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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个辣文女主 作者:双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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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风很凉,丁凝捧着电话,身体打着寒战,利颂恩的声音传来:“……邵家有内鬼,而且还是里应外合。”

    她没有惊奇,脚步飞快往医院里面赶,示意利颂恩继续。

    利颂恩也就继续。

    那张拿枪指dang的照片,正是那夜在大厅里,利颂恩和丁凝、丁婕离开后,偷拍下来的。

    dang自己一身黑,就算有什么谈不拢,也不会用这种自损其身的办法来报复邵泽徽。

    邵泽徽如果被警方调查,成为嫌疑犯的事情公诸于众,为保邵氏对外利益,就得暂时卸任,哪怕不愿意,也会被董事会以绝对充分而正当的理由逼退。

    这样一个商业王国,易主哪怕一日,都可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就算上台的是邵庭晟,也不堪重任,绝对没法子应付那些处心积虑多年的内贼。

    邵泽徽显然也是看出这一点,一边被警方盯梢,一边神经绷紧,继续坐镇。

    最近几天,已经有股东开始放出话,要求邵泽徽放长假。

    邵泽徽力排众议,死霸着位置不放,那天出了办公楼,阿男去旁边几步之遥的车库取车,短短五分钟不到,他被一辆小型货车驶过来撞了。

    指使者分明对他的情况很了解,知道这个邵家老二早年开始练防身格斗术,要是找人直接肉搏,就算找几个人,也不一定能得好处,显然也不准备一枪让他毙命,于是找了辆失窃车,撞了跑。

    邵泽徽被撞一刻,看到了司机是个深色皮肤的东南亚人。

    恍惚之间,他四肢不协调地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逐渐涣散的意识虽然不清晰,可也明白了那名幕/后黑手想做什么。

    警方猜测dang跟自己关系破裂,如果受伤一事传出,警方会加深怀疑是dang派人打击报复,而他也再没法在公司内坚持下去。

    董事会那些被死老鬼,无论如何,也会将他踢下去。

    所以,等阿男赶过来,邵泽徽只叫他扶自己上车,然后甩掉公司外面的警察,直接去了有熟医的私人医院,通知了利颂恩,瞒住所有人。

    圣路易斯私家医院室内的暖气抵不过心里头爬上来的冷意,丁凝脚步突然像灌铅似的,再也多走不动一步了,心里跳得快出来:“他现在……好不好。”

    利颂恩停顿了两秒,道:“希望你先做好心理准备,他很不好,很严重。”

    ☆、72

    透过病房外的玻璃窗,丁凝看见他躺在床上,头部和脸部上半部分被纱布缠了几圈,活活像个大木乃伊,右边是冰冷的医疗仪器,滴滴答答,或明或暗地闪烁着,证明着病床上人的生命体征正常。

    那么一个平时震得死老虎的人,困在床上,动弹不得。

    丁凝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噗呲一声,笑出来了。

    “喂,早知你没良心,要不要做得这么绝啊!”利颂恩都看不下去了。

    丁凝揉揉眼角:“我听你说得还以为他快死了,现在一看,没有那么严重的地步嘛……好了好了,我不对。”

    利颂恩无语了,半晌开口,语气跌宕下去:“失明,还不严重吗?”

    丁凝没有做声,耳膜狠狠嗡了一下。

    利颂恩见她终于变了脸色,才道:“头部被撞击造成视网膜脱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得见。”

    丁凝笑意敛去。

    气氛凝固了几分钟,利颂恩转过头,看着仍然注视病房里的女孩,开口:“现在是他的低谷,你会支持的吧。”

    丁凝不置可否,唇一动。

    利颂恩有些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了,说她薄情?好像不是,可是面对自己的男人承担这么沉重的外界压力和加害,被撞瞎了躺在病床上,她的表现,未免又太平静了点。

    丁凝说:“我进去看看他。”

    得到护士允许,丁凝单独进去。

    她蹲□,想去摸他的头,不敢,只能抓住他的手,在耳边细呐:“二叔,是我。”

    事到如今,她还是习惯使用这个尴尬的称呼,当关系终于明朗,能更进一步了,他却倒下了。

    邵泽徽显然是醒着的,就算伤得这么厉害,还是警惕像个豹子,好像随时提防危险,待听到是熟悉的声音,手一动,指头一勾,握住来人。

    他想去摸她的头发,可是另一只手臂在撞击中骨折了,只剩一只完好的手,握得了手,抱不住人。

    纱布下面的脸廓短短几天,消瘦了不少,下巴上有青色影子。

    他捏捏她的手,戏谑:“我害了你的那个什么安,现在轮到我了,真的是不能害人啊,迟早有报应,你看,伤的部位都差不多。”

    还懂得开玩笑。可她的眼泪却哗一下滚出早就潮热的眶,飞快擦了去,不让他察觉,稳住语调:“你死了还要吃醋吗?”

    小手被他翻过来,整个儿包裹住。

    他的嘴唇,微微一撇,再没讲话,呼吸有点重,好像说一席话,得要耗尽力气。

    丁凝觉得他现在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自己的手上,半晌,看见纱布底下,有一条湿痕。

    他不是害怕,更不是疼,他只是终于有时间难过了。

    她拥住他的半边腰:“别哭,小心真的看不见了。”

    他似乎受了比遭车祸还大的打击,身子一抖:“谁说我哭?开玩笑。”

    以前丁凝对他的感觉有畏惧,依托,也有过憎恶,避拒,现在突然同情他。

    那是他相依为命最长时光的哥哥,死了,从此他再没有手足,在某些人的虎视眈眈中,孤独顶了压力,抗下担子,到头来,却被人怀疑杀害了至亲。

    她明白,他迟早会振作,可现下,他的状态甚至比不上一个受伤的动物。

    丁凝附到他颈子边,有淡淡的干净的味道。

    这个属于他的并不陌生的味道,让她生出一些精神和信心。

    她明知不可能地温和试探:“你先卸掉公司职务,好不好,警方那边,不是你做的,自然不会冤枉你。”

    伤得余下半条命的男人,动了动另一只打着石膏的手,鼻下轻轻嗤一声,露出孩子气。

    这是他的底线。不能退让,否则就让敌人达到了目的,万劫不复。

    他宁愿她讥笑自己不够圆滑,也不愿意让别人趁虚而入,毁掉他跟兄长打拼下来的城堡。

    可他也明白,她在担心自己的安全。

    他被这种复杂的甜蜜情绪包裹着,竟然宁可多瞎几天。

    丁凝放弃了,又问:“害你的人,都是谁。”心里虽然有个轮廓,可是还需要得到他的确认。

    沉默之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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