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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雷吟(H) 作者:吹不散眉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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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更酸,家训也临得更慢,林奕心说这可不行——于是上午先临出三篇家训,然后练一组拉力器;再临一篇家训后去打乒乓球,一上午临出五篇家训,只做了两组拉力训练。中午依旧眯了一会儿,起来又临了两篇家训,做一组拉力训练去打球;回来临完第八篇家训,再做一组拉力训练后手臂果然开始哆嗦,他自己活动活动,拿了个苹果吃了,接着练拉力——这样估计到六点还剩四组拉力没做。

    林奕打算好了,潘瑜回来先让他给自己踩背,踩完了吃完饭胳膊好点了再去写一篇,这样加上潘瑜那篇就凑够了十篇。剩下四组在自己房里完成两组,让潘瑜再踩一会儿,然后到大伯那里再做最后两组——反正做完一组大伯会给他按摩一次,都做完了再打乒乓球。

    可是他正吃着苹果潘瑜就回来了——原来今天是周六,学校只有半天课,潘瑜下午去参加了一个英语提高班,所以比每天早一个多小时到家。

    他早回来更好,林奕等他冲澡换衣服的空又做了一组,然后让他给自己踩踩,没想到正踩着房门一下子被推开,就听“啊”的一声,有人尖声叫道:“瑜叔叔,你干什么?”

    林家下人都知道规矩,进门都先敲门的,这是谁直接就冲进来?林奕侧转头一看,门口却是个四五岁的小小女孩儿,一身粉红色衣裙,生的粉嫩可爱。潘瑜下来道:“晴晴,你过来啦?”那小女孩儿扑过来叫他抱,潘瑜抱起她,向林奕道:“这是二少爷的孩子,周末回家来看老爷的。晴晴,这个是小叔叔。”

    林奕欠起身子趴在沙发上,见小女孩儿美丽可爱,笑道:“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来让叔叔抱抱。”小女孩儿却翻个白眼立即拒绝:“不,你好臭!”然后看见林奕手上的铐子,拨弄着道:“这是什么?”

    林奕知道自己一身汗臭,正想起身去冲冲,就听门口有人道:“晴晴,怎么自己跑过来了?”却是一个温婉美丽的少妇,看着与小女孩儿相似的眉眼,应该是小女孩儿的妈妈。

    潘瑜笑着招呼:“二嫂好,二哥还没回来?”,那少妇道:“是,又到休斯敦去了,说过两天回来。”潘瑜扶着林奕站起来,介绍道:“二嫂,这是八爷最小的儿子林奕;这是二嫂黄丹。”

    林奕虽知自己这摸样不好见人,但人家都来了,只能躬身行礼,叫声:“二嫂,进来坐吧。”黄丹依旧站在门外,摇摇头道:“老爷子说小弟在做功课,不叫打扰你的。晴晴,小叔叔有事,咱们先去别处玩吧。”

    晴晴不依:“我要跟瑜叔叔玩,都一个星期没见他了。”林奕道:“那潘瑜你去陪晴晴玩吧。”回头欠欠身:“二嫂,我功课没做完,不能出门;失礼了。”

    黄丹是大家闺秀,听丈夫打电话说过八叔外室生的小儿子过来了——如今看林奕一身怪异装束,手脚上铁环铁链,头发湿漉漉的竖着,打扮十分前卫——亏得家教良好,惊讶才不形于色;难得他说话还知礼,忙道:“没关系,是我们打扰了,小弟你忙吧。晴晴,快出来,要不爷爷该生气了。”

    林奕把潘瑜一推,潘瑜给小姑娘粘着,只好一起出门。林奕苦笑一声,回去继续跟拉力器奋斗。

    八点去交功课,两只胳膊酸得几乎抬不起来,勉强做完一组,老爷子果然还是给他按摩了半晌。所有功课做完,林奕小心翼翼地道:“听潘瑜说,周末二嫂带着孩子过来了。”——他的意思,今天是周末了,大家都休息,能不能也给我放天假休息一下?

    老爷子“嗯”了一声,扫了他一眼:“你打算跟她们见面?”林奕想想自己手铐脚镣,正式衣服都穿不上,连忙摇头。老爷子道:“下周你二哥出差回来再正式见面吧。你不能出门,我不让她们打扰你。”

    林奕不敢说什么,只能应一声“是”,躬身退出。第二天吃完早饭眼看着潘瑜给小公主拉走,只有自己忍着浑身酸疼苦哈哈继续做功课——冰箱里零食都没了,只有牛奶管够;还有就是桌上的水果盘换了个更大的,各色水果随便吃。潘瑜也隔一小时溜回来一次,给他踩背按摩十来分钟再出去。

    这般肌肉酸痛了几天渐渐适应,也就没那么难受了;他臀腿的伤处也基本好了,下楼根本没问题,只是碍于手脚戴着镣铐衣衫不整,依旧不好意思出门。

    周一晚上他把家训最后一张的十篇字交过去,拉力器也只剩了一组,很顺利便过了关。老爷子问他:“这家训抄了这么多遍,可都记清楚了?”林奕道:“记清楚了——要我背一遍吗?”老爷子道:“不用背了——你去把纸笔戒尺,连同你父亲写的字一块拿过来吧。”

    看样子老爷子是要让他默写——自己在心里默诵一遍,暗暗放心;林奕回去把东西拿过来,也要摆在窗前条案上,老爷子却往地板中间一指:“在那儿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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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0、(三十)严惩 ...

    林奕一呆,看看铮亮的木地板,在这儿写?“在地板上,写祖宗家训?不太恭敬吧?”

    老爷子从善如流,从书柜里取出一块儿80厘米见方约一厘米厚的围棋坪,上面铺一块黄绫子递给他,“你跪下,用磕头下拜的姿势写,以示恭敬之心。”

    林奕心说也不是没有桌子,你这就是折腾我——此抗议仅限于腹诽,他没胆子说出来;依言跪在地下,先将装满笔砚诸物的木盒子放在一边,接过棋枰放在面前,黄绫子展平,再取出八开的宣纸铺好,取出砚台和毛笔——看看毛笔凝住了,重新在笔洗里涮开;老爷子却道:“戒尺呢?”

    林奕忙取出戒尺递了过去,心说不是还要顶着戒尺写吧?老爷子问道:“我让你每天写几张?”林奕道:“十张”。说到这里,登时知道老爷子为什么发作他了——必是前两天混在里头的潘瑜的字被发现了。

    既然知道了原委,赶紧开口解释:“我不是故意要欺瞒大伯,实在是前两天练到最后胳膊一直发抖,实在写不了才拿潘瑜写的一张来凑数的——您看第一张和第六张就都是我自己写的,因为一开始没练拉力,还有今天胳膊不那么酸疼了我就都自己写了。”

    林老爷子一声冷笑:“我让你跟潘瑜一起住,原指望你跟他学些好,没想到你连他也带坏了——他居然有胆子跟你通同作弊了。”说着走过去拨电话:“潘瑜过来。”

    林奕看连累了潘瑜,急道:“没有,大伯,潘瑜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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