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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恋人 作者:香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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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他的唇,一寸一寸在放大,那愤火的双瞳渐渐朦上一层迷炫的紫,挺直的鼻子轻微随着呼吸轻颤,眼珠在我的双唇,鼻翼,眉宇之间流转,略显粗糙的大拇指缓缓地在我嘴角来回摩擦着,富有磁性的声音如念咒般在耳边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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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来越近了,我揪着一颗心,望了呼吸,双眸直勾勾地同他对视,都能感觉到他温润的唇蝶触般轻碰到我唇边,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将意乱情迷的两人惊醒,紧闭的教室门被人狠狠地踢开。

    牐

    “你们在干嘛?”尖利的声音呼啸而来,然后所有的美好都开始幻灭!我的党宁,我的梦,我的爱情,我的信念,全在那一刻,幻灭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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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一声尖叫,从噩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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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炎夏热,周身冷气肆意,双颊一片温热,不知是汗还是泪。

    朵儿其人

    “朵,又做噩梦了?”上铺的周周露出一颗好似被蹂躏过惨不忍睹的爆炸头,惺忪的眼眸微微尝试地睁了睁,借着月光的折射,还真有种说不出的妩媚之感,只可惜我的性取向正常,浪费了这幅美人迷醒图。

    “是呀!又做恶梦了!”我倒回床上,扬手从头顶的木杆上扯下我的毛巾,胡乱地擦拭着脸上越来越汹涌的‘汗水’。

    我已经很久没梦到他了,那年的夏天,我在努力忘却!

    然——

    事实上我不认为我有从那个梦中醒来,虽然我不承认,但是我确是一直活在那个梦中。

    “梦到了什么?”周周的声音已经接近梦呓。

    “梦到了我爸,他死了,死的很惨!”我幽幽地说道。

    我知道她只是习惯性一问,而我也只是习惯性一答,或许不一定能听进她的耳中,但是我想说。我还想说其实这不算是我的梦,这其实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一如三年前的那个盛夏,我在老槐树下的祈祷。

    “朵呀,为什么你每次做噩梦都会梦到你爸死了呢?”许久,久到我以为她睡着的时候,周周的声音悠然飘来,“其实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你爸他一定能长命百岁的!你别担心!”

    周周安慰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有些空洞。

    我笑,阴森、麻木、冷然!

    长命百岁?或许吧!谁知道呢?

    其实我从不希冀他能长命百岁,我也不咒他英年早逝,他到底是那个持卡人,我只希望他在有生之年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作出嗜杀生父违背天理伦常的忤逆之事,倒不是怕被人戳脊梁骨,只是我不喜欢牢房的味道,那里充满了腐朽和血腥,更不喜欢吃牢房的饭,比大学食堂的饭菜还让人难以下咽。

    所以我每次去教堂的时候都祷告上帝,千万别让他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下辈子在牢房里度过。

    当然了,如果有一天他拿着上亿资产的遗嘱来请求我原谅,我想我也许会考虑。

    但只是考虑!

    谁也不知道我有多恨他,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有多恨他!

    我只是恨着,恨着……

    遥远的画面,渐渐模糊,散开雾,犹在耳边的情话,如尖刀深深划开心底的伤痛,以为逃离便能忘却,却发现原来它一直深扎心底,不能忘却。

    有人说:能冲刷一切的除了眼泪,就是时间,一时间来推移感情,时间越长,冲刷越淡,仿佛不断稀释的茶。

    我说,放屁!

    三年了,党宁的容颜从不曾淡去,反而越来越清晰。

    那年的伤痛、侮辱、眼泪、指责、讥笑、讽刺……通通扎深在心里。

    一碰便鲜血淋漓。

    望着窗外雾蒙蒙的晨曦,夜风吹过,聊起窗帘翩然,白色的屋顶勾勒出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画面。

    党宁斜斜依在教学楼前的大槐树下,嘴里噙着一根青草,他那优雅的唇畔,似乎永远噙着一丝笑意,好似一曲悠扬的琴弦在玉指的抚慰间,划出蛊惑的依依清韵,恍惚了一夜的春心盎然,飘然了一池子的落花美梦。

    微风袭来,落花如雨,落了他满头满身,美的人淡如菊,恍然间,我又看到了三年前他将我拥入怀中的场景。

    皎月下,伊人依偎;书桌上,情诗款款;小道间,纵情欢笑;细雨中,畅想未来。

    我以为此生,相濡以沫;此世,浓情相依。

    却道是南柯一梦,情殇心死!

    党宁,我的梦,即使苦涩如黄连,亦甘之如饴!

    深吸一口气,眼泪再次冲刷了我白净的脸颊,为了防止自己大哭出来,我狠狠地咬着身上的被褥,压抑着,压抑着……

    迷迷糊糊间被周周推醒,“朵,怎么了?”

    睁开眼睛,天已大亮!

    “什么?”我有些茫然。

    她伸出葱白食指戳了戳我的眼睛,“瞧,都肿成杏仁了!”

    然后一脸的疼惜外加担扰。

    “我没事!”我冲她笑了笑,用手掌遮住自己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呼出。

    回忆是惨痛的,历史是残酷的!不管生活多么艰苦,日子总是要继续的!

    我叫香朵儿,这个名字是孤儿院的院长起得!据院长阿姨说,当时在孤儿院门口捡到我时,我不仅没哭,还笑的跟朵花似的,(那时的我就知道要笑对生活,果然有小强的潜质!)再加上我身上散发着一种幽幽的香气,她便给我起个这么个没有艺术含量的名儿。

    怎么说,这名字虽不高雅,但还算有情调!

    当然我并非香妃转世,院长闻到的幽香大体是来自我怀里的香囊!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唯一物件。

    现在就读于北京市a大的艺术系美术专业,今年大三!我们学校还算有名,只是专业有些冷门,再加上时运不济赶上了金融危机的年头,毕业就等于失业,没啥钱途!

    捏了捏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开始捯饬自己。

    今天有个针对大学生就业的大型招聘会,金融危机下今年的就业形势相当严峻。

    国家为了能更好地不让我们这些人才流失,今年已经第n次举办这种大型的招聘会了!不仅北京城的企业都来,就连别省别市的企业也来了!

    身为即将跨入社会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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