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王的压寨夫人 作者:湖蓝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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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来,凌深很快便想起孟春和方才话中那一声“我们”,敢情这二字指的是他和这位当家的。
三人牵马下山,沿途凌深没憋住,忍不住冲于狁说道:“倒是难得见你下山。”这话可是大大的实话,凌深在山上待得时间不长,但好歹也有几个月了,而在这段时间里这人竟未下过山,倒是时常见他上山去。要凌深说的话,这人放到现代绝对是个宅,至于是死宅还是技术宅,还需更进一步的观察。
于狁对他这话不以为然,也没做回答,反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那把剑你觉得怎么样,可用着顺手?”
凌深似乎习惯了他这种冷淡而又过分沉静的性子,“哦”了声就说道:“我刚还在看呢。”
于狁偏头看着他,沉默地等着他的回答。而他的眸子又向来平稳不起波澜,被这么一双眼睛望着,凌深忽的不想说了。他有点想吊他的胃口,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于是抿着嘴晃了晃脑袋,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来。于狁竟也不催促他,一直到他们上了马,他才蹙眉瞥了他一眼。
到了这会儿,若于狁还察觉不到这人是故意的,也实在枉为这一寨之主。只是按他往日的性子应该全然不当回事,可此时此刻,看着这人隐隐扫过来的余光,一个念头赫然跃上心间。
于狁这人以往从不使坏,可一旦使坏必定眉眼低垂,于是就见他低顺着眉眼,含笑说道:“待会我欲要去镖局一趟,若你没事便一道去吧。”
难得听他用如此的语气说话,凌深一时竟觉得这声音好听极了,再抬眸看看他那张脸,却觉得这声音和他容貌实在违和——就他那满脸胡子的造型,合该更粗犷一点才是,怎的透着几分温文尔雅来。
果然这胡子就不该有。这么一想,凌深更是觉得该找机会将他那满脸胡子刮掉才行。他眯着眼睛,盯着边上的人,脑中却幻想着这人刮掉胡子的模样,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是一张极为普通的脸,亦或是就和他目前粗犷的造型相似,又或者和他的造型完全相反……难不成是娃娃脸?然一想到这可能,凌深顿时萎了,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人和娃娃脸联系到一块,但转念又觉得这人若真是娃娃脸,他反倒能理解他蓄胡的理由,光是看着就霸气十足不是。
“看什么?”被凌深盯着,于狁一反常态,挑眉问他。
“你这胡子蓄了多久?”凌深随口一问。
于狁不疑有他,倒是颇为老实地给了回答:“有两年多了吧。”
“两年啊……”凌深这一叹,叹得着实有些莫名,别说是于狁了,就是跟在他们后面的孟春和都忍不住拧了眉,看着凌深的目光都染上了几分异样。
凌深敏锐地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其中一道目光带着些紧张,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是因为他触及了一些敏感话题吗?他不无可能地想着,却在下一刻笑道:“那两年前你带的是假胡子吧。”
于狁心里头一抽,心道这要是猜的未免也太准了,可见他是循着迹象琢磨到的。
☆、第八章 来自镖局的挑衅
凌深刚入寨那会儿,沈奇便喜欢天天在他耳边夸赞他们当家的如何如何,其中便有关那一脸胡子的。当初他是怎么说来着,好似是说头一眼见到他们当家的,就觉得他脸上那胡子特别霸气,特别威风,特别爷们,特别有男人味……总之用了无数个特别来表达己身对那胡子……哦不,对他们当家的憧憬。
那时候沈奇不过十五,即是现在他也就十七出头,可见两年前这人脸上已有胡子了。不过按这人方才的回答来看,恐怕那时候的胡子是假的,反正总不至于是突然刮了又蓄起来的吧,那也未免太闲得发慌了。
这厢凌深捅破了这个秘密,却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只不过时不时意味深长地瞟上一眼边上的人,直看得那厢的于狁蹙紧了眉,浑身不舒服,只他素来隐忍惯了,竟始终没什么表示。
一路无言,又因这天前几日刚下过雪,今日虽放晴了,到底少了几分生气,附近又没有赶路的人声,沿途竟显得冷清极了。一直临近城门,原本沉寂的空气才似嗅到人气而变得热闹起来。
三人过了关,方进城,孟春和便寻着理由独自走了。先生是想让这两人多多相处一下,要知这两人平日里单独相处的时机怕只有武场切磋那会儿,这虽说切磋着切磋着是能切磋出感情来,可夫夫之间的相处可并非全依仗于这互相认同不是。
待先生走了,于狁和凌深牵着马站了一会儿,接着也有了行动。于狁进城的目的是镖局,凌深嘴上虽没说,但一早拿了账簿的他本意也是镖局,又有之前于狁那句邀请,更是没有不去的道理。当下两人心照不宣,便一起牵马去了城东区的丁二镖局。
这丁二镖局位于城东区东南角,一栋宅院占地极广,隐隐有霸占一方的趋势。虽说如此,这丁二镖局在邻里间的风评却是不错,据说里头的人都极有规矩,从不欺压百姓,反倒时常帮助一些孤寡老人干一些家活,也不取啥报酬。另外这镖局押镖至今还未有过失手,自然信誉也是一等一的好。
有关这丁二镖局的传闻很多,凌深略有耳闻,却从未去过,等站在街对面看着这传闻中各种好的镖局,一时倒觉闻名不如见面——只见红漆的大宅门朝南大敞,两尊石狮威武地立于门柱两边,门内青石铺就的环途比大路还显宽敞一点,正面竖立着一照壁,上有龙飞凤舞的“镖”字一字,左右两侧花圃则最是与众不同,全是修建平整的的矮种松柏。
此刻,门口还站着两守门的,腰佩大刀,眼目直视前方,浑身上下皆透着一股正气凛然。凌深看着他们,倒觉得他们不像是看镖局大门的,反倒和守关口的那几个士兵差不多。
镖局的人大约早得了消息,一早便有人候在门内,见到于狁过来,忙不迭把人迎了进去。凌深随在一边,仔细瞧着这几人的反应,负责来迎的人自不用说,光是语气神情就已表露出他是他们当家的脑残粉这一铁打不动的事实了,而这守门的二人,面上嘴上虽没表示,但那眼神显是透着一腔热忱,简直就像膜拜英雄似地注视着这位当家的。
凌深顺着他们的视线,也将目光落在于狁身上,往日只关注这人脸上的胡子去了,此刻跟在他后头,看着他的背影,一时竟发现这人的身形似乎远不如他外表那般粗犷。凌深自己属于不胖不瘦,却绝对健硕的类型,但这人显然比他清瘦一分。再一想这段时间两人在武场较量,身体难免有所碰触,其实那时就应该察觉到这人其实挺瘦的,绝对是吃死不胖那款。可奇怪的是,不仅是他,包括周围人似乎都没察觉到这一点,他们很自然地便认为他就应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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