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弟弟呢 作者:叁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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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毕竟是你父亲。对不起。”
韩以诺侧头和他对视,摇了摇头,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睛里涌出来:“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只是突然觉得……我是真的……再也没有爸爸了……”
严冬棋只觉得鼻腔酸涩,他轻轻伸手把韩以诺揽进怀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怀里的少年越哭越伤心,在他的肩窝里发出低沉的呜咽。
严冬棋的脑袋里乱作一团,一时间无数画面纷纷杂杂都涌了出来。
他想起韩以诺昨天拉着他手腕的微凉的指尖和那一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他想起第一次在爸妈家吃完饭,也是在这个停车场,和他一样高的男孩子扑上来抱住他时有力的臂膀和悲伤的表情。
他想起在那个昏暗的小阁楼,白衬衣的男孩子团成一团蹲下时含糊不清的悲鸣,消瘦的肩膀看上去像是脱离了世界一样的孤独。
严冬棋想着,还好,在这次这么难过的时候,终于有一个人能把他揽进怀里了。
韩以诺的哭声渐渐停止,他用下巴顶在严冬棋的肩膀上,说起话来让严冬棋觉得肩头微微的发痒。他说:“哥,我在这个世上只有你一个了。”
严冬棋闭了闭眼,轻轻在他背上拍了拍,声音低沉笃定:“没关系,你有我一个就够了。”
少年把他抱得很紧,就像抱住了全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大家。新的一周继续,从下周开始,每周礼拜二三,五六日更新,还是一周五更不变。这张是爸爸篇的完结,明天开始生日篇,暖萌向。
☆、过生日
年轻的调酒师站在吧台里,一边照着送来的酒单给客人调酒,一边时不时的抬眼看看坐在吧台外面的他的老板。
他来“南”当调酒师当了快两年,还没见过老板这么愁苦过。他一直觉得老板是一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牛人,真想不出有什么事儿能让他这么纠结。
严冬棋坐在吧台外面发呆,与其说是发呆,还不如说是因为耗费了太多脑细胞,这会儿得空,赶快让脑细胞自个儿再长一点儿出来。
他感觉到吧台里面的调酒师时不时看自己的眼神,但是实在懒得搭理。
最近他真的挺愁的,要不是因为自己平日里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这几天那头发肯定得一把一把的往下脱。
这事儿要说出来还真是挺丢人的,原因其实挺简单,韩以诺的生日快到了。
前一段时间闹了他亲爹突然出现这么一出事儿,孩子这段时间的状态一直都不算太好,情绪老是提不起来。严冬棋也想着韩以诺应该从小到大都没正儿八经的过过生日,但是现在有个哥了,那必须不一样。
之前还给人家夸下海口说了“你有我一个就够了”这种话,这会儿严冬棋觉得自个儿简直是在扯淡,现在连给韩以诺过个生日都不知道怎么弄。
要是韩以诺再小个五六岁,那也挺好办的,把他往游乐场一领,自己在后面该提包提包,该付钱付钱,出点力就行。要是再大个五六岁也可以,那会儿人家都有女朋友了,自己哪还用操这份儿闲心了。
而且要是换成严芷那么大的小姑娘也好办啊,照严芷那个尿性,每年过生日给她买两条新裙子,或者买一堆闪来闪去,照严芷的话就是“布零布零”的头饰啊手链什么的,严芷小同学就能满足得不得了,连续仨月见着严冬棋都笑得见牙不见眼。
总不能也给韩以诺买俩发卡吧?严冬棋一想韩以诺那张面瘫帅脸带个小蝴蝶结,就觉得画面美得根本不敢想。
唉,这诗一般的二八年华,简直酸爽。
“老板,您没事吧?”调酒师没忍住,凑过来问严冬棋。
严冬棋喝了一口搁在面前的柠檬茶:“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
“不是,老板,”小男孩儿看了一眼挂在脑袋后面的表,“你在这儿坐了没十分钟,叹了七八回气了,感觉你跟心脏病犯了似的。”
严冬棋简直要被气笑:“我说你能盼点儿好的吗?我要是一个没留神儿出点什么事,你这个月就小绳儿一吊,挂房梁上喝西北风去吧。”
“不是,您这气叹的,我都跟着提不起精神来。”年轻的调酒师挠挠后脑勺,严冬棋这个当老板的特别好说话,底下的小员工也不怕他,都愿意和他多说两句话。
严冬棋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还是问一问群众的意见:“小杜啊,这个事儿啊,我觉得得问问你,你们年轻人比较懂年轻人的想法……”
叫小杜的小男孩儿挺无奈:“严哥,你今年也就二十四五,能别老是用七八十岁的语气和我说话吗?我害怕。”
“哎呦这小胆儿,”严冬棋笑了笑,“别打岔,就过几天吧,我弟生日,我琢磨着怎么给他弄个什么让他开心开心,问问你的意见。”
小杜的眼神明显透着羡慕:“老板,你对你弟可真好……我认你当哥也能有这待遇吗?”
“别扯淡啊,我弟可比你长得帅多了,现在才上高中,都一米八了,学习也特别好,学校里边儿好多小女生喜欢。”严冬棋一说到韩以诺,就忍不住的想炫耀几句。
“切,”调酒师撇了撇嘴,“高中,十六七的男孩儿过个生日能有什么过法,你给他买个礼物就行了,手机啊游戏机啊,男孩儿都喜欢这种电子产品,再买个蛋糕,齐活了。”
严冬棋皱眉摆摆手:“这有什么意思,平时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买了,蛋糕什么时候不能吃啊,而且现在蛋糕不好吃,万一里面有添加剂对身体不好。我琢磨着给他做一个蛋糕,自己家的吃着放心。“
要不是隔着一个吧台,估计这小男孩儿都能直接扑出来抱住严冬棋的大腿,他伸手过来拽住严冬棋的胳膊:“老板,你认我当弟弟吧,真的,我什么都能干,吃的也不多。”
严冬棋被他整的挺无奈,甩了好几下才把他甩开:“我弟在家不用干活,要干活我就雇保姆去了啊大哥,我发现跟你聊天太费劲了,你不说我找别人问去。”
“我说说说。”小杜又撇了撇嘴,然后小细腰扭了一下,严冬棋平时其实不大爱和他说话,觉得这小男孩儿娘的简直让他发指,但这会儿没别的人选,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男孩子瞟了一眼新送来的酒单,从身后的酒柜上取了几种酒下来,边调酒边开口:“老板,照我说啊,最近天气这么好,再过几天就热了不能出去了,趁着这几天你带你弟出去玩玩呗,多好。”
严冬棋突然想起来,之前韩以诺说到“怎么,要出去玩吗?”那个晶晶亮的眼神,就有点心动。
“严哥,我堂哥在郊区开了一个农家乐,风景特别好,还有草莓园,鱼塘什么的,最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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