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 作者:周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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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主bsp;x 冰山冷情渣攻(碧玉落vs晃思泉)
副bsp;x 妖孽轻佻渣攻(诗白起vs紫楚)
他生时情徒末路 死后被挖骨埋心
他遗忘致死真相 却成掌管贪欲的催命鬼
从薄眉润目的少年到艳惊四座的祸水
他处心积虑步步为营
只为让自己成为这场新欢旧爱争夺战的战利品
红颜薄命 无颜亦薄命
待到牡丹又开遍野烂漫
最终谁能握住他一双绯薄的肩膀 亲吻额心猩红的美人朱砂……
情节剪切:
——“我在门缝外看着你白生生的大腿,柔嫩细滑,我就知终有一日,隅府和你我都要得到。”
——“第一眼看上去越是美好的东西,就越是冷漠不贴近现实。”
——“你完美的,令人想要亲手摧毁。”
——“我竟不知,你与我六弟亲昵的时刻也是如此张牙舞爪的麽?”
——“我告诉你,我所在之处宛同阿鼻地狱。”
——“就是引诱你,你明知我有所企图,不也情愿来上当麽。”
——“我不过是、不过是舍不得拂了你的心,罢了……”
——“从前喜欢男人是情非得已和身不由己,假如这坑脏人世间只有一人肯给你一双温暖手臂,给你一线光明的扶持,谁又会舍得放手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或许是你在地府里看惯了人间世态炎凉,索性也学人来分桃断袖尝个鲜?”
——“一旦这悖德之情曝光,我的平庸无奇将会是你一生难以磨灭的耻辱烙印……”
——“怎么样,比起我大哥,我们谁更能满足你?”
——“你要温顺点长命百岁啊,我的小野猫……”
搜索关键字:主角:隅殷色(碧玉落)、薄佻白(晃思泉)
配角:隅枕棠(诗白起)、叶湛、云衍怀、岱迹真、隅枕书及各路牛鬼蛇神
其它:1v1、妖孽女王受、冰山禁欲攻、催命鬼、四大世家、贪欲、含渣含虐含狗血、暧昧王道、he。
01.题·宛在水中央
你靠的近一些,便会听到一曲时常盘旋在苍穹深处的歌,从那璎珞小口间,从那编贝玉齿内流泻而来,似笑非笑,若隐若现。再近一点,便听得那歌词似是在唱一些陈旧的情事,唱着柳蘅支左邻,春发几多情,心尤戚戚尔,未知梅何移……
——楔子
“你所求之物,不在山高,不在水远,亦不在繁华深处,你所求得的,即是你得之亦会失去的。那么,即便是如此,你也依然渴望得到麽?”
他开口时,话音犹如珠玉琳琅、翠盘轻击,瓷白细净的指尖轻轻一拨,蓬松柔软的白羽团扇便抖了两抖,半遮住他虚纱掩映的脸。那抹尖弱的下颚倒是楚楚动人,不似上方细长的桃花眼底蛰藏的邪魅,他在讲话的时候,眉宇间始终舒缓的惬意淡然,唯独眼角的光,和那眉心处一滴猩红的朱砂妖娆万分,似在噙着泪意无声地笑。
“是!我要它,我要得到它……”锦衣华服的男子倏然扑倒在美人膝下,英俊的五官略微扭曲,但眼底是遮掩不住近乎疯狂的热忱。
冰凉手指,轻轻捧住了那张脸。有一抹泪意夹带着酸涩始终在鼻息间萦绕不去,男子有些恍惚的望着那张脸,即使近在咫尺,即使只隔了一层暧昧朦胧的轻纱,却仍无法琢磨那眼睛里有些戏谑有些柔情的深意。不过没关系……男人想,没关系,很快他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很快,也许是马上。
“痴人。”靠在榻上的软玉之体微微坐正,他看到世人眼底因激动而汇聚成团的光,莲齿轻吐,“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
——只盼,你要不起。
男子欣喜若狂。
朦胧中又听到那声音在唱:“……与你青丝情丝结成鬓,与你容颜未老心先衰,与你一世花团锦簇,与你一生兴衰无仇,与你天下第一,谁能、谁能、谁能,谁能为你镂骨画皮,做一袭贪恋嫁衣……”
谁为你,做嫁衣。
白雾又起。江阴汜水之上,有绿莲妖娆,凝翠如玺。湖心吊檐水榭,釉色竹帘外垂了一地散落的银铃,颗颗晶莹,风过无息,人过颤栗。那男子恍恍惚惚离去,只觉脚下虚浮一片,置身处烟波浩渺,雕梁画栋远去,幔纱美人远去,阴谋理想远去,通通远去,遁去……
只有,那离岸数十丈远的一屏青石碑,雨露顺着亘古沧桑的刻痕滑下来,嘀嗒一声,在青苔之中溅开一朵六瓣水珠。
上书:莲花坞。
风又起,青纱掖地。美人起,绿衣如碧。行动处顾步风流,轻若鸿羽,幽香扑面而来,美人执羽扇低睫浅笑,额心猩红的美人痣媚如水生,慵懒的靠在廊柱上,目光飘远,似是在自言自语:“差不多了吧,嗳,差不多了……”
身后黑暗处响起窸窣之声,一双手徐徐奉上一本镶金丽册,面无表情,答:“少爷。”“喔。”雪白手指拎起画册一角拎了过来,哗哗翻阅,书卷之香被浓郁的阴寒盖过,月辉徐徐碎了一地,在远方水面上,在靠着回廊垂颈翻阅的青年身上,都还有那斑斓的星光一闪一闪。芦苇丛一荡,莹莹绿光便湛浮上来,低低绕在水榭处,映着那诡美异常的水中楼阁。
“……又一个短命鬼。”青年淡漠的瞥了眼画像,宣纸上几笔白描顿现男人英武的脸,莫不是江湖才俊,亦或者世间豪杰。
“姬冰。”他唤。
“在。”黑影从隐晦中一晃而出,袒露一张线条生冷的脸,眉宇间一派霜寒寡傲之色,对青年却似伏眉顺目,柔润异常。
青年半阖了眸似笑非笑:“姬冰,记得给这短命鬼记上一笔,注好了名字,莫错漏了,末了我好去取那卿卿性命……”
“是,少爷。”姬冰答,微有机械的抬手,指尖原本就执着一杆白毫,接过册子在那人像下面写:昭华七十六年,太湖,权思之。
“思之思之,思君不知。”青年语带戏谑吃吃的笑,媚眼如丝,身上的墨绿袍子被风吹起像一汪浮萍,有种支离破碎的美,突然来了兴致问,“他送的什么来做见礼?”“摇钱树。”姬冰答,语调平平,待墨迹干涸后合拢画册,夹在腋下。微抬眸,果不其然见那青年一脸玩味之色,眼底分明含着嘲讽的笑,复道:“摇钱树?”“不过是娼门内一具极尽腐败的灵魂,长期浸养于声色犬马之下,虽被常人称之为头牌、摇钱树,却连这方水域的界碑都熬不过……”姬冰说着,从袖管中取出一只掌心大小的半透明曲颈瑶瓶,递过去,“肉身已毁,散魄被我收了在此,听凭少爷发落。”
“扔了它。”青年嫌恶的摆手,秀眉蹙起,一双醉人的珐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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