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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城故人(四八顺治朝) 作者:焦糖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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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氏入宫见过世祖皇帝的没有?

    ☆、给婆婆侍疾

    胤禩苦逼得不得不面对府里有相公宫里有婆婆的惨淡人生。还未等他想妥折子,就听说襄亲王为了侍疾的事顶撞了贵太妃,贵太妃气得免了董鄂氏侍疾,传了话让她好好呆在府里养病。

    就算胤禩再冷静再有急智,当晚面对一个一心表功的太叔公时也差点忍不住想一茶几拍过去。他几乎可以想象贵太妃被顶撞时的言语神态,这样下去董鄂氏迟早被害死。

    被襄亲王好心办了坏事一搅和,胤禩徐徐病愈的计划行不通了,只能一日千里地病愈大安。

    入宫那天,太叔公忧心忡忡提前下了早朝在门口堵着他:“婉儿,你在堵什么气?额娘又不在这两日指着你侍候,你急着入宫是为了躲爷?还在气爷那日说的话?”

    胤禩也知道这里面大半有对他不肯侍寝的怨怼,只能挖空心思编造情意绵绵的叮嘱之语无比苦逼地安慰太叔公,一直到他词穷眼帘垂才得以放行。

    宁寿宫里懿靖大贵妃卧病在榻,端水端药都要人跪地服侍。她借口媳妇亲手喂的药不苦,非指着董鄂氏一勺一勺喂,太热了要吹冷了再进,喂凉了又该再去厨房热一回。宫里折磨人的法子拣来拣去也就这么几个,听说当年孝庄太后也用同一招折腾过入侍皇宫刚刚诞育下皇嗣的董鄂妃,貌似最后还真弄垮了身子。

    妇人的把戏胤禩还不放在眼里,只不过端汤递水读话本的活计,比熬夜办差第二日被砸折子罚跪养心殿奉先殿轻松多了。懿靖大贵妃性子爽利,与郭络罗氏有三分相似,胤禩哄得了老婆拿下婆婆自觉也非难事。

    懿靖大贵妃不满董鄂氏一身南蛮子习性,无事悲风伤月落脸子,更恨他入府一年肚子不见动静,还连个侍妾都不给自己儿子纳。几日故意为难下来,见她不温不火事事尽心也爱笑了,气总算平顺不少。加上之前听说她给府里两个奴才开了脸收在儿子房中,心里舒顺多了。

    比起同儿媳妇置气,贵太妃更不愿让身居慈宁宫的太后看笑话。

    她是得了个性子软绵上不得台面的儿媳妇,太后族里那个就好得了哪里去?还不是冷落深宫满腹牢骚日日争风吃醋挑弄是非?

    这几日观董鄂氏言行,还不算不可救药,等她留在身边多调|教个把月,必定能拿得出手。

    贵太妃细微末节的态度转换很快被胤禩捕捉,并且完美接收。他比谁都清楚贵太妃心中的不甘心,为了她自己,更为了唯一一子。皇位失之交臂的遗恨没经历过的人不明白,当年尚不更事襄亲王也无法感同身受。

    胤禩日日睡在宁寿宫太后寝殿外间,做着贴身宫女的活计,对此毫无委屈之感。他在宗人府卷宗里知晓了外祖父阿布鼎是蒙古察哈尔林丹汗遗腹子,生母正是如今他日日侍奉的贵太妃。贵太妃后来虽然归顺爱新觉罗氏改嫁太宗皇帝生下襄亲王,但血脉亲情总在,他不经意间能从贵太妃眉眼间寻出昔日良妃的影子。做子孙的侍候外祖婆婆,没什么不甘心不情愿的。

    又过三日襄亲王入宫请安时,贵太妃刻意不开口冷眼旁观,她见董鄂氏低眉顺目侍候在后面不让抬头绝不多一个眼神,就算故意让这二人说说体己话,董鄂氏也只是低头叮嘱王爷用心办差小心身体。

    这次探视令襄亲王异常不满,心中认定董鄂氏又在拿乔使小性子,但贵太妃却觉一番苦心并未白费,她见媳妇也算有些贵女风范,等不及要去慈宁宫炫耀。

    胤禩本不肯去,这宫里除了乾清宫乾清殿,就数慈宁宫最容易碰着皇帝。时至今日他魂魄入壳自然不会于世祖皇帝心心相惜,但能避则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总是更好。

    许是圣母皇太后这几日的赏赐扎眼,又或者是听说慈宁宫里这几日有达尔汗巴图鲁亲王的两个女儿做客,总之贵太妃口称天气整好散心,非要携了胤禩一道往慈宁宫而去。

    胤禩打定主意乖顺跟在贵太妃身后绝不抬头,能不开口亦不开口。怎料他前任‘贤’名远播满宫皆知,再加上不得圣宠的皇后亦在,惨剧无可避免。

    圣母太后慈祥垂询,问了贵太妃身子又问过董鄂氏每日如何侍候,闲时都做些什么读什么书,又说慈宁宫旁的不多就是话本子多,可惜识字的女官太少,连个读话本子的人都没有。

    几句话令胤禩如坐针毡,皇后听了自是冷哼“女子无才便是德”,自称粗鄙呆笨,没那股子才气灵气侍候不妥帖姑妈。

    太后笑着婉转几句说皇后这是小性子发作了,让贵太妃与董鄂氏别放在心上,貌似不偏不倚,私底下只将皇后挑衅的言语划归小孩子不懂事。

    胤禩不多心,他直接无视了去,他一个大男人不屑于沦落在后宫中与一大票女人争长短。同是骄横张扬,他康熙朝的福晋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只叹蒙古女人对皇帝后院把持太过,又不肯下下苦功学学如何服侍男人,皇太后历经两朝,难道琢磨不透皇帝喜好那一个调调?还真当皇帝要靠着蒙古才能坐稳天下?

    贵太妃气得厉害,原本炫耀媳妇的初衷险些被皇后气忘了,当即热血上头转头对胤禩道:“好孩子,今儿你不是有话要求太后吗?现下命妇都退下了,这里都是自己人,你就大着胆子说罢。”说完用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睨着儿媳妇。

    胤禩完全领会婆婆的意思。他心知贵太妃多想找回场子,做孝子贤孙的给祖宗涨面子那是必须的。

    于是他出列半步磕头道:“太后慈恩,奴婢能服侍王爷是奴婢的福气。这话奴婢本不敢说的,只是这小半年来奴婢身子总不大好,爷还年轻总不能这样陪着奴婢,宿在书房倒比不得当初有人知冷知热。虽说府里也给几个奴才收了房,但都是些微末掌不了事的。奴婢恳请太后主子与额娘再给爷指一个侧福晋,也好让奴婢在宫里侍奉额娘心无旁骛。”

    时下满人在紫禁城做稳皇位还是头一遭,许多奉承话还没成惯例。在场多是蒙古来的贵女,何时听过这般柔软恭顺的言语。几句话说得在场诸人面目各异,皇后越听脸色越青;贵太妃下巴越抬越高,眉眼都透着得色;太后的神情倒值得琢磨,有晦暗有打量有沉吟,总归不算生气,想来做长辈的对子侄媳妇贤孝并不反感。

    太后还在沉吟,以胤禩的洞察力他已经能推测太后在思量这番话是否是故意给皇后难堪,又或者她能借着这个机由将那个侄女安插入亲王府。

    在场陪坐的两个科尔沁亲王女儿不就是打着联姻的主意送入京城的?他目测那个小丫头的就很不错,周身气势弱一些,皇后连正眼都懒得瞧她,看来并非嫡出。这样的人入了后院,他拿捏一二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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