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 作者:周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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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便绕颈而上,死死粘连在她生活里,终有一日不死也疯……
隅枕书立在窗前看完信,眼神一冷,再无往日进退的当的分寸与圆柔。抬指,面无表情的将信笺投进灯芯处燃烧殆尽,黑灰色的尸体在半空中飘荡了两下,诡异的停在烛台边。
“……秋水……殷色……”一个妖媚生花绚烂的挪不开眼,一个清秀隽永温柔中藏着锋芒,这看上去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论容貌的确是有三分像,甚至额心同样一滴血朱砂,论起感觉来却是大相径庭,至少虞秋水比起殷色要识时务的多,那个人……
那个人面对自己的时候,还真是没有一刻顺从过。即便被按在身下大力的贯穿身体,即便被掰开小嘴硬生生填进硕大龙物,即便被鞭打和灌铅,被人使劲手段的折磨凌——辱,到最后也仍不曾屈服丝毫。他若是懂得圆滑,又怎会把自己逼到穷途末路,毫无回旋之地?!
隅枕书取出一片雪白丝帕,轻而有条不紊的擦拭着墙上挂着的佩剑,锐利寒光反射到他瞳孔中央,那眼神如深渊般阴森,泛着浓郁的煞气。
“是你吗?我的小野猫……”他低低笑了一声,往日里温存俊朗的眉目莫名有些扭曲,轻轻抚摸那佩剑,呢喃了一句,“是你回来了吧,殷色。你可不要辜负我的期望,一定要回来让我再尝尝你美妙的身子,那雪白的玉臀,莲藕一般的大腿……”
他含着笑姿态怡然的将那佩剑挂回到墙壁上去,转身,朝着帐幔深处走去。
重重叠叠的深红色幔帘里睡着一个人,呼吸清浅。隅枕书轻轻抬手,挑开最后一层帘幕,一方纤细柔弱的人影露了出来,酥胸玉腰,柳眉红唇,是个容貌标志的女子。隅枕书却似没有看到她一般轻轻抬手,将她推到一边,人影像布娃娃一般毫无知觉的滚落下来。
隅枕书弯起嘴角在榻的四角摩挲着,少顷,指尖触到被褥下面的床伴上不易觉察的一个龙纹凸起,轻轻一按,那硕大的床榻竟然嗡嗡分裂成两半,露出一条狭窄阴森的暗道。隅枕书翻身而下,沿着那幽密的路径走进密室,很快前方出现一星闪耀的光,极尽处去看,那竟是一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
隅枕书弯起嘴角露出个诡异的笑,走过去,转动夜明珠,前方石门缓缓侧开,露出一片澄明。他走进去,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外界地面已是七月酷暑天气,这地下却是冰冻三尺极寒之地。
此处正是隅府百年冰窖,隅枕书掌家之后便移到主屋,隅卓整日昏昏沉沉起不到什么作用,泓恩郡主则是从四年前无意中发现他的秘密后就被他“不小心”照顾到现在,卧床不起,醒了亦是浑浑噩噩……
他朝里走去,不消片刻便到了那巨大的玻璃棺前面,四周围是冰天雪地,那棺材周围却似春暖花开。隅枕书嘴角笑意更深,眼神也一并温柔了起来。走上前,用手轻轻抚摸冰冷棺盖,顿了顿快速的褪去亵裤,一手握住自己高高翘起的龙物套弄连连,口中溢出贪婪的呻吟:“啊……殷色、我的小殷色……”
棺材里躺的,赫赫然就是那少年,隅殷色。
19.承·禁恋缠倾心
淮南薄府,翠滴子。
呈低拱形的建筑宛如一叶绿萼,墨绿瓦片流光簌簌,飞泉流瀑,红鲤抱怀。一座造型独特的勾檐亭置立其中,四面屏风高竖,从上往下看,其形如太极八卦圆盘,牵一发而动。
男人在弹琴,琴音触动四周屏风机关,影影绰绰的水墨画活了起来,绕着他徐徐转动,令人眼花缭乱。男人半垂头,墨发慵然及地,身着一袭做工雅致的春彩墨竹长袍,雪白杭丝,下摆支腰际描摹大片大片渭水的竹叶,苍翠清秀。修长而骨感的手指漫漫撩拨,琴音沉实浑厚,犹如日落钟罄。
夏日暮色降临,染红一池剔透白荷,微风徐徐过境,有溅落在亭檐上的水珠簌簌滑下,嘀嗒一声,笔直坠落。男子跳跃在琴弦上的手势微微一顿,手腕凌空一挽,白玉掌心稳稳接住水滴,那像是谁的眼泪一样清凉,不消片刻便溶入肌肤纹理,消失不见。
“……娉婷怎么说?”屏风外有个人影一晃,琴声初歇,那人走过来,撩起袍子在那谪仙似的人儿面前坐下。
绯薄指尖自弦上一掠而过,薄佻白抬眸看着云衍怀道:“医药无用,她侍奉佻溪多年,无人比她更清楚佻溪的身体,心疾本就是先天不全之症,除非有大罗神仙,否则难逃一死。”
云衍怀沉默了一下,良久喃喃着:“那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怎会活的如此辛苦,他人亦纠结,我们亦纠结。他人纠结于琐碎,我们却纠结于生死情爱。中了思念的毒,却发现越是靠近凤阳,胸口就越是茫然一片,被爱冲昏了头,什么都变得胆怯。薄佻白呢,他一生严于律己从容不迫,纵然此刻面对即将失去亲人的事实也一样比他坦然镇定的多……
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男人颀长的指又拨弄了两下弦子,淡淡道:“不是着急要去见他?缘何却又在此滞留不前。”
“……笙歌说他并未直接回凤阳,而是半途被隅枕书邀至隅府做客……”云衍怀颓然垂首,语气透着一抹酸楚,“我,我已没了初时那几分把握,想来从始至终都是我主动,他不曾拒绝却也不曾迎合多少,玉缺,我很茫然。”
“不是已经追到了这里。”男人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止步不前,不如一探究竟,死活也可安心。”寥寥几字却直指人心,云衍怀胸口一堵,半天提不上气。
缄默。
“我去般若楼,你早点歇息。”薄佻白起身,长袖迎风猎猎作响,修长身形倨傲非凡。云衍怀想什么想的出神,没答话,回过神来,那人却已远去。
般若楼楼高三层,一层茶斋,二层琴房,只第三层是薄家二少爷薄佻溪的寝居室。薄府占地庞大,和其一比,云隅两家再怎样典雅华美都显得庸俗许多,薄佻白当家后曾将府邸翻建一新,不求穷奢极欲,但却独具匠心,一花一草乃至整个庞大建筑群都由他亲手设计实施。但凡入过薄府大门,无人不被其磅礴大气所震撼,雅贵至极,甚至可媲美仙境。
薄二少生就一副羸弱体质,相比之下,唤作秋水的少年似乎还要比他健康的多,至少不若此人日咳夜喘,三步一扶柳,五步一歇安,仿佛一阵风过就能将其轻易折断。薄佻白虽生性淡泊,却唯独对此兄弟甚为看重,致使薄府两大管家,笙歌和娉婷虽掌权有限,却始终平起平坐,为的就是不令人看轻薄佻溪这个病秧子。
此际那少年又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薄佻白进的门来,只看见夜娉婷婀娜有致的身影半跪在榻边,正极有耐心的替少年喂汤药。少年昏昏沉沉睡了约莫一天,此际正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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