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玫瑰(H) 作者:夜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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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息栏,一则一则地将它们打开来浏览──
【兄弟,laufey嗝屁啦!你收到消息了吗?】
【thor,laufey死了,外面现在又变得不安全,收到讯息请回电。】
【thor,你是不是死了?手机打了也不接,快点回电吧老子担心死你了!】
【蜜月度到连手机都忘了带吗……】
【thor,如果你平安,告诉我们一声。】
【别玩了thor,你老爹已经七窍生烟了,拜托别在laufey之后又让我们接着看你上新闻,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对吧对吧?】
诸如此类的讯息洋洋洒洒地列了一整排,fandral、sif、volstagg和hugon都各别传了好几封简讯来,thor面有愧色的一路往下看,当看到最后一则讯息时,他的表情却从皱眉转成了全然的疑惑。
由于thor这只手机没有输入通讯簿,所有人的电话号码都存在他的记忆里。而最新的这则讯息,上面显示的一串手机号码,竟然是odin的。
odin会知道thor新办的这支手机号码,thor并不意外,他意外的是odin居然会传简讯给他。
对于还在冷战状态中的父亲,thor多少是感到心虚的,他猜想有可能是在大伙儿都联系不到自己的情况下,只能劳驾odin亲自出马抓人,他们父子可是很多年没有凭借手机简讯做沟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少胶着到这个地步。
于是thor带着忐忑的心情点开那一则简讯,并且预期着会收到来自父亲的严厉指正或谴责,然而他看到的文字讯息却只有短短的一行:
【thor,在你身旁的人是loki,loki laufeyson。你要留心。】
thor抬起头来,看见魔法师近在咫尺的笑脸。
下一秒,一个小小的、冰凉的、硬梆梆的东西戳进了thor左边的胸膛。
疼痛像是一根铁丝那样,细腻又鲁莽地闯进thor的身体里,在他的神经和血管中弯弯绕绕,thor本能性地往后倒退一步,低头察看自己的胸前,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个画面。
一把精致的匕首插在那儿,尾端处像是变魔术一样地绽开了一朵纯白色的玫瑰花,花瓣白得像雪。thor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对这个无预警插进来的小东西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有无数次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经验,骨头和牙齿都断过,却从来也没有被刀子硬生生捅进身体里的经验。
啊,这是个礼物,thor涌起了这样一个无厘头的想法,这是来自魔法师的礼物,歌颂着他的艺术、他的意念、他的哀悼──世间上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接受这份馈赠的福利,而他,thor odinson,今日有幸见证了这则活生生的传说在他眼前上演。
「你是……loki?loki&hor用微微发颤的声音问,魔法师依旧在他面前微笑,并且伸出一只手来,像是初次见面的访客那样握着thor的手,「幸会,thor odinson。」
这样一个交握、一个晃动,从thor胸前溢出来的血开始在他的衣服前扩张,从一个小小的红点变成一团大大的污渍,布料无法吸收的血液便顺沿着刀锋往外淌流,将那朵玫瑰花从底部的花萼开始染红。
站在渔船上的老皮发出了一声怪叫,他瞅见在对岸这里的情况不对劲,便手忙脚乱地从船桅上跳下来,一路奔跑过甲板并往四处吆喝,他这么个反常的举动引起了码头上的人们的关注,原本还在从网子上挑捡鱼虾的渔夫们一个个地抬起头,把目光纷纷集中向thor和魔法师所在的位置。
从外表上看来,这两个男人,一个金发一个黑发,他们只是贴得离彼此很近的在讲话,两人的手还彼此交握着,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然而从老皮的角度他正好看见了捅进thor身前的那把小小刀柄(行船多年的眼力可不是白练的),以及thor脸上出现的痛苦模样,老皮三步并两步从船前跳回岸上,赤着脚板飞快地冲向两人,他一边跑一边喊人来帮忙。
魔法师瞥了下四周的骚动,他抓住thor的手,把对方拖近自己身前,靠在thor的耳边对他说,「哥哥,你知道要去哪里找我,我们……我们在地狱相见吧。」
然后魔法师推开了thor,在thor放大的蓝色瞳孔之中,魔法师的身影逐渐缩小,他看见魔法师往码头的岸边跑去,一纵身跳进了海里,魔法师此举引来了一部份渔夫们的哗然,那些渔夫集中在魔法师落海的地方,对着底下指指点点,但thor对于那些话语的内容、以及魔法师的去处,都无法听得清楚了。
thor的脸孔朝上,整个人往后方栽躺,脑勺砸在坚实的柏油路上,在他的正上方,稀薄的白云在蓝色天空中凝聚了又飘散,老皮惊恐不已的脸孔接着占据了thor的视野,但他的眼前越来越暗,就像有人在他的世界里关掉全部的灯。
「loki,」在thor的视觉全然丧失功能之前,他的嘴型仍努力做出这两个音节的形状,所有接近thor身边的人都能听见他一再重复这个字,「loki……」
【28】
thor odinson的讣闻占满了各大报章杂志的版面标题。
说起来也很讽刺,这是多年来odin家的长子首次在媒体面前曝光,世人第一次在镜头前见到的却是他的遗照,正确一点地说,是他死亡时的面容。在杰克尼逊维尔的码头上,当老皮惊惶失措的吆喝众人围绕到thor的身边时,他仰躺在原地动也不动,唯有插在胸前的那把匕首还微微颤抖着,不确定是跟随还没有完全停止的心跳起舞,亦或只是吹过的一阵风在作怪。
那朵在刀柄尾巴绽开的白玫瑰花同样被风吹得摇曳不止,红色的血染去了它的花萼跟一部份底部的花瓣,老皮是个优秀的渔夫兼船长,他或许对于急救一个溺水的人还有点心得,但面对眼前这种穿透伤的伤者,他就一点法子也没有。
同样地老皮和这群行船多年的伙伴们也不晓得要怎么样对付闻风而至的媒体,先是路过的行人眼尖瞅见这里发生了不对劲的事,有的人跑来观望,有的人掏出手机叫救护车,更有多事或者一时慌张的人,不由自主地按下了911,也许在他们的眼中这名双眼失焦的金发大个子可能凶多吉少,毕竟那把小刀正不偏不倚地插在他左心房的位置,而这些人并不知道这名金发大个子的真实身份,他们也不知道招来警察形同招来拿着照相机的记者,这年头跑新闻的不好干,即便是一桩小小的码头突发命案,也是多少具有报导价值的。
救护车几乎是和警车同时间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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