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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畜等虐吧 作者:泥蛋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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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容羞涩:“是去年学生重阳偶得,让您贱?笑了。”

    陈柏舟由衷赞叹道:“哪里,此诗寓意甚丰,实在是难得的好诗。只是不知万公子为何会在这等时节吟重阳之诗。”

    霍改心中道——当然是为了招待+召唤您啊!难道您不知道有一招传说中百试百灵的小攻召唤术叫吟诗么?难道您不知道凡小受吟诗,尤其是穿越小受吟诗,小攻必然出现在墙角下、花坛里、窗户外、房梁上等各处能充分领会小受惊世之才的犄角旮旯,这一颠扑不破的真理么?

    霍改开口道——“因为我乐意!”

    陈柏舟:“……”

    有丫鬟躬身而入,脆声道:“老爷,酒菜已备好,还请老爷并万公子移驾花厅。”

    陈柏舟看向霍改,做邀约状。

    霍改含笑点头,举步跟上。还好你小子没光请客不管饭,不然回头爷绝对虐死你!

    侍郎府修得雅致,太湖石叠成高高低低假山之间,是青白二色石子砌成的细长甬道,翠藤垂石,绿竹蔽天,碎花铺地。

    “万公子,你可是喜欢菊花?”陈柏舟明显还在纠结之前的那个问题。

    霍改果断摇头:“不,万花之中,我独爱梅。”

    陈柏舟的脚步顿住了,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又开口道:“为何?”

    霍改唇角勾起,笑容温柔轻淡:“因为它是梅花,所以不得不爱。”

    因为常谷风喜欢梅花,因为你的陈府别院里种满了梅花,因为万仞仑折了梅花来玩的时候被你关进柴房里整整三天。

    陈柏舟的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口舌微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霍改知道,他说的是谷风两个字。

    霍改扭开头,看着正午阳光下,在太湖石的阴影中开得更为绚烂的花。痴情的娃啊,只要你有胆子拿爷当替代品,爷就有本事把自个儿升级成奢侈品。

    两人来到花厅,相对而坐。精致的酒杯,描了竹的青花,搁在各人手边,载着琼浆,暗香幽幽浮动。

    陈柏舟自开饭时招呼了两句之后,便不再开口,偶尔玉著瓷盘相碰,便有清越之音碎碎响起。好一场宴请,风雅无双。一主一客,手举筷动,都带着几分遵礼守仪,古风雍然。

    霍改将嘴里嚼了将近一百下的青笋艰难咽下,看着桌首那连动筷子都宛如提笔般写意风流的陈柏舟,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初自己为啥非要为了显文采在写陈柏舟的时候加上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啊啊啊?!这会儿好了,为了配合对面君子那庄严啊,嫺雅啊,光明啊,堂皇啊的气质,搞得自己面对一桌子美食,强作文雅,味同嚼蜡。

    霍改浅嘬了一口薄酒,夹了块鱼肉进嘴嚼了两下,仍旧是被这氛围给闷得不行。忍不住开口想说点什么:“陈大人……”

    陈柏舟将嘴里的东西咽干净,搁下筷子,抬起头来看向霍改,十指交错,温言问道“何事?”

    看着陈柏舟那彬彬有礼的姿态,霍改心下一惊,只觉得一桶冰水劈头浇下,顿时透心凉,心阵亡。

    别人可能不清楚,他身为某人的创造者却是再清楚不过,每当陈柏舟对对方的行为感觉厌恶之时,他不会在面容上表现出来,但是会有十指交错这么个习惯性动作。因为陈柏舟这个角色的设置本身不适合恶言相对是面露狰狞,所以他当初才会特地设置了这么个标志性动作,以表达陈柏舟对万仞仑那绵延不绝的鄙视之情。没想到,这回却是让自个儿撞上了。

    不过,自己也没干什么啊,怎么就触上陈柏舟的底线了?这不才叫唤一声么,连话还没说呐,他咋就厌恶上了?!难道说话本身就犯了陈柏舟忌讳不成?

    霍改恍然想起,子曾经说过,食不语寝不言。两人一张桌,这得算是私宴,身为一个有礼仪讲风度的读书人,吃饭讲话那绝对得算是禁忌。这可不是盛行在饭桌上聊天的二十一世纪,况且自己嘴里的东西还没咽干净呢……

    霍改仿佛看到一块“没家教”的牌匾“嘭”地一下砸到自己头上,翩翩佳公子的形象也随之“噼里啪啦”地碎成了渣。

    霍改的眉头不可遏制地皱起,陈柏舟这家伙在礼仪规矩上就是个实打实的死心眼儿,讲学论文的时候,自己再怎么放纵都没事儿,毕竟恃才傲物也算是文人风骨,但吃饭讲话绝对得算是教养有问题。一旦自己这回给他留下了粗俗无礼的印象,这辈子恐怕都很难洗白了。

    不行,必须找个办法,将错误弥补回来!

    霍改大脑疯狂转动:要怎样,才能给自己吃饭开口按上个正当的理由?

    霍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忽而计上心来!

    62洗澡乃可乘之机

    “陈大人,您能让人送点醋来么?学生的喉咙被鱼刺卡住了。”霍改抿着口齿中的鱼肉,颤着声音,毫无压力地撒谎。

    陈柏舟脸色微变,忙道:“别说话,若是鱼刺划得更深就糟了。”

    丫鬟已经乖巧地取醋去了,陈柏舟起身来到霍改身边,白皙修长的手自宽袖中伸出,抬到半途,却又收了回去,看起来,几乎有了几分为难无措的味道。

    霍改心中嗤笑,被道德礼仪所束缚,被旧情前事所拖累。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趴着,陈柏舟,你这攻当得真特么有出息。

    霍改面上浮出一个安抚的笑,粉嫩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画下“刺不深,无需担忧。”

    陈柏舟点点头,眼中的担忧依然聚而不散。

    下人很快送了醋来,霍改以袖掩唇,托碗至唇边,刺鼻的酸味让霍改忍不住皱了眉头。爷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苦肉计?俺可怜的舌头肉啊,苦了你鸟,嘤嘤嘤。

    霍改抬眼看向陈柏舟这一目标boss,希望就在眼前,任务就在手边,天朝的勇士,为了回归现代这一伟大任务,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霍改悲壮地一咬牙,一闭眼,一翻腕,一灌喉,然后……

    彻底悲壮了!

    只听得“咳噗”一声,坐在对面的陈柏舟当场被霍改喷了一头的醋,面覆酸汁,发淌浊液,衫染污色,身散奇味,瞬间杯具地从大儒变成了“酸儒”!

    霍改看着陈柏舟那醋流满面的俊颜,霎时泪流满面。这还才第二次见面呢,就搞到颜射地步,会被陈柏舟唾弃到死吧到死吧?苍天啊,你为神马要这样欺负俺!

    虽然大名苍天、学名命运、小名轮子的这种神奇存在经常欺负霍改这可怜人,但这一回,确实得算霍改自作自受。霍改作为一位每次被鱼刺卡都采用哽饭这等粗暴招数的青年,完全没有意识到,醋和饭这两者的使用方法是截然不同的,最起码,醋不能跟饭似的直接大口往下咽。

    顺便补充一句,虽然勤劳朴实的天朝人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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