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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岗判官再就业 作者:王老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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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那个……

    “老爷,老爷?”

    “啊?哦,你说吧。”陆寒发现自己陷入了不可抑制的yy之中,连忙强迫自己回过神儿来。

    “小黑给咱们回话儿了,好奇怪啊,最后那具男尸停留的地方,竟然不是齐家的各个垛口和买卖铺面,可以说跟齐家八竿子也打不着。”

    “别卖关子了,到底是哪里。”

    “八大胡同儿。”

    “什么?”

    “老爷,就是你现在在想的那个八大胡同儿。”

    “别……别乱说,我才没有想。”

    会是那里吗?旧社会帝都风化场所集散地,为什么齐家的那个年轻男孩儿会会到那里去,他死在那个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老爷,你不要心虚嘛,你又没有去消费过,怕什么。”

    “那倒是,具体的地点猜得准吗?”

    “嗯,小黑给我画了地图,老爷,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啊?只不过你要去那种地方,姑爷会不会不愿意?”

    “哪种地方,我为什么不愿意?”

    主仆俩正在叽叽喳喳地密谋,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一鬼一狐浑身一激灵,皮笑肉不笑地转了过来。

    “你醒啦?我去给你磨豆浆炸油饼儿。”

    陆寒打着哈哈儿,迈着螃蟹步就往厨房里蹭过去。

    “好啊,我帮你打打下手。”

    张庶二话不说,抬脚跟了进去。

    “老板,你自求多福吧,小的我上街喝豆汁儿去了。”

    胡瓜心里虔诚地祷告了一番,夹着尾巴逃走了。

    ……

    “哎,张庶,你站远一点儿啊,别把衣服弄脏了。”

    陆寒手脚麻利地往油锅里下着几个油饼儿,伸手挡开了张庶。

    张庶站得稍微远了一些,看着陆寒那么大的个子系着个围裙的样子,别提有多可爱了。

    “豆浆煮开了,我盛一碗,你趁热喝。”

    “不着急,我还不饿。”

    陆寒伸手打开了砂锅盖子,调了一点儿蜂蜜兑进去,把热豆浆倒在干净的玻璃杯里,乳白色的,看着就能勾起人的食欲。

    过不了多一会儿,油饼儿也炸得了,两个人就在茶房里的小桌子旁边对面而坐,吃着简单纯朴的早餐。

    “那个齐家的男孩子,有消息了吗?”

    “唔,嗯。”

    “是在八大胡同儿?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知道。”

    “啊,那是。”

    陆寒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张庶是关外张家的子弟,自己总是把他保护得太严密,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他的自尊心。

    “是这样的,因为以前的妓女们都很苦,所以那种地方不太干净,怨气很重,我不太想让你冒险。”

    “是这样吗?说得好像你很了解这个行业似的。”

    “唔。”

    张庶只是想逗逗他,没想到陆寒的脸竟然真的紫涨了起来,就好像被人说中了心事一样,有些心虚地回避着他的眼神。

    陆寒是清白的,没有人比张庶更了解他,可这并不代表他之前没有过什么感情经历,莉莉丝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张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于嫉妒或者独占欲的心思才想知道这些,可是他就是会介意,他的过去和未来,他想知道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

    “是在军营里的时候吗?你,见过军妓?”

    “唔,嗯。”

    陆寒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那个时代的军队里,每隔一些营地,都有个叫“红帐子”的地方,陆寒知道那里做的是什么样的买卖,从京畿繁华之地的秦楼楚馆里,会有些急等着钱用,又已经年老色衰的女人,响应朝廷的号召,来这里做买卖。

    “我认识一个女人,就在我们的营房外面,不远的地方,她……跟我娘的年纪差不多吧,因为没什么力气,总有人欺负她。”

    陆寒打过几次那些白吃不认账的兵痞,那女人感激他,说以后不必花钱也可以来看她,可是陆寒并没有去。

    “我和她说过一次话,知道她在老家还有两个孩子,好像就要念私塾了,后来我们拔营了,就没再见过她。”

    上了年纪又身体不好的女人是很难跟上那些拔营行军的速度的,她们也许在路边支起红帐,等待下一波军队的到来,甚至有的女人为了求生,不得不连敌军的生意也要做。

    “那时候你还小,对女人感兴趣也很正常。”

    “不是的,那会儿倒没有想过那种事,那女人长得有点儿像我娘,我看不惯别人欺负她。”

    张庶喝着豆浆,抿了抿唇,伸手拍了拍陆寒的头。

    “我跟你一起去。”

    ……

    “喏,就是这里,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潭、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寡妇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一共八条,不会错。”

    刘陵走在最前面,简直就是帝都风俗店的活化石一般,如数家珍地给另外三个人讲解着八大胡同儿的历史沿革。

    “呵呵哒,你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啊,是不是上辈子来玩儿过啊?大爷。”胡瓜翻了翻白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这怎么可能呢?本座好歹也是出家修道的先天人。”

    “哦,是吗?要不要我回放一下昨天晚上的音频啊?”

    “不……不用了。”

    刘陵有点儿心虚地阻止道,看着胡瓜闹别扭,赶紧忙着解释。

    “我这不是旁的手艺嘛,等你的每一世基本上都是靠给人算卦测字什么的混口饭吃,这地方阴气很重的,每年枉死的女人都不少,常有回来找老鸨子算旧账的,所以我一般都在这个地方出没。”

    “哼,好吧,暂时相信你,对了,这个地方真有这么邪门儿啊?”

    “那是自然的,这些有技术的女人可不像现在有的女孩子那样是自愿的,在那个封建的年代,稍微能活命的人,谁愿意脏了自个儿的祖宗十八代去干这种下九流的勾当,一入乐籍终身难脱,就再也没办法洗白了。”

    刘陵叹了口气,光是他在旧社会帮人解过的煞就有几百起之多,有的是被老鸨逼死的;有的是应付不来那么多的恩客,活活累死的;还有的好不容易从了良,却被夫主家里的大娘姨太太们慢慢地摆布死了的,死相也是五花八门的好不热闹,真是造孽。

    “这么严重啊。”

    大半夜的,胡瓜听了,浑身的狐狸毛儿都竖了起来,小身子往刘陵的怀里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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