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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家“病夫”很勾魂 作者:桑家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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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望了过来,雪镜风所料不及,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僵在那里,只觉那一眼,万年。

    他帷幕下似乎浮起了笑容,隐隐约约间,微风拂过薄纱那乍现的容颜刹那间芳华绽放,雪镜风似被他蛊惑只得愣在原地。

    她看见了,那一刻她在他的眼中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就这么意外地走进她的划分好了的世界,但是她手脚却动不了,只是眼睁睁地看着。

    蓦然回首,或许早已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的纠缠。

    但是,终究错过了,记忆中的寒雪苍茫,月霄华殿中一抹微笑,仅牵住繁华哀伤,弯眉间,命中注定,成为过往。

    她不再是“她”了,你在炙阳王府时的一转身,这尘世将不再有“她”了,谁将烟焚散,散了纵横的牵绊。

    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缠。

    仿佛瞬间打破的旖旎,雪镜风嘴角缓缓勾勒起一抹笑容,像是一朵曼陀彼岸之花,沿着她无暇的雪肤寸寸弥漫起危险的纹路。

    嫡仙,呵呵,谁道是看似有情却无情,最是无情呢?她好像懂了。

    那一刻,她骤然的变化顿住了无埃雪衣靠近的脚步,他怔然地看着那熟悉的脸上,展现着他从不曾见过的神情。雾散,梦醒,像是终于看见了真实,那是千帆过尽的沉寂,那是他认为看透的冷漠,实则却不曾了然的清狂。

    雪镜风,何夕明夕,君已如陌路了?她变化的不仅是外貌,还有那一颗让蕴藏无与伦比的内心,前尘此刻便在他面前尽碎,只余眼前那一身繁华似锦的身影。

    这次他会答应与她一道而行,难道就没有存在一点想要确认的意味?或许,答案他自己都模糊了……

    思绪繁杂,亦不过是弹指之间,不与徘徊。望着无埃雪衣伫立地半途,雪镜风不再犹豫迎了上去,将手上的一匹马递给他,眼中流转如烛中云火,隐了那么点光亮道:“既然我们扮就的是一男一女上路,那为了方便行事便以夫妻相称。那么这一路上劳烦师兄用心的看着我,留意着我,观察着我,我希望到了百花国的时候,我们能自然而然地相处,为了不余破绽,接下来这段时间请将我当作妻主。”

    无埃雪衣握缰线的手顿了一下,他望着雪镜风一脸认真的模样,不似在开玩笑的模样。沉吟良久,他才迟缓地点了点头。

    雪镜风看着他为难却似旧选择应下,嘴畔的笑容咧了开来,眼中有着几丝恶劣趣味。以前是她一碰到他,便像逃离瘟疫似的离开,现在看到他这种表情,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一个主意,现在她决定要以其身之道,还之其人之身。接下来这一路,想必将会有趣多了……

    卷一 44 各种折腾,扁担绑在板凳上

    来到城外,他们以事先择好的路线,跨上马就飞速地赶向百花国国境。

    无埃雪衣见多识广,具说曾游历过名山大川,足迹遍布七国,连国界余外的地段,荒芜天险之地都曾涉猎,其中天渊八荒这处别人闻名色变的埋骨之地,便是最让人们津津乐道的轰动话题。

    是似这一路有着他的指路,两人倍道而进,没有耗时在弯路、绕道的之上。

    为了赶时间亦为了不引起潜在威胁的探视,他们没有寻着官道走,而是尽量以小道抄路。所以一路上多半路宿夜外,但凡寻到留宿的客栈,两人便扮成举案投眉的夫妻,同寝一室。

    因为认定彼此双方皆是男子,无埃雪衣倒也无妨,但是雪镜风却多了些不便,每次换衣服洗澡的时候就得寻思借口让无埃雪衣先出门,但是无埃雪衣如果正在沐浴她则赖趴在床侧,隔着围账能窥得多少春光,便窥多少,誓要逗得他面红耳赤为最终目的。

    然而幻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不已,自从一次意外得逞后,以后无埃雪衣便不再房内沐浴,择个时辰出去一趟回来,便一身清爽洁净地回来。

    呕得雪镜风一个劲地怀疑,莫不是他在山中勾搭上老妖精了,咋呼他去款待了,不然怎么神奇地出去一遭便焕然一新回来?

    此事她暂且搁置不理,但是看来他已经寻着她的思路了,开始了不动色声的反击。雪镜风与他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渐渐觉得无埃雪衣也并不是想像中那么温吞木纳,不解世事,如今甚至能窥出些狡猾端倪来。

    嫡仙?雪镜风玩味地笑了笑,或许让一位仙人染上凡尘,污了那身纯白,倒是一项不错的消遣。

    于是接下来一路,无埃雪衣感到了雪镜风的一些细微变化,她不似以往的疏离反倒有些刻意的接近,比如她总是在有意无意地要求他做一些让他无所适从的事情。

    “咳咳,听说在百花国女尊男卑是不是?”

    “……”无埃雪衣颔首。

    “那百花国的男子一般是用怎样的眼神看他们的妻主的,我想你还是提前适应一下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然到时候会惹人怀疑的。”

    无埃雪衣总是那么高雅的眼神中,终于有了那么一丝错愕。

    “当然,我明白一时半会儿这种眼神的酝酿需要一定的事实基础,所以接下来的实施了一套特别制定,相信很快就能得到预定的效果了。”雪镜风自顾自地好意向他说明完毕后,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反应,便一垂定音了。

    无埃雪衣不知道,这之后便奠定了他这一路的苦笑不得。

    “嗯?我觉得我们之间存在一个问题。”雪镜风与无埃雪衣赶了一天的路程,两人正围着一团篝火稍做歇息,她突然表情肃穆地言道。

    无埃雪衣从包裹中递过食水给她,一路上有着她的各种“调教”,渐渐已经明白所谓“以妻为天”的道理了。即使事物近在眼前,亦需要他亲手“递”给她,方能显得双方情深意重。

    他表示不解,但是雪镜风说了,做事情要做全套,现在她是女子,他是男子,在男尊国中她便是柔弱一方需要被照顾,在女尊国中,她是尊贵一方需要人伺候。

    总之,她就是领导的一方,他注定是被领导的一方。

    其实事情很琐碎,无埃雪衣亦不曾留心与她计较,一路上的纵容渐渐潜移默化,也顺手照顾起她来,自然成习惯了。

    但是每一次只要她开口一个问题,不自觉无埃雪衣便有屏息一瞬。

    “我觉得我们之间的称呼需要变改一下,你觉得呢?不然我唤你师兄,别人会错认的。”雪镜风故作思考,眼中映着火焰熠熠生辉,夺目耀眼。

    然而无埃雪衣却被这种眼神瞧得有些眼神闪烁,直觉她又在想着些让他为难的点子了。

    于是,他随手执起一支枯枝,在地面上写着:雪衣无法言语,称呼……三殿下可以随意。

    雪镜风眉眼一弯,火光的那张俏然脱尘的小脸,更是巧夺天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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