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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缘修道半缘君 作者:钱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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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缩到了凳子上。

    苏子瞳见状,赶忙过去帮忙。看着醉醺醺的茅衫,忍不住笑了出来,抬眼对白小典说道:“小白,没想到你表姐这喝醉的样子还挺撩人啊。”

    “你是没见过她以前,骚包御姐一枚,骗倒不知多少纯情少女~”白小典掰过茅衫的脸,拨开她的刘海,转动了一圈仔细看了看,欣赏般地点点头,看久了茅杉的休闲装配板寸,都快忘了她长发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白小典突然警惕地盯着苏子瞳,装作严肃地盘问道:“怎么,看上我表姐了?”

    “是啊,我看上她了,怎样?”苏子瞳扬了扬一边眉毛,伸手去架住茅杉的胳膊,和白小典一起合力把茅杉从凳子上拖起来。

    “你没机会了,我表姐已经心有所属了,还是真爱。”白小典架住茅杉的另一只胳膊,不屑地哼哼道。

    两个人一边打趣着一边扶着茅杉往餐厅外面走着。

    “她跟我说过,她不会喜欢他的......她不喜欢他的......她为什么会跟他一起过来?为什么不跟我解释解释?......”被两个人架在中间的茅杉嘴里不停地嘀嘀咕咕着,时而还比划几下,旁人看来就像是在与身边的人正常交流一样。忽然,她转头盯着白小典,大声质问道:“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解释!为什么一个字都不愿意跟我解释!这么久了我的心意你全部都看不到吗!!你说啊!!!!”茅衫的满口酒气喷了白小典一脸,白小典无比嫌弃地偏了偏头。可是心里却替茅衫一阵心疼。

    茅衫对长鱼的好,她是全部都看在了眼里。

    “是是是!她不喜欢他,她喜欢你,你好好走路行不?”白小典没好气地哄道,又使劲将她往上抬了抬。

    “她喜欢我?”茅杉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地站在餐厅门口,提高声调,扭头问白小典。

    “你乖乖回去,她就喜欢你。”白小典撇了撇嘴,答道。

    “好,我这就乖乖回去!”茅杉突然甩掉白小典和苏子瞳的手,大步迈向门口。

    白小典翻了个白眼,无语地看了一眼苏子瞳,追了过去。

    茅杉走到门口,在街边的一颗大树下蹲下,把头埋进了膝盖里,一动不动。任白小典怎么拉她都不起来,也不说话。白小典劝了一阵,只得放弃了,任由茅杉那么蹲着。

    静谧的气场放缓了周遭的一切,此刻的茅杉就像是一尊任时光过隙,尘埃落尽的寂寞雕像。

    “小白,林处长他们还在上面,我先上去了,你送表姐回去吧。”苏子瞳把自己的车钥匙交给白小典便回了酒店。

    白小典陪着茅杉在街边上伫了半个来小时,茅杉突然开口道:“表妹,你帮我把车开回去吧,我想走走。”她声音略带沙哑。

    “我陪你。”白小典不放心茅杉这副状态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不用,我清醒了。”茅杉清了清嗓子,用双手搓着微微发红的脸。

    “你准备走哪儿去?”白小典问道。

    “公安局。”茅杉站起来掸了掸大衣,抖了抖蹲得发麻的腿,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递到白小典手里,“开回你家吧,明天上班给我开过来就好。”她声音低得听不出任何情绪,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小典看着茅杉渐渐走远的身影,又看看手上的两把车钥匙,苦笑着摇摇头,抓了抓头发,转身回去酒店。

    ☆、第86章

    长鱼回到家里,还不到下午三点。她把包扔在沙发上,拖着有些疲惫的脚步走进厨房,抓起一个玻璃杯,准备倒一杯凉白开给自己。一边倒着一边盯着其他地方出神,差点把水溢了出来。

    猛灌了几大杯。刚要把杯子放在大理石台面上,手一滑,杯子整个躺在了台面上,叮铃咙咚的声音在空荡无人的房子里显得特别刺耳。眉心一抹慌乱闪过,长鱼抱着手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势站在厨房中央,看着倒着的杯子出神。

    又想起了卫生间里的那一幕,她眉心皱得更紧,随即,仰起头,抬手用掌心揉着前额,走进了浴室。

    细长的水线带着热气从莲蓬头里喷洒而下,长鱼站在下面,任由水冲刷着她的脸、唇、肩以及全身。温润的水洗涤着凝脂一般的肌肤,很快,浴室升腾起一层白色的水雾,萦绕在她的周围,玲珑修长又有些单薄的身姿隐在雾气中,白皙的皮肤被浴室的温度蒸腾得分外红润,裹着莹莹水泽,欲语还休。

    穿着纯棉家居服从浴室出来,洗过澡的长鱼精神恢复了很多。她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到洗衣机前,把之前在酒店穿的那身衣服全部揉进了洗衣机。等洗衣机开始工作了,这才穿过卧室,撩开了纱帘,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开始翻一本书。

    春雨像是一场有声话剧,与不同的路人,演绎着不同的故事。

    长鱼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手表上的时间是六点二十分,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没有食欲,但肚子是空的。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放下书,拨了拨颈后的长发,起身去厨房为自己热了一杯牛奶端到阳台,顺便打开了阳台的壁灯,然后继续翻看刚才那本书。

    雨仍然不知疲倦地在往下落,一滴一滴似无意般挂在茅杉的头发上,粘上她的大衣。再细的雨久了也会染湿衣服,一颗颗点大的水珠慢慢地渗透羊绒大衣,浸湿了里面的t恤粘在皮肤上,一丝丝凉意逐渐将她侵蚀着。风从袖口、领口灌进去,明明是柔和的春风,她却觉得让人发寒。

    茅杉本来喝得有些发热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她打了个寒颤,吸了吸鼻子,把大衣的拉链一直拉高到下巴处,猛一使劲,拉链尾夹到了下巴的皮肤,透白的皮肤霎时红了起来。她又将手缩进袖子里,往前慢慢地迈着步子。

    帽檐下的脸,脸上无神的深邃黑瞳,全都昭示着,那满目狼藉的疼痛。

    因为不熟悉路,茅杉回到公安局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可以吃晚饭了,但她完全没有心情去考虑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蹬掉鞋子,倒在床上拉过被子便开始蒙头大睡,也不管一个多月没睡的床是否沾满灰尘。

    人总是喜欢用萎靡来掩饰心痛。

    第二天早晨,阳光照了进来,茅杉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看着窗外的阳光,拉过被子捂住脸,眼皮颤了颤,又重新闭上了。几分钟过后,她才慢慢重新睁开眼睛,搓了搓脸,从床上坐起来,揉了一把睡得翘起的头发,下床去了浴室。

    洗过澡,茅杉感觉精神了些,去公安局外面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到茅大山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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