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徒 作者: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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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雪要下。”
“反正过年也没事,下雪了就在家呆著吧。”
“你不知道麽?伯父没跟你讲?”
“嗯?什麽?”
沈世在一旁看书,听他们说起,便放下书解释道:“家里的规矩,到了年初七要去山上烧香礼佛沐浴净身的。”
“山上?”
“就是镇子後面的那座万佛山啦。”沈中书脸红红地望著沈长华,被他撞见视线,又很快把头低下,小声说,“山上有寺庙的,家里每年都要去烧香。那里还有个温泉,初七我们都要去的。”
“哦,那不错啊。多泡泡温泉对身子好。”尤其是对沈世,近来两人纵欲的厉害,他总喊著腰酸背痛,泡一下温泉也有利於解乏。
其实归根究底,还要怪长华。
他憋得太久,一到床上就成了斯文禽兽,每夜不要个沈世好几次都不罢休。每一次都前前後後玩弄个遍,直弄到沈世哭泣地求饶才肯停下。沈世也没想过这个斯文俊秀的大儿子平时一派儒雅,到了床上竟这麽禽兽。一个年过下来,身子都快被掏空了。
沈长华颇有深意地看了父亲一眼。
沈世见了,立刻就知道他心里所想,忙装作无事人一样低下头继续翻书。红红的耳根露在长华眼里,别样可爱。
大家都没注意到这父子二人之间的互动,唯有沈中书看见了。
手指攥紧,脸色泛白。
沈中书咬紧了唇。
初七那天,果然下起了大雪。银装素裹的小镇,像山水画中的世外桃源。一大早,沈长华就起了床,做个孝顺的儿子,将早饭做好,端著热水送进房间,给父亲洗漱。
又是一夜激情。
被子下面的沈世,一身都是情色淤痕。做多了,他也没了羞涩,懒洋洋地卷缩在儿子怀里,任由他将自己抱进热水桶,洗去身上的精液污浊。
“今天先将就著洗洗,一会儿到了山上再好好泡泡吧。”长华一边给他穿衣一边说。
沈世颔首,朝窗外看了看,道:“下雪了啊。”
“嗯。”
“一会儿山路不好走。”
“没事儿,我背您。”
沈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还说?下次节制一点,我老了,经不起折腾。”
“好。”沈长华亲亲他翘起的嘴角,“我下次节制一点。”
沈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话,他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到了晚上,还是一样被按在床上这样那样。
裹了一身厚厚的狐皮大衣,带上换洗的衣裳与父亲需要服用的药,在镇口与沈家三兄弟以及他们的娘亲会合,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上山了。
沈自明他们的父亲都已经死了,家里只有他们的母亲。
几个婶婶都很年轻,气质也好,说话轻声细语,江南式的温柔婉约。她们对沈世的态度非常尊敬,说话时都低著头,不敢看他。看来这男尊女卑的思想在这镇子里还没褪去。
许是因为初七上山烧香的人比较多,上山的路雪都被踩光了,并不难走。一两个小时後,一群人终於攀至山顶。
真是好景色。
山上烟波嫋嫋。
雪中立著一尊白来米高的巨大石佛。
大佛拈花,慈悲怜悯。
几个人对著佛像拜了拜。
唯有长华没有动弹,脸色也不太好,好像整个人都被这尊佛煞到一般。沈世奇怪地望著他:“怎麽不拜?”
“啊?”
“你脸色不太好,是怎麽了?”
“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
“……”沈世不想理他,掉头就走。长华忙追过去,跟他并排而行。
沈中书走在他俩身後,看他们父子有说有笑,眼里没来由地闪过一丝怨恨的情绪来。
过了石佛,就到了山中的古刹。
寺庙很大,已有千年历史,被鲤鱼镇供奉著,香火还算鼎盛。寺外缭绕著诵经声,佛鼓锺声,起起伏伏,绵长悠远。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几人轮流走进寺中,买了香烛,虔诚礼佛。
长华拜完後就起身走到了寺门口站著,脸色不太好。沈世他们还在跪拜,寺里缭绕的木鱼声诵经声,古金巨佛慈悲怜悯。
过了会儿,沈世也拜完了,去和尚那边布施了些善款。出来後见儿子脸色仍然不太好,刚想问,便被沈中书抢先开了头。
“长华哥你怎麽了?脸色这麽难看?”
长华微笑:“没休息好,等会儿泡个温泉就好了。”
“真的吗?”沈中书满眼担忧,“那你不舒服的话,记得一定要说啊。”
“嗯,知道。”
沈世看看他俩,将关心的话咽在了喉间。
几人离开佛堂的时候,身後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施主请留步。”
几人回头。
却见那位胡须花白的老僧,合掌垂首低声道:“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这老僧的话是对谁说。
沈寄流和颜悦色地问:“大师,请问您这话是对谁说?”
老僧道:“有心人自是能听得懂。妙色王求法偈,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一念成魔,一念成佛。”
沈世脸色微变。
其他人依旧二张摸不著头脑,不知这和尚忽然蹦出来说一番话是谓何意。忽然,长华笑了,对老和尚说:“大师,您当真觉得这世上有佛麽?”
“放肆!”沈世猛地呵斥,“佛祖面前不可妄言。”
老僧道:“心中有佛,佛自在。”
长华问:“那请问大师,佛能不能渡我?若不能的话,佛存在又有何用?”
大师深深凝望著他,眼里充满了深深的怜悯。
“南无阿弥陀佛”
这小插曲并未影响大家的心情。礼完佛後,便直奔寺後的温泉地。沈家为了方便,在这处建了庄园子,园子弄的非常精致,江南的古色古香。园内共有十多个房间,六处温泉池。最大的那间,温泉池连著房间,无论装修摆设皆十分豪华,十分像外面的温泉度假酒店。
到了宅子,大家都各自找自己的房间。沈世自然与长华住一间。进了房间,仆人早就事先在屋内点好了火炉,室内温暖如春。
沈世脱掉了狐皮大衣,站在窗边,静静地望著外面的皑皑白雪与雪中寺庙,眉间笼罩起淡淡的忧虑。
长华给他泡了热茶,将行李收拾妥当後,来到他身後。
“想什麽?”他将父亲环在怀中,脸贴著他的脸,低声问。
沈世低声道:“没什麽。”转身抬头,看见儿子的脸色仍然煞白,不禁有些担心,“你当真没事?脸色这般难看?”
不仅脸色惨白,连额上都有些许汗水。
这寒冬腊月,就算房间的炉火再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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