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尽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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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带,就你陪我去,日落之前回来即可”
左羽少轻叹,只得点头与他同去。
无人的山野破庙,凄凄凉凉,左羽少带着宫弈棋来到这里,眉宇轻蹩,一双眸子四下转去都不半个人影,只头那尘封的石像高立在石台之上,两人同步在石像前才停下脚步,便听得石像背后传来那窸窣的脚步声响,和着一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三殿下,老夫在此已恭候多时了”
眸光微错,看向看从石像背后出现的人,宫弈棋勾了嘴角:“老先生真是守时,这距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你便已经提前到了”
那人双鬓略白,一身的武者气息透着几分江湖人的味道,此人正是宫弈棋此番出宫欲见之人阿穆桑。
“三殿下不也是一样?”
看那人出现,宫弈棋送开了抓着左羽少的手:“相信日前宫中之事,老先生也该有所耳闻才是”
“三殿下是指大皇子之事?”那件事闹的不小,不传十传百的,才几天的功夫而已就从皇宫传到了民间。
宫弈棋点头:“大皇子欲向对本宫不利无非是因为本宫对某个人而言乃是一极大障碍”说道这里,宫弈棋轻笑出声:“也许老先生并不知道我那大皇兄的真正身份吧?”
阿穆桑皱眉看他,心里疑惑,左羽少在旁也是心里起了个疙瘩。
“后宫之事本不该过言,但既然老先生早前已与本宫达成共识,便不该再有所忌讳,阿穆齐对王叔忠心耿耿也不过是因为本宫的王叔对他有知遇之恩,假若让他知道对王叔来说他也不过就是棋子一枚,老先生你说结果会是如何?”
阿穆桑皱眉,心有疑惑:“殿下何意这般断定?”如果说宫桌莨当真只是这么对阿穆齐,闹得一个不好,两人可能会一拍两散。
“阿穆齐是聪明人,以王叔在大殿之上力保大皇子性命一事来看,他定是也猜到些许,老先生想要阿穆齐真心与你回家,恐怕你还得下番功夫,先找到被人劫走的大皇子才行”
宫云青与这些事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宫弈棋要将他拖下水呢?左羽少站在一旁,拧了眉,想着他身上伤,心里便更加疑惑,按理说宫云青并没理由去谋害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人……
见了人,出了破庙之后,宫弈棋又错了步子,直接朝厉王府方向而去,厉王俯乃是宫南厉的府邸,两年前封了王后他就搬出了皇宫,此番在家里懒觉的他,听说那个病美人居然出宫来到他的府邸整个人浑身一震,全无半丝困意,穿了衣服就立马迎了出去。
“三哥你怎么来了?有事吩咐一声我进宫去不就好了?”说着蹩了眉的看向一旁的左羽少:“羽少你也是,怎么净随三哥胡闹呢?”
左羽少得言有些啼笑皆非,宫弈棋却并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勾了嘴角:“难得我亲自到你府上是不是不欢迎?”
“什么话,三哥你愿意过来看我,求之不得呢”
看他那逗趣摸样,宫弈棋失笑出声:“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我过来是有事想要请你帮忙的,阿穆齐的父亲阿穆桑老先生人现在就在望京,你住于宫外行事要方便很多,我想请你帮我护他安全,再者日后与他接头之事就需要麻烦你了”
宫南厉得言,面色多了几分正经之色:“你当真打算下手了吗?”
“你可是有什么不舍?”宫弈棋不答反问,宫南厉一怔却是轻笑出声:“我有何不舍的?”皇家里面能让他不舍的人只怕也也没有几个了。
返回皇宫的路上,马车里面,想着宫弈棋早前对阿穆桑说得话,左羽少拧了眉突然开口说道:“陷害大皇子其实是你吧”
宫弈棋微微一怔,抬眸看他,片刻点了点头:“你怎知晓是我?”
左羽少拧眉,眸光看向马车外:“今日听你对阿穆桑老先生说得话我就有些不解了,你说大皇子真正的身份?这是指什么?”
看他追问,宫弈棋轻叹出声:“此事我并不想瞒你,只是若你知道兴许你并不会同意让我用性命来走这一步,你知道王叔为什么一直想要除了我吗?”看左羽少垂眸看着自己并不答话,宫弈棋将目光看向窗外续道:“不管父皇对我的宠爱是来自于哪一方便面,只要我在一日,这储君之位便不可能是大皇兄的,再者大皇兄并非是我父皇所出,他乃是我皇叔与后宫嫔妃私通所出,此事若叫我父皇知晓,他们二人焉有命在?”
左羽少拧眉:“所以你便借这阿穆桑之手,让他去找大皇子,使得阿穆齐不得不去查清楚大皇子在这中间的牵连?”
宫弈棋冷笑:“阿穆齐这人刚烈至极,若叫他知晓此事势必会断了我王叔一只手臂,比起我让人去大肆的宣扬什么,他们父子二人去查出来的结果才更加让人兴奋”
回宫遇刺那只是一个铺垫,真正的戏码才是那晚上他受伤的事,嫁祸大皇子一侧是想要引出这后来的事,而另一侧则是,宫弈棋想要看看对于这个交给兄长抚养的儿子,宫桌莨对他到底是放了多少心思,在他为鹤望复仇这条路上能不能起到关键的作用。
☆、第四十一章:远古部族
这个人,还是他最初见到的那个人吗?
左羽少拧眉,心里堆积好多疑问,可是此时他已经不想再问,若事事都需要他问了才能知晓,那么他的立场与阿穆齐又有何分别?
宫弈棋其实一直都不相信自己吧……
心口有些发闷,
左羽少不在多说什么,将人送回宫里,安排好人手护他安全,便轻假回了家,他这突然的举动宫弈棋自是注意到了,可是却并不做任何反应,允了他的请求,便放他出宫,想着燕帝这人,宫弈棋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上次柳太医给他的东西,他宁愿自残身体,也决不让燕帝碰自己分毫,结果第二日左羽少一大清早回来的时候,才发现昨日都还好好的人今天却病得更滩死水一样,躺在榻上全无半点力气动弹分毫。
“好好的怎么又成了这样?”看榻上的人脸色苍白,额际冒着冷汗,左羽少皱眉拿了帕子便轻轻的给他擦拭。
宫弈棋躺在榻上,微睁着眸子看他:“你不在我担心父皇晚上会突然过来,所以就吃了点东西”十岁那年,燕帝也是突然出现在他的屋里,他已经有些怕了。
左羽少得言有些惊住:“是不是上次柳太医给你的药?”
“那些药死不了人的”宫弈棋无力回答,发软的身体连说话都感觉格外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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