为夫当官 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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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本就不该颠沛流离的人,去改变他和他们的一生。
☆、第七章.住一起好办事
屋外一大清早,鸟儿就落了枝头,欢快的叽叽喳喳的叫着,好不热闹。
邵堰一觉醒来,屋里连个人影都没有,他刚一动,绛月立刻进屋了。
他揉揉脑袋,感觉身上好像轻了很多,连左脚都不那么疼了,总而言之是神清气爽。
“绛月,陈公子呢?”
“在厅堂吃饭”
“扶我过去”
走廊外,一溜边种的青竹,现在正青绿的厉害,几只黄莺鸟躲在里面叽叽喳喳跳来跳去,甚是可爱的,空气中弥漫着春日的清香,
他抬头看黑灰的屋檐,心里默默盘算不知何时才能再重新挂上那一溜红线金边的铜铃铛呢。
厅堂对着小院,院子不大,假山,池塘,绿竹,一眼望去,甚是清爽。
“管家,我的饭呢”邵堰坐在陈桓洛对面,吆喝,笑眯眯的看着他,“怎么样,对我这丞相府还算满意吗”
陈桓洛眼都不抬,冷淡吐出四个字,“府不合人。”这府宅和住的主人是一点都不搭,再好也没用。
管家给邵堰端上一个大碗,里面盛着鸡肉粥,还切了两个皮蛋,盘子放着两个驴肉火烧。邵堰不爱吃素,所以早上的的清粥也做成肉粥,那米都是用熬鸡汤的清汤煮出来的米呢。
邵堰瞄一眼陈桓洛碗中清碎的小菜混着洁白的米粒,清清白白特别好看,闻着将特别的清香,他一撇嘴,还没开口,管家就忙说,“这粥是陈公子自己做的,大人吃自己的就行”
陈桓洛点了下头。
邵堰立刻不愿意,“我没说管家你怠慢了客人,我只是想说,陈公子,你为什么不给我也做一碗,本官是伤者,不易吃荤腥,你不知道吗”
管家心想,顿顿都要吃肉,也没见大人说过什么啊,他知道邵堰故意为难这陈公子,也就不再开口,看着他家大人是个什么意思。
陈桓洛抬一抬眼皮,“十两”
“什么?”
“做饭钱。”
邵堰朝管家一挥手,“给他,以后你乖乖给本大人也做上饭了。”
陈桓洛喝完粥,放下碗筷,冷笑,“一顿饭,十两。”
邵堰立刻叫起来,大手一拍桌子,“寻常百姓一个月才能挣得十两银子,这就一顿饭你就要十两?这不是要饿死厨娘吗”
陈桓洛起身就要往外面走,邵堰连忙拦下,“别说不过就走啊”
陈桓洛退后一步,错开他,斜眼看他,“丞相大人吃不起就算了,陈某告辞”
“别别,吃啊,当然吃。”邵堰赔笑,把他拉住。
“今日没空,大人改日再说吧,告辞”
邵堰跳一大步,蹦到他面前,拦住他,“怎么一句话一个告辞,你什么人都不认识去哪儿啊”
陈桓洛皱眉看他,“你怎么知道我谁人都不认识?”
邵堰摸摸脑袋,假装清嗓子,“我这不是猜的吗,你要去哪儿?”
“出诊”他被皇帝赦令的条件就是要去帮助城中大夫诊治百姓疟疾。
“那你中午,晚时还回来吗?”邵堰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背上,双手掐着腰保持平衡,样子看起来特别逗。
陈桓洛又走一步,错开他,“不回”
“绛月,拦住他”
反了你了,邵堰的确是不知道陈桓洛的去处,他前世晚了两年才与他相识,现在对他而言,陈桓洛就是个不确定数,他生怕他见了什么人,再遇上什么事。
他倒是不怕别人害他,就怕他家洛儿这性格,动不动就下毒害人,可是不得了。
陈桓洛扭头瞪他,眼中流露出几分不耐,他忍了忍,说,“丞相大人,还有何事要吩咐”
邵堰蹦到他面前,踩住地上的小石子晃了晃,陈桓洛一动不动,任凭他自己站稳,邵堰故意装的伤心,“本大人都快摔倒了,你也不扶着”
陈桓洛凝眉,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有种只要他再说一句废话,他转身就走的意思。
“好好,我不说了。那你总要告诉我,我要是有你需要医治的病人时去哪里找你吧”
陈桓洛挑眉,他想起来个事,他原本在大医馆中抓药,住在大医馆里,现在那里定是回不去了,住在客栈的话,不是个长久之计,如果现在就买下一栋宅院,他也根本就拿不出来那么多银两。
邵堰一看有门路,立刻一派正经的给他分析,“陈公子就先住在我这里,我这里院子大的很,你先住着,然后慢慢再找合适的宅院。况且,我都忘了说,你答应替我医治的一百个人,我都会按照大夫的诊费给的,陈公子以为如何呢”
陈桓洛默默的看他,看的邵堰心虚,半晌后,他才迟疑的答应了。
陈桓洛离开后,邵堰就立刻让人换上衣裳进宫去了。
将案子前前后后禀告皇帝之后,邵堰盯着面前的珍馐御膳,老神在在说,“那臣就先回府用早膳了”
辰修齐早就注意到了他看着他的御膳好久了,笑眯眯的挥手,“来,邵卿,过来,跟朕一同用膳吧”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早些年经常陪皇帝用膳,先皇自他少年时便重用他,甚是喜爱,常招进宫中陪皇子玩耍。
皇帝叹了口气。
“皇上有心事?”
辰修齐摇摇头,又点点头,说,“疟疾已经传到了都城,朕待在皇宫中不知百姓疾苦,心有愧疚。”
“在其位,行其重,皇上不必过分自责。”
皇上咬着玉箸,还是年少的模样,眼睛又大又圆,说话时喜怒哀乐极易显在脸上,邵堰看时总觉得少了几分威严,总能让人心生怜意。
“朕接到坞北侯爷家的公子荣灵均的书信,说是过几日便会到达都城来,是想在此停留几日。”
邵堰默然的看着面前的金勺玉箸,的确是到了该来的时候了。
“皇上派人接近宫中玩耍几日便可。”邵堰老老实实的回答。
皇帝撇嘴,“怕是不成,朕那兄弟自幼喜爱游历江湖,他如今来京都怕是奉了坞北侯爷的命令,朕估摸着是坞北侯爷想让家中的二子来都城修的一官半职”
邵堰颔首,上辈子坞北小侯爷的确在都城待了许久,但不知后来因为何事而黯然离开,他走的那日,皇帝微服只带了他去送行,但最终也没有多说几句。
皇宫高墙外,又是一日暖阳高照。
生病的人排队在药铺前领药单去抓药,大医馆中开设有多个看诊的摊位,医馆中咳嗽声不断入耳。
陈桓洛的诊位前明前要比其他人的少了些许,这年轻大夫冷着脸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半晌才冰凉的吐出一个字,让病患丝毫没有感觉到春日的温暖。
与其他大夫不同,只进行切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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