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赋 作者:三月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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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给自己打招呼,但想起脑海中沉默寡言的影子,只会用眼睛忧伤地注视着自己,便叹了一口气,向门的方向招招手,说道:
“攻玉,快过来,我给你们带了礼物!”
盼兮也面目柔和地看向门外,攻玉只好迈步走进,在瑶华静静站立,却也不看两人,只低头垂目。
瑶华先从袖中掏出一只淡青色的镯子,只见镯子成色虽好但也不是什么绝品,只是其中淡淡的纹路竟然流转成一个浅色的“兮”字,便瞬间变的不凡。
瑶华执起盼兮的手,将温润的暖玉镯为其戴上,只见凝脂衬着淡青,说不出的好看。
盼兮眉目含笑地收回手,抬头看了眼瑶华,眼中水润含情。
攻玉却依旧静静站着,瑶华摸摸自己的衣袖,突然大叫一声:“哎呀!这可怎么好,我把攻玉的礼物忘记了!”
听见这话,盼兮却先紧张起来,一双眼睛略带焦急地看向攻玉,攻玉却依旧没什么反应,只低着头自嘲一笑,声音略带波动地说:
“殿下不必介怀,攻玉只是个下人而已。”
话音刚落,攻玉便感觉头上被轻轻触碰了一下,转眼便见到瑶华含笑的眼角,似夜空星辰,闪闪发亮。
攻玉摸上自己的头发,从上面缓缓取下一只白玉簪子,温润的色泽,上面雕刻的是一朵正在盛放的琼花。
琼花……攻玉死死守住的心瞬间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其他人不知,可瑶华身边的两个通房小侍是知道琼花对于天圣皇太女的意义的。
“好不好看?我亲手雕的!”
湿热的呼吸喷在脖颈旁,攻玉吓的手一抖,差点将簪子摔碎,看了眼献宝完期盼夸奖的瑶华,攻玉偷偷捂上胸口,努力将心中的悸动给压下去。
“殿下雕的自然好看,到午饭时间了,攻玉先去厨房看看。”
说完,不待一刻停留,便闪身退下了。
瑶华摸摸鼻子,问向身边的盼兮:“你有没有觉得攻玉很讨厌我?这么多年了一直对我冷冰冰的。”
盼兮略带担忧地看了门外一眼,自己从小与攻玉一起长大,早就看出攻玉有心结,但是一直不知道心结是什么。如今面对皇太女如此温柔的攻势,就算攻玉再冷淡,怕是也早就融化了,如今不过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个砍。
“殿下多想了,攻玉要是讨厌你怎么会对你那么好呢?这不,怕你饿了就立刻去了厨房。”
瑶华摸摸下巴,觉得盼兮说的对,自己对自己的个人魅力还是满有信心的,并私以为攻玉是害羞不愿意表现出来。
当下一想,便也释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凤君番外
凤君与明光帝的番外:
初见她时,她略带羞涩地从座上站起,但仍然风度翩翩地向我拱手行礼,右相府中大片大片的琼花盛开,我听见她说:
“李公子好,在下这厢有礼了。”
我听罢,不由得微微一笑,抬头却不小心撞进了她的愣愣的眼中,突然,她竟似男儿般羞涩地偏过头,只露出一片通红的耳根。
母亲见到这里,满意地一笑,略带慈爱地向我介绍:
“这是大皇女,今日刚好来府中做客。”
天圣的大皇女,许畟……
我在心中喃喃默念,转目看了眼母亲满意的笑容,便明白,右相府是打算支持这弱势的大皇女争夺帝位了。
我微微点头,向她躬身行礼,她慌忙地向前想托起我的手,刚触碰到指尖,又慌忙地退后,连连摆手:
“不用!李公子不用多礼!”
看到她这青涩的样子,我“噗嗤”一笑,又向母亲微微行过一礼,便转身翩翩离开,直到转过院门的花架,仍可以感觉到身后紧紧纠缠的既羞涩又炙热的目光。
天圣三十七年四月初七,我遇到了让我爱一辈子又让我恨一辈子的女人……
女皇的身体愈发不好,朝堂上风起云涌,各方势力更加肆无忌惮地纷纷出击。母亲已经连续几个晚上在书房议事,灯光透光窗纸,照亮了一地清幽。
我几次捧着父亲炖的参汤,在书房外驻足,内心随着传来的谈话声忽高忽低,透露着浓浓的不安和担心,其实我想问一问母亲,许畟她过的好不好……
这晚我仍然伫立在书房外,看着清冷的月光照着整个右相府,忽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转头看,母亲一脸疼惜地注视着我,我右手一紧,便有种不祥的预感。
“烙儿……她很好,皇上还为她挑了一门亲事……”
我突然松了口气,她很好,只要她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那就好,母亲早些休息吧,孩儿也回去了……”
我面带笑容的回答道,衣抉翩翩的我仍然是名动京城的右相家大公子。
我强撑着一口气,脊梁微微僵直,但是仍然一步一步走回了卧室,我想起去年初见她时那盛放的琼花,一大朵一大朵的布满整个院子,她就在那阵阵花香中对着我羞涩的笑。
那晚之后,我便烧了起来,浑浑噩噩地说着胡话,只把未绣完的琼花巾带紧紧抓在手里。我听见来来回回的人声,听见母亲的叹息声,听见父亲的啜泣,唯唯听不见那个人的声音。
我不明白周围的人做什么这么伤心,我只是想睡一觉而已。
我仍然浑浑噩噩地时梦时睡,恍惚间听见有人低低地唤着我“烙儿”,声声似哭似叹,带着阵阵心疼和无边的爱恋,我心中一悸,便睁开了眼睛,看见了让我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两个月后,大皇女抗旨拒婚,被打了五十军棍,行刑期间,其几度昏死过去,但仍不发一声,另多少沙场老将也啧啧称奇。
天圣三十八年五月初十,宜婚配、嫁娶。
我坐在花轿中,身穿凤冠霞帔,随行送亲的只有简单的十来仆人,但我仍不觉得委屈,心中只有满满的幸福。
我想,当今世上能有几个男子,能像我一样,在皇权的压力下仍能与相爱的人厮守。
我想,我这辈子定然会十分幸福,我这辈子都要在那阁楼中为她一个人绽放。
踢过轿门,跨过火盆,我被媒公背到卧房,四周静幽幽的,没有一个来道喜的人,世人都说大皇女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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