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瓜裂枣傻狍子 作者: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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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美人。”
温言心想起谢景山那张脸,点头道:“是挺好看的,他是我师傅。”他将这些年自从和温言心分别之后的事情讲了讲。
温言心垂着眼睛,这姑娘对他弟弟倒是真的上心真的好,就是这脾气有点暴躁啊。她瞥了一眼自己这个脾气婆婆妈妈的弟弟,小时候连打架都得事先琢磨两三天仔细地部署一翻,也是烦人烦得不行。
温言心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你什么时候带她来给我看看?”
温白也觉得自己是该介绍姐姐和师傅认识认识,毕竟这两个是现在对他最好的人了,也就答应道:“我回去问问他,看他什么时候有空。”
温言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居然不能现在定日子,还要回去请示,看来自己这个蠢弟弟被吃得死死的,一时有些不满道:“你这样不行啊,总不能时时顺着她,这是要宠坏了的,以后她脾气会越来越暴躁。”
温白想了想觉得温言心说得很在理,马上问她:“是的是的,他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爱搭理我了,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温言心皱着眉细细问了温白一些细节,在听到那个“姑娘”修为比温白高很多但是从不嫌弃他,缺钱给钱缺药给药缺法器给法器,自家种的金莲子,徒弟用得上,给!九死一生得来的啸龙湖水,徒弟用得上,给!的时候,心想着自家这弟弟倒是傻人有傻福,简直是全方位无死角地被包养着了。
温言心老神在在地放下茶杯,拿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来教育温白:“弟弟啊,你这样不行,你虽然对她很敬重,她是你师傅,这没错,但是她想要的绝不仅仅是这样,就拿我来说,我要是她的话没抽死你都是客气的了,不肯搭理你算什么呢?”
温白有些愕然,赶紧请教道:“那我要怎么办?”
“宠她!你给我往死里腻歪!把你这婆妈的性格发挥到极致!这么好的一个人,你要是给不明不白的给弄丢了,你姐我可第一个饶不了你啊。“温言心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看她也是爱你爱到了骨子里,不然哪里能为你做到这个份儿上?我看她这架势真是为了你命都不要了。”
温言心后面说什么温白都没听到了,他被这一句震得有点蒙:“姐,你说他爱我?是我理解的那个爱吗?”
温言心气得上去拧他的耳朵:“我说她好好的怎么不肯搭理你,你这个榆木脑袋,不爱你不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她对你这么好图什么?你说说你有什么?一穷二白的,图你这张脸?你这张脸再好看连看这么多年也腻死人了好吧?”
温白愣愣地坐在那,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拨开云雾见青天,为什么谢景山对他这么好,为什么谢景山一次次地救他。
原来谢景山对他是这样的感情。
那自己呢?自己喜欢谢景山吗?
温白想了想以后跟谢景山牵手亲吻的场景,居然觉得意外的有些期待。
温言心抬手在他耳垂上使劲拧了一把:“笑,还笑!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简直丢人现眼!”
温白依旧一个劲儿地傻笑,他抬手抓了抓脑袋,换了个话题:“姐,你这些年怎么过的,你还没跟我说呢。”
温言心耸了耸肩,单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当年跟你走散之后我被卖进了炉鼎楼,后来设法逃脱,却也因此得罪了玄光门,后来我去查了一翻,发现白梦桃跟孙翎勾搭在一起的事情,结果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你们被吞下去,没想到你竟因祸得福了。”
她抿着嘴笑了一下,摇摇头:“但是玄光门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年他们一遍遍地追查我,动用了不知道多少人力财力,跟条恶狗似的穷追不舍,非要置我于死地。”
“七年前吧,终究是防不胜防,着了他们的道儿了,是伏山路过把我救回来的。“温言心挽起自己一边的袖子把细瘦的手腕伸在温白面前,声音里多了几分苦涩与不干:“我的修为全毁了,此生不得再修真,这些年,也是有些艰难。”
温白在她手腕上搭了一下,皱眉道:“你……”
“是的。“温言心垂下眼,“我堕魔了。”
站在门口的伏山往里面瞥了一眼,微微攥紧了手里的什么东西。
温言心手指有些抖:“阿白,你怪我吗?我知道修真之人大多不齿与魔修有联系,我也想远远的看着你,但是我也有自己的私心,我……”
“别说了!”温白站起身来,紧紧握住温言心的手:“我根本不在乎你修什么,我只要你安安稳稳的活着!”
他有些暴躁地在屋子里走了两圈:“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以前不是一直很直率的吗?我听话的时候给顿好的吃,不听话了狠狠打一顿,哪里要这样瞻前顾后的。”
温言心噗得一声笑了起来,安静了一会儿,抬手示意温白坐下,又伸出手腕:“我已经时日不多了,这些年我到底也积攒了些底子,过两日你将那人带来,我细细与你们说。”
温白握住她的手腕,试着往里探入一些真气,还未行出手臂,温言心已经疼得脸色煞白。
温白皱着眉收了手,温言心如今经脉尽碎,他不知道这些年她究竟遭遇了什么,只是一句轻描淡写的“这些年有些艰难”便带过了。
温言心拍拍他的手背,从怀里抽出一个精巧的挂件,材质形状几乎与温白那个一模一样:“别担心。”她说,“这东西还续着我的命呢,我们的仇都没报完,我们的好日子都没开始,我哪里舍得去死呢?”
温白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我会想办法的。”
第10章 弟妹
谢景山觉得温白自从回来就有些不对,整个人神情恍惚的,他弄完了手里的东西,走过去看看他家崽子怎么了,刚刚靠近了一些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儿,再看温白,垂着眼睛低着头,耳垂上还莫名地红了一块,顿时有点冒火:“温白,你刚刚到哪里去了?”
温白摇摇头:“没去哪,就随便走走。”他想探探谢景山的口风,试探着问,“师傅,你对魔修……怎么看?”
谢景山一想到前一世孙翎和白梦桃勾结魔道中人加害自己的场景就恼怒起来,当即冷哼了一声:“怎么看?我喜欢站着看他们死在我脚下。”
对话结束,没有然后了。
温白心里发愁。
谢景山在自家崽子身前站定,低头看他:“你遇着魔修了?”
温白还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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