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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侯奋斗史 作者:缘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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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一些耽误了早年学习,只是想要来碰碰运气认识点字的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他们最需要的,无非也只是认识字且懂得自己思考罢了。想要学到更多的东西,那便需要从初级班脱颖而出进入中级或高级班,中级班里时常会有想要赚外快的衙门官员会来讲课,一般都挺用心的,高级班便是吴应材结合了几个后来认识的读书人,对学生进行更细致跟深入的教学,不过目前为止,高级班尚未有用武之地,他一般在书塾就是重点教授温道庸,课程结束后抽空到初级和中级班讲个课。有时候,柳大夫他们也会来传授一下中医药理什么的。

    这里氛围相当不错,老远便能听见浑厚整齐的朗朗读书声,下马朝着院内走,那声音便越发接近,后来仔细一辨认,温乐才听出原来是大家在读《大学》。

    听到他来,吴应材老早领了几个兄弟在院里等待,神情十足的喜悦:“爵爷可算回了赋春,这一去便是小半年,属下心中也是时时挂念着。”

    温乐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收了他做从属,但对于他的亲密也不会轻易表示反感,掐了下吴应材的脸,温乐笑道:“这才多久,老吴你可比我去前要胖些起来了。”当初福州受灾,吴应材这些人惊惶逃难来到千里之遥的赋春,早已经黑瘦干巴显老了十岁,现在生活稳定滋润了之后,慢慢反倒养的年轻了。

    吴应材腼腆的笑着,然后慢慢将视线转移到温乐身后被奶娘抱在怀里的温道庸,眉头稍稍一挑。

    “放我下来!”温道庸立刻大叫起来,挣脱了奶娘的怀抱跳到地上,朝着吴应材鞠了一躬:“先生好。”

    “道庸也好,”吴应材对他点点头,“和你陆先生去课室吧,上午教你的四到七章可背熟了?”

    温道庸抿了抿嘴,有些紧张的回头看了眼温乐,又旋过脑袋,结结巴巴的背了几句。

    吴应材叹了一声:“还是不熟,统共这么几句,你须得明其意并倒背如流才算正道,与你陆先生去课室内再温习几道吧。”

    温道庸怏怏的垂下了头,温乐拍了拍他的脑袋,将他推向那位面生的陆先生,等他走后,吴应材迅速道:“小爵爷天资聪慧,属下实在不忍误人子弟,许会严格些,还望爵爷莫要怪罪。”

    “你教你的书,我怪罪你什么,来了学堂,他便是你的弟子,别给我打坏了就成,”温乐并不在意,男孩子若当做娇花呵护那还了得?温道庸日后可是要继承他的财宝土地的,若成了不学无术的人,那自己到老还不得气死。

    吴应材大笑:“是属下心胸狭隘,度君子之腹!”——

    50、第五十章

    没几日赋春乡镇县市的土地佃租便被人秘密的查了出来,报到了温乐的耳朵里。

    来报告的麦灵通简直快被数据给气死了,赋春太平了太久,许多小有家底的百姓几乎缺失了自知之明。前任麦灵通的治任粗暴严苛,那些个刁民因为畏惧对他言听计从,如今温乐的治任仁慈宽厚,那些人反倒将客气当做了福气,蹬鼻子上脸的放肆起来!也怪他们自己没有经验,从未料到这些任下的百姓会带头与税官勾结暗度陈仓,这样下作的事情到底苦的也是百姓,那些农庄主人的良心当真是被狗吃了!

    麦灵通是真的没法理解,要说到手的利润,当初麦灵通掌权时,这些农庄的税收每年都高的离谱,土地税农耕税播种税收割税人头税占地税等等等等……一亩地每年的佃租八十斤粟米,有近四十斤是要用作缴税的,那些农庄主再怎么本事,顶多一亩地抠出个四五十斤的利润。而现在温乐取消了农业税,包括其中的各种苛捐杂税自然也无法收取,每个农庄主只要缴掉自己府内下人和主人们的人头税便可,因为产量提高,温乐还主动将每亩地的租金控制在了九十斤稻米以内,比从前尚可多收十斤米,这些的农庄主人,照例说最多一亩地已经能收到七十斤米的利润,却还是不肯满足!?

    真是贪得无厌,人心不足!

    “每个农户每亩地加收四十斤稻米的税,农庄主收二十斤,税官们收二十斤……呵呵,”温乐翻看着手上的账册,脸上的笑容越发温和,抬手“啪”的一声便将账册给摔在桌面上,“真是算得一手好账,经济头脑那么好,不富可敌国真是可惜了。”

    麦灵通沉声道:“这还不算,属下听闻兼州有几户农庄主人今年竟联合起来做了竞标,每月的田税虽然扣在九十斤内,却让人竞标入佃费,最高的一家竟然竞标到每亩地一百斤粮!这样瓜算下来,与提高田租又有什么不同?”

    就连一贯好声好气作谦谦君子状的温润也不得不叹息摇头道:“真是刁民。”

    他一转头,无奈的看着温乐道:“我一早说过叫你别太好说话,难免便被人当做软弱好欺。”

    麦灵通受不了温乐被指点,不高兴的说:“温大人这话不在理,爵爷仁慈宽厚本是我赋春福祉,除却那些黑了良心无德家伙,赋春上下的百姓有哪个不对爵爷满口称赞敬重有加的?”

    温润咳嗽了一声,瞥了愤愤不平的麦灵通一眼,不敢轻易和脑残粉争辩,搂了下温乐的肩膀服软道:“我只是心急随口一说,仁政自然有仁政的好处,你别当真。可该强硬的时候,却不能妇人之仁。”

    温乐推开他,没好气的说:“我知道,你讲的也不无道理,他们这是当我软柿子。”

    麦灵通眼巴巴的看着他:“那爵爷,您说这事儿该如何处置才好?”

    “税官革职抄家罚款,视贪墨轻重定刑,”温乐想了想,随口又道,“那些田庄主人也不该放过。”

    麦灵通犯了难:“若照此说,田庄主也该抄家罚银,可这样未免量刑太重了些,其他的田庄主人只怕会有唇亡齿寒之忧。”

    “抄家倒不至于,罚款就好,他们贪图什么,我便罚他们什么就好。”温乐玩着手上的账册,翻开看了几页,轻笑道:“这样如何,眼下已上明路的那些田庄,统计出这些人多收了多少,便罚双倍,取消两年佃租并处棍刑三十。日后若再有此暗度陈仓之举,可由租赁田地的佃户举报,累计三回,便充公田产。”

    麦灵通眼睛一亮,随后又皱起眉头:“举报倒是好,可若有人为私怨谎报……”

    “谎报者便罚款收押,关个一年半载便好。”

    温润忽然插嘴,意味深长道:“这法令若是一颁,那日后来衙门行走送礼的佃主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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