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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半夏致立秋 作者:一月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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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还算小事,经常瞧死人,负面能量太大,心理都阴暗一层。

    要不怎么说,买房子千万别往医院边上买,煞气太重。

    不吉利。

    无影灯哐哐的照,消毒,麻醉,开刀,止血,切除,修补。

    白色的托盘上,各式刀具一应俱全。

    习秋彤觉得人家医闹说的也挺对,医生和杀手比起来,就是多了个执照,都是刀口上讨生活。兴许医生还比杀手更专业,杀手的训练里有解剖这一科目吗?能准确知道那根大动脉割下去就必死无疑吗?能杀了人还能判

    定事故不必负法律责任吗?

    电影里演的都是吹得,现实里几个杀手能干这个?

    但是医生能啊,不是说有个医科的小女生和男友闹翻手,捅其16刀,刀刀解恨刀刀入肉但无一处是致死,人没死,所以不负特大刑事责任,瞧见了伐这叫专业!

    “想什么呢?止血。”

    一个女声命令道。

    “正想着上头也学广州那样给我们把钢叉都配齐了,别还没去救人,先把我们牺牲了。”习秋彤带了点情绪,拿着止血钳给病患止血。

    旁边的女医生目不转睛的盯着脑袋开大口子的病患,手若游龙拾掇着一团血肉模糊,颇冷静的口吻道:“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是科学的世纪,是法制,民主的世纪。怎么能拿钢叉对付病人呢?传出去简直笑话。”

    “哎,难道就允许病人拿拳头对付我们了?”习秋彤不满。

    女医生不予置评,侧头望了一眼习秋彤道:“擦汗。”

    习秋彤没有怠慢,拿了纱布帮医生擦着额头的汗。

    一张脸,帽子,口罩没遮住的部位确实也是此女医生面孔上的精华。

    眼若秋水,睫毛死长。

    据闻麻醉药退后,男病患幽幽然转醒,若一眼瞧见的是夏医生的眼睛,大抵极有可能再做一次电击起搏。

    女医生一边缝着病患的脑袋一边缓缓道:“习秋彤,钢叉是几百年前的产物了,拿出去会被国际友人笑话中国三甲医院落伍,你应该向院长申请给你配备一支海军陆战队水平的防暴队,你战地抢滩的时候,瓦斯加催泪弹掩护前进,斗胆伤害你们的,直接当场击毙。”

    全手术室的人都笑了。能一边严肃手术,一边严肃玩笑,是比专业更专业的境界。

    “师姐,你真逗。”后面的男医生眼睛盯着夏未岚的后脑勺都是一种油然而生的幸福感。

    和护士队伍里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孙若溪是一个道理,省院神外女大夫夏未岚,表字美,绰号牛,雅号白莲花,江湖人称美人刀削面。

    神外么,竟干开脑袋的事儿。

    刀,削,面。

    送外号的人,此刻就在夏未岚同志的旁边,习秋彤对夏未岚的调侃并不领情道:“哎,那他们把人打死了,还不得连累你们上台抢救啊?我可担不起让夏医

    生您受累的责任。”

    夏未岚缝着伤口,在手术台边冷冷静静回话:“习秋彤,因伤害你们护士而被击毙的人,本院外科大夫胆敢抢救,下回约我吃饭,门都没有。”

    对面女护士脸都笑红了。

    多大抬举。

    旁人说出来是讥讽加嘲笑加自高自大,但夏医生说出来都会让你觉得是幽默加体贴加关爱。

    这种冷冰冰的幽默和著名男演员葛优在言语风格上有异曲同工之妙。

    巧合的是,葛优是万人迷,夏医生如是。

    葛优是影视界的明星,夏医生是外科界的明日之星。

    唯一的区别,夏医生是女的,头发长,挺美;葛优是男的,光头,挺丑。

    面对人人崇拜的神外美女大夫,习秋彤不知为啥非要抬个杠,问的挺寻常。

    “哎,他们约你,是请你吃西红柿牛腩炖豆腐吗?”

    “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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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祸的人是张艺谋

    据说医闹是警察给逮回去的。

    前些年习秋彤干护士的时候,这个词儿都还没出现,等她熬到护士长,呼啦这两年满地都是这样的事儿,根据习秋彤总结,这是张艺谋惹的祸。

    好事不干,拍什么《秋菊打官司》,那不是教人上访的事儿吗?广电总局一干人等在封杀电影的问题上,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这种片子也让播,唯恐天下不乱。

    走过拥挤的不能再拥挤的走道,凌晨三点的省院依旧满满当当都是人。好多人说春运火车站人多,拥挤不堪,让习秋彤告诉你,她会说,大惊小怪,你见过流感的季节排队看病的病人吗?好多人又说春运火车票一票难求,让习秋彤再告诉你,全中国最难求的是什么吧,亲。

    不错,肯定三甲大医院的专家档期和病房床位。

    处级干部没有人脉都休想进来,普通平头百姓排个三个月有位是祖上烧了高香的,排上半年有位是正常不能再正常的,排上一年的??习秋彤通常都会特别激动的他们说:“你运气实在太好了,有病人排到死都没看上病啊,你还能排上号,我看这病肯定能痊愈。”

    现在,善于安慰病人的习秋彤护士长在半夜三点又查了一圈房。

    “哎呀,那个医生坏透心了,给我开的是德国进口药,我肠胃炎而已怎么能用这么贵的药,我觉得肯定都有回扣和提成!”一挂针的病号再跟另一位交流经验。

    病号乙还望了一眼走过去的习秋彤,眼神里不乏不信任和不安,悄悄跟甲说:“你可以投诉给你开药的医生??”

    习秋彤逛了一圈子病房,听闻有乱开药的大夫要被人投诉颇为窃喜。

    怎能不窃喜?太多所见所闻开始让她已经闹不太清,几时该受人尊敬的医务工作人员,沦落为人民欲扒皮喝血的剥削阶级。微博上那句话是这样的,穿白衣的不一定是天使,有可能是医生!你看,医生变成拿了刀的杀手不过是一条微博的事儿。

    问题是,现如今,大夫的天职是治病救人这个事儿,谁说的清?

    说不清的。就拿省院来说吧,有几个外科不拿红包,有几个内科不抽成的?

    三更半夜,习秋彤的感慨,当然不是良知作祟,也不是高风亮节为病患着想,而是今天发了工资,跟人家大夫一比,差了十万八千里,所以咬牙狠狠嫉妒了

    一下工资又高,又有红包的大夫。

    哼哼,他年我若为大夫,提成红包一并开。习秋彤恶毒的想。

    过了二十五岁后,体力跟不上,熬夜就犯困,多窃喜一会儿就头晕。

    憋在休息室里,刚得空闲想趁机打个美美的盹儿,好事不干,就有人打扰。

    “习秋彤,你这儿还有热水吗?”

    夏未岚同志一只耳朵挂着口罩,脖子套着听诊器,披肩秀发,秀眉美目,总是保持那种不紧不慢的淡淡笑容,嘴角下还有颗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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