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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养女魔头 作者: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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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手里的卷纸狠狠地摔在地上,顺便还踩了一脚:“你是那个医生!”

    “医生?”好心送手纸反被嫌弃的人惊讶地抬头:“说我是医生也没错啦,不过我不是看人的,我是看动物的。”

    “…兽医?”文白简直出离愤怒了,“你是兽医?那你怎么会成为金平小区的保健医生的?”

    “那个啊…”保健医生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框,“你也知道,这年头当医生的都很穷,所以有时候会有很多个兼职…”

    “艹!”文白气得两眼发红,一个脏字顺口就出,随之而出的还有一串惊天动地的喷嚏,她一边捂着嘴打喷嚏一边嘟嘟哝哝地大骂起来。

    保健医生皱了皱眉头,伸出食指用,一种略带娘娘腔的气势指着文白,好心地告诉她:“这样做很容易挂一长条鼻涕到手上,像毛毛虫那样白花花的,嗯,如果你感冒了的话,还会是绿色的。”

    文白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松手、甩头,一条鼻涕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挂到了保健医生的白大褂上。

    保健医生:“…工作服很贵的。”

    “老子赔!”文白的声音十分之趾高气扬,行为却是与声音相悖的猥琐,她遮遮掩掩地重新捂住鼻子,以防再发生二次惨剧,同时慌慌张张地四下转头,想要找到一个卖纸巾的场所。

    保健医生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比刚才那张更旧、更破,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泛黄的卷纸,文白在他掏口袋的时候就大声嚷嚷起来:“我不要你的破纸!”

    “谁说我要给你了?”保健医生悠悠然地摸完口袋,挑出一张比较整洁的卷纸,慢慢地在衣服上擦了又擦,擦完抬头:“忘了告诉你,最近这门口的小卖部装修,不开门,离这最近的便利店大概也要走10分钟,我觉得你与其过去买纸,不如拿袖子擦擦算了。”

    “滚!”文白粗暴地打断了他,很有骨气地准备开车去买纸,结果一扭头就听见对方慢条斯理地说:“忘了说,便利店在那边,开车要在前面那个红绿灯那里调头,估计和走路差不多速度,可能还要慢一点。”

    文白:“……”果断地从保健医生的手里抢过他剩下的那一堆发黄的纸,选出一张不那么黄的正要用的时候,对方又咳嗽一声,对她勾勾指头。

    文白:“又怎么了?”

    保健医生:“那张是我刚才用过的。”

    文白:“……”我当初是为了什么要来金市“发展事业”的?这里的变~态好tm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25章

    文白出去的工夫,欧景年和独孤桀骜就在那里对坐无言。

    独孤桀骜看见文白的时候咬牙切齿,文白一走,她就又重新想起自己失去的内力,自怨自艾了大约1秒以后,半是真半是假地抬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欧景年:“欧小姐,我这样了,你也不怪我么?”

    “怎么会怪你呢,又不是你的错。”为了安慰独孤桀骜,欧景年用上了她毕生最温柔的语调和最温暖的眼神,她甚至伸出了手,轻轻地给了独孤桀骜一个类似于拥抱的动作,独孤桀骜像受惊的小鹿那样哆嗦了一样,随即温顺地靠近了欧景年的怀里——完全失去内力以后,她只剩下欧景年可以依靠了。

    欧景年有些不太习惯。她已经太久没有被人——准确地说,是让人这样倚靠了,尘封在记忆里的久远往事蠢蠢欲动,仿佛随时随地可以破开她的心壳,穿透她的心脏,化成一个巨大的怪兽,然后在她面前残忍地撕裂一切虚幻的生活。

    欧景年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是她平常用来维持生活的那一颗,而是被她压在胸腔最内部、最隐秘位置的那个。

    这心跳一下,两下,三下地开始,迟缓、凝滞、毫无生气,然而它毕竟是开始跳了,好像寒冷的冬天即将过去,厚重的冰块正在慢慢融化。

    也许时间真的会冲淡一切,所以五年之后,她不但可以恢复正常的生活,甚至还慢慢地萌发了一些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发生的想法。

    欧景年试探着地伸出手,拍了拍独孤桀骜的头,眼睛不由自主地飘向门口。

    这所医院是金市最好的医院,连带的这里的工作人员的水准也比别家要好,年轻的小护士们身姿窈窕地在走廊上穿梭来去,白大褂也掩盖不住她们身上那股俏丽劲。

    独孤桀骜不知道欧景年在想什么。再次确认欧景年真的一点嫌弃自己的意思都没有之后,她才有心情想些别的事情,比如如何揭发文白,比如如何在欧前辈面前固宠。

    文白觉得命运女神一定是看上她了,不然怎么会总是变着法子在刁难呢?心上人不理自己而去理睬那个讨厌鬼已经够难过的了,偏偏还遇上食物中毒这种破事,遇见这种破事也就算了,结果出门还遇见陈锋这么一个讨厌鬼。

    没错,陈锋就是那位兽医兼职保健医生,也就是那个全程目睹了文大小姐甩鼻涕的禽兽,至于他为什么会依旧跟着文白,那说来话也不长——文大小姐本月零花钱本就濒临绝迹,在医院忙里忙外又垫付了一些,于是钱包君闹起了罢工,而且是极端的、连一个硬币都吐不出来的那种罢工。

    正当已经在肯德基点了一堆菜的文白欲哭无泪地看着手里的钱包,开始思考把这个驴牌钱包抵给店员换一顿晚餐的可能性的时候,有个穿白大褂的人从队列后面走出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堆破破烂烂的零钱,数给收银员,拿走文白点的套餐,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不留一丝痕迹。

    文白:“…喂,那是我点的!”

    保健医生:“你付钱了吗?”

    文白:“……”

    保健医生:“我付钱了。”

    文白:“……”

    保健医生:“所以这是我的。”

    文白:“……”

    保健医生:“当然你点了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如果你肯陪我坐下聊聊天的话,也许我可以考虑分你一点。”

    文白:“…谁要吃你的东西!”

    保健医生慢慢抬起手,报出手表上的时间:“现在是10点36分,我们医院虽然不算偏,但是也不在市中心。”

    文白挑眉,看他。

    “这个点还在开门、又相对干净的饭店只有肯德基,而20分钟车程之内,只有这家肯德基。”

    文白:“…坐就坐,who怕who啊!”

    保健医生看见她大大咧咧地跨进座椅,微微一笑,伸出刚吃完原味鸡甚至都没有擦拭的右手:“我叫陈锋,耳东陈,锋利的锋。”

    “文白。”文白象征性地拿手指在对方的手指上沾了一下,赶紧收回来,眼光在桌子上的鸡翅和汉堡之间溜来溜去,陈锋发现了,继续微笑着开始啃奥尔良烤翅。

    文白一共点了4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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