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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男三千 作者:茗门水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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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好个大胆的东西,敢拿本夫人与将低三下四的贱人相提并论……”

    平儿久不见梅夫人生这么大的气,忙不颠的就磕头,“夫人息怒,夫人息怒……都是平儿这张臭嘴不会说话,平儿这就自打嘴巴。”

    说着,平儿就自顾自的甩起了自己的耳刮子。

    通过刚才那一声叱喝,梅夫人的气也顺了一些,不悦的瞥了眼脚边的平儿,“得了,得了,本夫人也没怪你,起身吧。”

    “谢夫人。”平儿这才唯唯诺诺的起身,又听梅夫人忽然道:“本夫人好像记得,她叫叶青璃是吧?去,知会太子府,查查,究竟是什么来路……还有,通知,各院,咱们府上又要填姐妹了,让她们活络点。”

    “是。”平儿领命而去。

    ……

    黑水皇宫。

    含元殿,历代帝王议政之地。

    此刻,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远远望去,宫灯点缀,影影错错,迎着冬日特有的雪白,恍惚中,有种朦胧之感。

    软轿刚才落地,风南空就有些迫不及待的伸脚站在了雪地里,驻足望去,高高的台阶上,含元殿内灯火通明,不时有婀娜的宫人,掌灯从他身侧路过。

    若没记错,自他从赤月回来,在朝堂上与黑水皇匆匆有过一面后,便在也没有被传召入过宫,才时隔数月,这座他儿时常常被父皇带在膝边,嬉戏的含元殿,不知为何,竟是变的如此庄严与陌生。

    旁人只知,他还朝至今,荣宠至极,不仅封王,还赐下了不世的殊荣。却是少有人知,在他享受极致皇宠的同时,已被间接剥夺了上朝议政的权力。这于一个皇子而言,是一种彻底的放弃,亦是一种毁灭。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会是他一直敬为兄长的太子。

    风南空甚至不清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如今的黑水国,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国家,昔日的兄友弟恭,已经成为了一种天大的讽刺。他每每想起太子看向他的目光,就会有种无端的厌恶。

    可是他不懂,素来对他宠爱有加的父皇,究竟为何忽然避而不见,太子与众皇子又为何忽然全部一反常态?

    他不在的这一年里,黑水国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当真如传言那般,他们都厌弃了他在赤月男宠的身份?

    风南空一下捏紧了袖中的拳头,尽管他连日来意志消沉,肆意妄为,但隐隐的,他还是嗅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太子,这么多年,你究竟隐藏的多深?

    “睿王殿下,请。”

    微有些难受的深深吸了口周遭的凉气,风南空很快就平复了胸中骤然而起的复杂情绪,在管事太监的引领下,一步步踏上了含元殿的台阶。

    往来宫人,纷纷躬身避退。

    风南空有些急切的踏入了正殿,却发现偌大的殿宇内,除了明亮的灯火与雕梁画栋的冰冷装饰外,空无一人,不觉蹙眉,沉着脸问:“父皇呢?”

    那管事太监,赶忙陪笑着道:“许是陛下国务繁忙,耽搁了,王爷稍等片刻就是的。”

    风南空虽心中不悦,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能耐着性子,一展衣袍,就坐到了殿内的椅子上,那管事太监,弯腰垂着首,悄无声息的就退了出去。

    一名宫娥,为他奉上了茶点。

    修长白皙的指尖,在那精致的瓷器上轻碰了碰,却并没有急着去饮,而是挑起那美伦美乱的冰蓝色瞳孔,无形的威压,如一道利剑,直直的射向了那奉茶的宫娥,冷声问道:“碧儿呢?”

    “啊……”

    那奉茶的宫娥,那里经受的如此威势,吓的花容失色,一声惊呼,险些将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唯唯诺诺的道:“奴,奴婢不知。”

    风南空懒懒的支起身子,不笑也不恼,如一只得了道的妖,一个眼神,便叫人打心眼里发寒,“含元殿的掌事女官碧儿,你没有听说过吗?”

    “这……”

    那宫娥脸色白了几分,在不敢去看这传闻中,天人之姿的睿王殿下的,“奴婢是上个月从昌云殿调来的,之前含元殿的种种,奴婢实在不知,至于殿下口中说的碧儿女官,奴婢也不曾听说过。”

    小心翼翼的说完,那宫娥发现风南空还在用那种眼神看着她,一时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滚。”

    一声冷哧,风南空半眯的凤眸,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

    “是。”宫娥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就奔出了含元殿。

    但风南空的神色,却丝毫没有因此而缓和,反而越发的阴气沉沉。碧儿姑姑十年如一日的侍奉在含元殿,素来最得父皇的信任,为何如今不声不响的就没了?

    抬头,风南空又注意到了头顶,巨大的琉璃灯盏,灯火跳跃,灼灼生辉。

    文章正文 417 太子,媚毒

    可是在他的记忆里,父皇独独偏爱红木画沙的宫灯,反而嫌弃琉璃太过奢靡,并告诫朝臣,起居从简。怪不得他一进来,就觉的这含元殿处处透着陌生,原来,一切,都早已不是他所熟悉的了。

    生生咽下胸中的苦闷,风南空继续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的等,想着一会儿见到父皇,他该从何说起……若当真是厌弃了他,那这一身荣宠,他不要也罢。

    带着某种孩子般的委屈,风南空一直就这么等着。

    可这一等,便是整整个把时辰,桌上的茶点被换了又换,可就是不见黑水皇出现。

    风南空的情绪,也逐渐从浓浓的不耐,化作了一种焦虑。这时,又一个新的宫娥,小心的躬着身子,前来换掉他喝完的杯盏,风南空眯眼望去,正好从这个角度看到那宫娥领口,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脖颈。

    一股无端的燥热,忽然自他的小腹升起,此刻,他竟有种将这宫娥拥入怀中的冲动。

    怎么回事?

    风南空并非色急之辈,这种忽然而至的燥热,不仅没有让他心猿意马,反而令他心中警铃大作,随即勃然大怒,抬腿,一脚就将跟前的宫娥踹翻在地。

    “滚出去……”

    “啊……睿王饶命……”那宫娥生的是年轻美貌,可一时也慌了神,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椅子上,风南空此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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