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赋 作者:三月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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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掌风扇的连退了几步。
“都滚出去!没命令谁都不能进来!”
清一等人连忙后退不敢入内,心中却知道肯定是有人闯了进去。不过她们一直在外面守着,却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进过这个房间,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什么密道和这个房间连接着,从外面看不出来。
盼兮躺在床上,虽没有什么深锁的束缚,可竟然连抬手将口中的布条拿下来的力气都没有。方才情急之下提到了茶壶已经耗费了其全部的力量,他本身功夫便不弱,只是没想到这个迷药的效力竟然会这么强。
不过,她总算是来了,真好……
盼兮眼角渐渐红了,只盯着瑶华不愿意眨眼。好像有一两个月没和她同处一室了,上一次挨的那么近的时候,还是秋猎前,自己正满怀情意的将香囊系在她腰间。
攻玉死了,自己又害得她远走苍西,要不是有肚子里的孩子,两个人便真的毫无干系了。
瑶华将肥硕女子的膀子和脚踝骨都给卸了,然后转身到了床边,目光复杂的看了眼面前熟悉的眉眼,最终垂下了眼睛,伸手迅速地将其口中的棉布拿掉,又帮盼兮脱了破了的亵衣,拉过被子将其细细地裹住,只手经过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的时候停了下来。
手贴在腹部,温热渐渐透过新换的亵衣的不料传来。
“……辛不辛苦?”瑶华眼神微闪,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颤抖。
盼兮眼角的泪终于滴了下来,顺着眼角流入密发,没入不见。
“苦……真的好苦……在天牢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到最后都只能将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可我却还想见殿下最后一面,最后一面还没见到,我怎么能死?我还没亲口告诉殿下我要为她生女育子,我怎么能死?”
盼兮泪如雨下,眼睛殷殷切切地看着瑶华,竟然抵过了药效,伸出手抓住了瑶华放在其腹部的手,手间的颤抖清清楚楚的传递到了瑶华的心里。
瑶华以为盼兮会像原来一样,有什么事情都能面带微笑,眉眼温柔的看着自己,说道:殿下,盼兮不苦。
可是,这一次,他却说他很苦。就是这样简单的两个字,竟然让瑶华忍不住想放弃一切心结,紧紧地将其拥进怀里。
可是最终,瑶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只沉默的看着盼兮渐渐苍白的面容,这张祸国殃民的脸,经过天牢和繁重的旅途,已经消瘦了不少,带看不见一丝血色。
瑶华转身,抓过已经晕了过去的肥硕女子便出了房门。盼兮看着瑶华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最后一丝希望都消灭的一干二净。
“你怨我,恨我都好,我最怕的便是你心中已经没有了我……”
盼兮觉得全身发凉,到最后竟然冷的全身都发起抖来,紧紧的咬紧牙关,直到满嘴血的铁腥味都不自知。
下巴突然被捏住,牙齿被破张开,盼兮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皱着眉头略带怜惜的女子,竟觉得身在梦中。
“殿下……”
“怎地冷成这样?那家伙招供说只用了些迷药,难道还下了其他什么毒不成?”
盼兮却抓住瑶华的手,良久才艰难的问道:“殿下不是走了么?怎地又回来了?”
瑶华不言语,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转了回来,只是觉得方才出门之时盼兮的眼神,令得其不由得感觉到悲凉,仿佛此时不回头,便永生难以相见了。
弯腰将盼兮从床上抱起,向隔壁的房间走去。屋内已经摆好了浴桶,里面的热水正冒着腾腾的热气。瑶华将盼兮的衣物除去,小心地放入桶中。又将盼兮的头和肩靠在自己的怀里,省得压住了肚子,然后拿过毛巾,擦洗起盼兮的身子。
刚刚被那个女子差点侵犯,是该好好的洗个澡。
“你那间屋子的床下有密道,门又坏了,不安全,就先睡在我的屋子吧,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盼兮仰起脸看向瑶华,到现在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一时间心里又酸又涩。
“那殿下睡哪里?”
瑶华拿着毛巾正给盼兮擦拭着胳膊的手微顿,便又接着动起来。
“我自是也歇在这里,我想过了,你怀着孕,身边还是有个人照料比较安全,这一路上极不太平,要是再出现今天晚上的事情便不好了。”
盼兮声音渐带哽咽,死死地抓住瑶华的手,仿佛确认般地问道:“殿下是已经原谅我了么?”
瑶华含笑,算是承认。
盼兮转身一把将瑶华抱住,整个身子都激动的颤抖了起来,因动作过猛,被带起的水花便溅出了水桶,打湿了瑶华的衣服。
瑶华抚摸着盼兮略带潮湿的头发,笑道:“才换的衣服又被你弄湿了,都说怀孕了的男人情绪波动剧烈,果然如此,多少年没这么热情过了。”
盼兮不回答,只紧紧地把瑶华抱住。瑶华叹了口气,将其从水桶中抱起,仔细擦干后,两人便扯过杯子,一起睡在了床上。
感觉到身边来自瑶华的体温,盼兮这么多日子来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作者有话要说: 勤奋更新,抓紧时间完结!
☆、第六十四章
第二天,本应该继续赶路,可是瑶华却在这小小的“友来客栈”停了下来,不光停,还命手下敲着从附近人家借来的盆和锅,将周围大批的难民都集中到了客栈。
下面的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均面黄肌瘦无精打采,许多半大的婴儿连哭出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病怏怏的窝在父亲的怀里。
他们都是从苍西一路奔波劳碌赶来,今年西南大旱,颗粒无收,偏偏匈奴近几个月频频出兵骚扰西南边境,生计无望,众人才想着往北边的京城逃窜,却没想到被左相以战事即发,谨防此刻入内的名义给挡在了外面,如今,只能窝在在金水岭边,靠着书皮度日。
下面的客堂密密麻麻的全部被灾民占满,一个两个皆神情麻木,人虽多,整个客栈却极其的安静,只能听见病人压抑的咳嗽声和婴儿微弱的哭声。
瑶华在二楼的走廊站定,目光分不清喜怒,只看着京城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据探子来报,明光帝的身体愈发不好,只是隐而不发而已。前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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