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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姨奶奶破事 作者:桃桃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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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就是溶洞,里面有奇山怪石,钟乳石笋,还有玉树琼花,茂林修竹,幽暗而不知其尽头,潮润而不知其出处。

    军中神秘阴厉而心狠手辣的宋家长子,军演中驾驶一辆853主战坦克横扫蓝军、十公里障碍越野总成绩第一、表现突出令集团军军长刮目相看的段小爷,一片黑暗中,披着夜幕,趴在年纪比自己小五岁的姨奶奶的腿.间,极尽唇舌之能。

    换来睡梦中姨奶奶狠狠一夹.腿,涌了他一脸的湿滑,只当春.梦了无痕。临了,过河拆桥一般又是一蹬,正中段勍的小腹,幸亏段小爷是铁打的身子,挨这一脚无关痛痒。

    段公子摇摇头,抹了把脸,握着捣蛋鬼的脚踝,笑,笑自己。

    第二天一早,听说段霜晖要来看看。这不,为稳定暴.乱后新.疆局势,中央对那个地区格外重视,经济上大力扶持,军事上重兵压境。段霜晖近日陪同总装部长卢且其和新任总参谋长佘谨行视察新.疆军区部队反导试验任务的进展情况,昨天凌晨才回北京。

    家事上,长姐如母,段霜晖因为长姐段霜兰的早亡,对宋致远一直心怀芥蒂。工作上,宋致远先前想去最最要害总参一部,只是居然被段霜晖捷足先登,两人隔阂更大。段勍作为段霜晖的外甥,宋致远的长子,原名“宋勍”,段霜兰死后改名段勍。“宋勍”是段霜兰取的,谐音“送情”,她多喜欢宋致远啊,就差没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看。她死了之后,“段勍”一名是段勍自己改的,谐音“断情”,因此他一向站在舅舅这边,跟父亲斗,跟弟弟斗,毫不手软,因此段霜晖对他也颇为信任,私事公事,从不遮掩。

    宋晋老先生故去了,余威还在,来吊唁的人在追悼会后还是络绎不绝,一方面是来表示一下无尽的哀思,另一方面是在刺探一下宋老先生没了后的宋氏家族是否涛声依旧。

    一辆低调的奥迪a6停在外面,车窗先降下来,里面的人跟警卫员交代几句,才下了车。路过的人一看,呵,好年轻的将军。

    “这是段部长?”

    “是他。”

    “宋老爷子去了,他这是来吊唁还是贺喜?”

    “他父亲跟宋老爷子既是同乡又是战友,可惜文.革的时候牵扯上刘xx,死了,不然现在不比宋老差。表面上,他们家也是世交,来看看是应该的。”

    简单的军装衬衣,肩头金星稍闪亮晃眼些。不断有人跟段霜晖打招呼,他都一一点头回礼。这是个只应天上有的人物,将近四十岁的人,身材劲瘦不说,挺拔端正,颇有几分当年兰陵王的六叔高涣“天姿雄杰,俶傥不群”的影子。这个年纪的男人,帅是表面,贵在养气,段霜晖之气度,犹像“多智而近妖”的孔明一类,独守空城而抚琴一曲,骗退千军。

    段霜晖在红漆的门口停了,警卫员一个都没跟进来,只留了个秘书曲澈一同进来,进去给宋老爷子的遗像、灵位上了香,便坐了一起说话。

    乔茶在,乔笋没来。

    这无赖才不稀罕跟他们那些人一起说些场面话,跟军演部署会一样,谈谈中亚局势,交换对台政策看法,等等。

    外边儿人明褒暗贬,她在里边捧本福楼拜的《情感教育》看得起劲。

    但过了一会儿,乔茶进来叫她,出去见个面。

    乔笋磨磨蹭蹭的,也不讲究,滴拉个拖鞋啪啪啪往外走,穿的是稍复古的白衬衫和高腰格子短裤,更显得腿长,就是那拖鞋,实在不搭。乔茶向来不管她妹妹,也就这样拽着她手一起出去,往众人面前一推,笑道:“我妹妹,乔笋。”

    乔笋看了一圈,就找着今天来的正主儿,坐在堂中间片右边椅子上的段霜晖,他双腿交叠着,手里一杯刚煮开的茶,抬眼间,确显天资风华。只见得,他慢慢将茶杯放了,看着她,像看小孩子似的,点点头。

    “坐。”好嘛,段王爷喧宾夺主,率先赐坐。“几岁了,在哪里工作?”好一个领导与群众亲切座谈。

    现下真论辈分,他得叫乔笋一句小姨!

    乔笋不答,看了他好久,无法无天的模样,应了一句,“我见过你。”

    “哦?”段霜晖也不计较,一笑。

    乔笋也笑,“年前,新春联谊晚会,我唱曲儿,团体谢幕时你还跟我握手,夸我唱得好,尤其那一句——良辰美景奈何天。”

    段霜晖极稳重的人,听她一说,微昂起下巴想了一会儿,忽然眼中微光一现,看向乔笋,重重点了一下头,“是你,很好。”说罢,像是他乡遇故知一般,起身握手。

    这一握手,乔笋倒紧张了,脸居然泛红。这还真是怪人,羞涩的点儿跟人不是一个节奏,紧紧握着段霜晖的手,拼命点头。

    一直冷眼旁观的段勍盯着乔笋泛红的耳根,一时,不是震惊,不是愤怒,也不是那种得叫一二十五六岁丫头姨奶奶的耻辱,而是酸,是那种龟兔赛跑一觉醒来落在后面的酸,是那种吃不着葡萄偏说葡萄酸的酸,是那种玉环从太子妃一跃成为贵妃后旁人见着的酸。

    段霜晖本意没打算在此久待,坐了一会儿也就起身告别。出门时,忽然转身,对乔笋做了个“你过来”的手势,乔笋机灵地从众人身边穿过去,跑到段霜晖身边。

    “你同我来一下。”说着,他俩就一齐走到来时那辆奥迪跟前,曲澈大概知道首长的意思,从后座里拎了个长方形的礼盒出来,是新疆和田的几匹艾提莱斯绸。

    “你女孩子做些衣服好看,我留着只是浪费。”

    乔笋弯腰拎起来,没想到还挺重。段霜晖在一旁见着了,吩咐曲澈给她拎回家去。她跟着曲澈走了几步,又跑回来,“谢谢你。”

    跟首长说话她就是不用敬语,什么你来你去的,没大没小。

    “有机会再唱几句曲儿听。”

    “真有兴趣我何尝不愿意。”

    此时阳光正明媚,照得她脸色特好。说罢她调头跑了,拖鞋啪啪啪地拍着地,追上曲澈后,又嚷嚷着要帮着拎,实际上就是抽了一匹出来在身上比划,迫不及待的模样。

    上好蚕丝、植物染料,纯手工制成的艾提莱斯绸,颜色艳丽繁杂却有致,段霜晖想,做成裙子穿她身上,应是不错。

    稍晚一些,人都散去了,乔笋扯了段巴旦木花图案的艾提莱斯绸,在浴室披着,这样围,那样扎,心想着做什么样的衣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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