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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8
    提剑出燕京 作者:轻微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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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师父更合适留在南湄,他身上流的血,注定他会回到南湄,这里才是他的故乡。我们,都是他生命里的过客。虽说你们是同道中人,霍连云算计这么多,有一点。”曲临寒觉得很有意思,笑声突兀,半晌才收住,“赵洛懿克父克母,注定是个天煞孤星的命。你虽然没法陪在他身边了,霍连云也没办法,好歹你们睡过,霍连云连这个,也只能想想。”

    片刻后走廊里忽然有一扇门打开,李蒙没头没脑冲了出来,一路走一路见人就问安南大王的房间。

    下人将他带到一扇门前,李蒙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徐硕之刚睡着,灵安一看有人闯进来就想发火,看到李蒙神情变得很复杂,抓住人拖到外面甲板上,才压抑着怒火,问:“什么事?旁人要是这么闯入本王的房间,脑袋就保不住了……”

    李蒙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道:“给我一只小船,我要回去。”

    天际倏然滑过一颗流星,李蒙和徐硕之都看见了,彼此眼里都有些震惊。

    李蒙心底一颤,不管不顾抓住灵安的胳膊,急促喘气,“给我一只船!你们走,我得回去!”

    灵安眸色复杂看李蒙,李蒙满面焦灼。

    “我不会给你船。”灵安冷冷道。

    就在李蒙要提起他来的时刻,灵安脸上现出一抹邪性的笑,“不过这很有意思,本王等着看赵洛懿能拿你怎么办。”

    灵安沉声喝来一人,叽里咕噜一串南湄语。

    立刻有人放出联络烟花,明灯照着船头一人,他手中握着两面旗子,向着最近一艘相隔不足二十米的船打出了信号。

    一江潮水,带动漫江灯光,宛如星子涌动向未知的方向。

    一只小船从最近的船上放出,李蒙跳上小船,蓦然船身一个倾侧,船上的士兵惊慌大叫了两声。

    一只手抓紧了李蒙的胳膊,他回头看见曲临寒满面无奈,“走吧,接师父去。”

    “你不用去。”李蒙沉声道,冷淡地扯开曲临寒的手。

    曲临寒望着空荡荡的手掌,士兵不管他们,小船已经开始往回滑动。

    “你说得对,自己的仇,还是要亲手了结,否则将来到了地下,父亲指不定揍得我娘都不认识我了。我自小丧母,要是到了黄泉,不能相认,岂不是亏大了。”

    李蒙没再反对,目光触及曲临寒眼底隐隐泪光,李蒙转过头去,在船上找了个位置,坐下,屁股底下湿冷得很,手掌摸到的也是水,摇摇晃晃的小船,即将把他们带回南湄海岸。难以抵挡的疲惫之下,李蒙在极短的时间里居然睡了一觉,还做了梦。

    梦里图力被青奴顺利杀死,霍连云被梼杌押送上船,南湄岸上漫天大雾,他在大雾里跌跌撞撞找人,当人影出现的瞬间,小船靠近大船,曲临寒粗鲁地拉扯着李蒙,先推他上船,自己攀住绳索,第二次被吊在船身上的感觉令曲临寒脸色发青。

    徐硕之走出船舱,即将靠近灵安的一瞬,灵安似有所觉地转过头去,笑容上脸:“不睡了?”

    “一石二鸟,做了人情,也偿了恩情。长进了。”徐硕之手掌没能落在他发顶上,就被灵安把手握在温暖的手中,少年人的体温,犹如火炉,永不熄灭。

    “我没这么想,全他一个人情罢了,谁让他跟本王一样呢?”

    徐硕之:“??”

    “进去吧,风大,吹病了你,本王还有没有清闲日子过了。”

    两人进入船舱。

    一面红底金线织就的云蛇王旗升上桅杆,被夜晚激烈的风撕扯得拼命挣扎,船身以乘风破浪之势驶入暗夜。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网站大面积抽风。。。昨晚没赶上。。。。现在发个预览也看不到。。。先更新,蓝后,要是有什么显示不出的地方,就。。。

    我们一起开动脑筋吧!【手动cry

    元旦快乐大家。

    ☆、八十九

    上了船李蒙和曲临寒真正面面相觑了,这上头一个人都不认识。李蒙有点后悔一时冲动,带两个南湄手下也好,现在不过换了个小点的房间睡觉。

    曲临寒一刻也待不住,进屋把个包袱丢在床上,也不吱声,就出去了。

    李蒙清点了一下两人的兵器,犹豫地抓过曲临寒的包袱,拆开竟看见不少暗器,最眼熟的莫过于给李蒙做过的“熊掌”,针盒里什么都没上。

    “别动!”突然响起的声音惊得李蒙手里一把扇子掉落,什么都没发生,李蒙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曲临寒啃着又冷又干的面饼子,走来随意瞥了眼,“这个没事,不过那几个皮褡裢上的镖都喂了东西,见血封喉不至于,要是划破你一丁点儿皮,就用不着你去找师父了。”

    大概是麻痹身体的药物,李蒙随手把包袱合拢,坐到榻头。

    “吃饱才有力气。”曲临寒递出半张饼子。

    李蒙一看那饼,忍不住就是个饱嗝,不过还是接了过来,倒了两杯水,一杯给曲临寒,把饼子掰碎,边吃边喝没味道的茶。

    “凑合点儿。”曲临寒看李蒙微皱了下眉,戏谑道:“方才席间是有酒有肉,这一路上美酒美人儿怕是少不了。”

    李蒙闷不吭声,垂着头。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曲临寒腮帮里都是饼,让李蒙等会儿,出去找炉子,再回来时,把李蒙的茶也端起倒空,以沸水烫过了杯子,从柜子里翻出茶叶来泡上。

    茶水黄中带绿,宛如中安堤上新柳。

    “少爷金贵,少不得多费心。”曲临寒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一口,嘴角瘪了瘪, “靠岸以后怎么办?”

    李蒙脸上出现了空白。

    “你没想好?”曲临寒茶杯一歪,手指被茶水沾得透透发亮,指头颤抖不止。

    李蒙缓缓摇头,“在想。”他迟疑片刻,道:“师父要是知道我们没按计划离开,会不会生气啊?”

    “这不是明摆着呢吗?不过是你的主意。”曲临寒才泡了冷水澡,脚踝又肿又痛,这滋味儿,李蒙肯定是干不出,都是听赵洛懿的意思。此刻仿佛周身还环绕着冰冷刺骨的海水,他畏畏缩缩道:“反正我是栽了,给你当盾牌的命,不图什么了。”

    从大秦来南湄的路上,曲临寒有无数次机会除去李蒙,他一次也没有想起过。后来李蒙进宫给赵洛懿当跟班,他是日盼夜盼,总觉得没两天也轮到师父接他走了吧。 两个多月,数十个日夜,一天比一天没希望。

    “你说,好不容易这见上面,师父还忽悠我吶。”

    长夜漫漫,这一晚不知道要坐多久船,折腾了半宿,师兄弟两个都没睡意。

    斜斜灯光中,曲临寒额前卷曲的一绺黑发粘在脸上,那是海水留下的黏腻,他手握茶杯,越握越紧,自嘲地笑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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