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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你个女疯子! 作者:子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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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娶他之后,打算置我于何地?”终于问出来了。

    “我的确喜欢你。”蓝若言温柔地笑开了,上前一步在她的前额烙下热烫的一吻,又后退一步叹息着看她:“可蓝若言,从来都不是为爱而生的。”

    “离开我吧。”叹息的字句从她唇间溢出,那样轻巧,她淡漠的语气仿佛听不出伤痛。像是在说这颗白菜卖相不好,舍了便舍了吧。

    歌天涯抬头望她,她脸上有着淡淡的朦胧的笑意,从未有过的温柔。然而她的回答却是恶狠狠地瞪着她。凶狠的要生啖其肉的目光,但她又知道她舍不得。

    她亲手放置了绿洲的幻象,却又在最后无可奈何地告诉旅人那是海市蜃楼,还是去寻找真正的水源吧。然而旅人却贪婪地望着幻象,脚下生根一般。

    她明明看见了清澈如明镜的湖面,看见了一片又一片绿意?这些怎么会呢?怎么会是幻象!

    “倘若你是真的太女就好了。可惜,你不是。”蓝若言轻轻说着现实,简单的字句像是伤人的利器刺痛了歌天涯的心。

    “是。我的确不是南国太女。”歌天涯冷冷地看着她,扯开一抹薄笑:“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她说完这句,便转身踩着轻功离开。

    “不会。”蓝若言低低应声,方才还挂着淡笑的面容逐渐演变为苦笑。“当痛则痛,痛过了,便好了吧。”仰头对着明澈的蓝天阖上双眼。

    她知道的,她给不了歌天涯想要的。

    所以她放手。

    她其实能给歌天涯什么呢?让她成为她后宫的女宠?让她这样尴尬地待在她身边?

    倘若歌天涯妥协,待在她身边,像一个真正的宠物一样接受她对她的爱与恨铁不成钢。那样蓝若言对歌天涯的爱也会逐渐消失于时光荒漠。

    她喜爱她,不是因为她的孱弱和妥协,不是因为她斗败狼狈的姿态。她喜爱的是她即使弱小也依然坚毅明亮的眼,是她的那份独特的傻气和善心。

    和女子生世一双人?

    她蓝若言从未想过。

    作者有话要说:歌其实是认定了蓝没她那么喜欢她,所以生怨;但蓝却是因为歌无法和她站在一个位置上而舍弃她。

    她可以爱一个弱小的歌,但身为帝王的蓝若言却不能。

    嘛~更新了我去睡了~最近几周没假期的,所以明后还是照常上课来着= =

    ☆、43上路

    飞奔而出的歌天涯并未发现体内一直阻隔她进入翎羽第二境界的关卡已经被疏通,她此刻的身形飘移甚至能看到脚部移动的重影。她只是一头脑热地继续狂奔借以宣泄心头的酸楚,这样子放任自己逃离会让她觉得好受些。

    待她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地方,已经距离城主府几十里开外。身上流转的元气停滞下来,她触地捏捏有些酸胀的小腿忍不住埋怨。但是自言自语了一阵,看看四周空荡的田野,说话的兴致都失去了,只是怔怔地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发呆。

    她其实没想太多,只是在回想和蓝若言从相见开始的过往,无论是男装扮相的她还是女装的她,身上都有种令她心动的气质。不,也许,现在的她已经分不清具体喜欢她什么了。

    温柔?谈不上吧。虽然她一直追求的都是温柔包容的情人。

    冷淡?可每每在她这样想的时候,她便会恰到好处地出现说上家常般的话。很平淡,很平常,不热情,却让她从受宠若惊到从中慢慢寻找她对她关怀的踪迹。

    越是这样想,歌天涯越觉得茫然。似乎回忆完这些,除了让她眼眶中的泪越积越多,让她心中的不舍和不甘越来越沉以外没有其他作用。可她歌天涯是谁?她或许不够勇敢,也不够强大,但她却是自傲自尊的。她蓝若言都那样说了,她怎么还能巴巴地去找她?这样的事她从来都做不来。

    当断则断吧,至少果断的她不会让她自己瞧不起自己。在对方不稀罕的情况下还倒贴这样犯贱的事,她歌天涯可做不来。

    这样想着,抹去眼角湿润的水色,她眨眨眼睛长呼一口气乘着黄昏悲伤的色调悄悄来到马厩。

    她来时的那匹马早就已经被她给送人了,一是打算和蓝若言同路用不着,二是那匹马跟了她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遇见爱马成痴的人,送与对方也算给马儿找个好家主。

    一步三晃,她吊儿郎当地调戏过马厩里的牲畜,评论完几个长相特色的马脸,嘴里嘟嘟囔囔

    来到一匹通体洁白仿佛纤尘不染的白马面前站定。她歪了歪头,一双通透的黑眸直直地盯着白马。这是蓝若言的马。

    这家伙很傲气,还很臭美,瞥见歌天涯看它它也不急,优哉悠哉地嚼了几口上等草料,一双褐色的眼瞳默然注视着歌天涯身侧,跺了几下蹄子,打了个喷嚏惬意地埋头继续吃草。

    胸前鲜红漂亮的缨络随着它的动作轻轻晃动,更加衬得它相貌堂堂仪表不凡。

    “哎……我说你。”

    “别吃了,跟我走吧。”嘴角划开一丝笑意,歌天涯粗鲁地打开栅栏解下它的绳子牵了就走。

    白马被牵着被动走了两步,警觉地不肯再走了。

    歌天涯不悦地撇撇嘴,干脆扯过缰绳强硬几分,拽着它前行。大概马也知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道理,它大眼眨了眨,顺着歌天涯的力道懒洋洋地迈开步子。

    她看到了来时的马车。将不情愿的白马和普通骡子放在一起并驾齐驱,她满意地眯起眼,爬进了马车内部。里边被设置地犹如小型房间,还算宽敞。中间还置了张软榻。

    将碍事的长发用一根丝带牢牢绑紧垂在身后,歌天涯手执马鞭赶着一马一骡从城主府后门而出,进了主道。

    这时马车内置空挡中的人慢慢从药劲中苏醒,躺在底部随着不熟悉的马车晃动频率摇摇晃晃地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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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歌天涯有些呆,她看了一眼眼前狼狈至极的男人,嘴角略微抽搐着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抬头透过油腻腻乱糟糟的发看她,熟悉的人,陌生的语气。她看着他,显然并没有认出他,眼中没有喜爱厌恶,只有单纯的郁闷和好奇。

    他没有回话,连续十几天呆在那样狭小的地方还被喂药,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和精力和她说话。

    更何况他说话,也许会被认出来。虽然知道他现在有多丑多脏,他也不希望在她眼里看到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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