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江雪 作者:妙颂九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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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专部首长的确认。”
送薛中泽出门时,陆正纲扳着他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兄弟,哥哥豁出去被你恨,也得把话嘱咐到了。跟英飏的交往务必止步于此,做个酒肉朋友足矣。你要非得和他往深了发展,必须熬过脱密期再说。否则我就得先出手办你。”
世纪末的冬季对于中国而言有着继往开来巨大意义,一场长达13年的谈判,令参与者感慨从黑发谈到白头,终于在这一年收到双赢结果。为中国各行各业带来的无尽的有利推动。
那段时间英飏忙得走马灯一样,薛中泽只能借偶尔的短信和他保持逗乐式的联络。
那天从学校拿到几门课的成绩合格证,薛中泽先去了玉桃园母亲的住处,却意外撞了锁。隔壁邻居阿姨把梅珊留下的字条交给薛中泽,梅珊说她最近总是低烧,每天要去医院输液。嘱咐儿子若赶上妈妈不在家,就不必等在门外受冻,及早会父亲那边去。
薛中泽不放心,连着给母亲拨了几遍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邻居阿姨劝他说,很多医院都有信号限制,主要是避免电磁信号干扰某些医疗设备的功能。
正说话间手上的手机响了,薛中泽没细看号码就按下接听键,张口就问:“妈妈,您还在医院吗?我来接您。”——电话里响起英飏喷笑声:“我没长那套专用设备,让我给你当妈?”
薛中泽也忍不住笑了改口道:“刚以为是我母亲回过来的电话呢。领导您忙完工作了?”——“被拴在领导们身边没完没了的开会座谈,可累死我了。我是忽然想起你说过近两天拿考试成绩,通过几门呀?”
“全都过了。我厉害吧?”——“喔~~!六门课全都过了。我简直要崇拜你了!”英飏难以置信的感叹道。“这得庆祝一下。等我下了这段会议回去,咱们一起喝酒。这回要喝他个天翻地覆一醉方休。不多说了,我又得去会议室了。有这个好消息应该能帮我鼓鼓劲儿了,回见啊。”
薛中泽的情绪被英飏的兴奋所带动,随即也好了许多。他辞别了那位邻居阿姨,走出宿舍区大院向东走到车站,做电车往父亲家去。
英飏收线后,脸上的笑纹都还没褪净,就折返回会议大厅。到会列席的某局领导,也是同在党校晋修过的学长徐锦辉,见英飏休会出去再回来,就喜笑颜开精神抖擞的,笑着低声打趣他:“又不是牌局还有个屎兴尿背的讲头儿。出去走趟洗手间,难不成捡回‘狗头金’了,把你笑成这样儿。”——“跟我一个小朋友说了两句玩笑。”
徐锦辉没再深问,把话题转了方向。“听说你把g局指派给你的护卫全哄回去了,恐怕令某位大人大折颜面了。”
英飏晃着真空杯里泡好的虫草茶,让虫草在水中转成一圈:“季秃子跟你说的吧。我不哄他们回去,就得留着那两个废物在身边丢人现眼,碍手碍脚,到最后居然有胆子拉关系,挖后门儿挖到我眼前来了。我还能留这样的祸害吗?就那个叫江松的,他叔叔就是江春年,差一张纸被甄建荣家招为东床婿。江春年虽在去年某个案子里功败身毁,两家的利益交换却没停下来。甄建荣想利用江松抢到指定生产厂家资格,再找机会谈复婚的可能;江松则是本部门得功,外面收好处费,名利双收两边买好。”
徐锦辉在便笺纸上随意写着字,微微颔首认同道:“秃太子现在是有些过分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要是信得过愚兄,我回去跟我家泰山请示一下,从总局那边儿给你分配个可靠的人吧?你可是比国宝大熊猫还稀罕的人物,肯定是不能允许你行动进出放单飞的。”——“让我考虑一下吧。”英飏盯着在漩涡里缓缓下沉的一根虫草,含混答道。
世纪末的生日是在父亲跟前过的。薛骁璔说这是他为人父23年,第一次给儿子过生日;老爷子亲手擀面调卤,给儿子做了一顿长寿面,希望孩子吃完这碗面后,一切就都变得顺顺当当了。
转天回到母亲跟前,梅珊领着薛中泽去了鸿宾楼,热菜点心都点的是酒楼招牌菜:红烧牛尾、酸沙大虾球、砂锅羊头、扒肉条、白蹦鱼丁、烧蹄筋、豆沙粽子。看到儿子吃得香,梅珊忍不住放下筷子。满心的感慨涌到口边,转了几遭后还是变成了嘱咐。
梅珊再三考虑之后决定换房子,明年春节后搬到离李树杰住处不远,就在朝阳医院旁边一个小区。那是李长材离休前努的最后一把劲;喷出最后一股神烟儿,李老头儿就堆在病床上‘弹弦子’了(对半身不遂的谑称)。
梅珊怕关照薛中泽多心,一再对儿子解说,她不是回去住李家的房子,而是换到相距很近的另一套房子里,薛中泽随时都能回妈妈这边来。她让儿子近日抽时间,把在母亲这边用的家具物品、书籍,搬到父亲那边去;一是让孩子在父亲那边还能用上熟悉的物件,再者也省得孩子亲爸那边多花一份钱。等房子弄好了,妈妈这边会为他预备全新的东西。
“就算我搬去那边,你也要经常回来住。你和小杰都是妈妈的孩子,妈妈哪个都舍不开···以后还要帮我多管束他。来,多吃菜。我要保持体形免得血脂高。”梅珊盛起满满一勺虾球,放到儿子碗中。和所有母亲一样,儿子从小喜欢吃的菜,妈妈肯定会说自己不喜欢或者不能吃。
那年吃过守岁饺子之后,薛骁璔就翻出一颗收藏多年的红珠子,特意用金链子串好,郑重戴在薛中泽脖子上。老爷子说今年是儿子的本命年,红珠子是梅珊的陪嫁,是早年间梅家祖上得到的御赐之物。带着龙气的物件辟邪能力更强,一定能保佑孩子逢凶化吉、百邪不侵。
千禧年春节后上班的第一天,顾寒江跑完两处建筑工地回到办公室,发现桌上放着一只同城快递信封,发信地点是位于西北郊植物园附近的邮局。快递单子上那两笔字儿简直丑的没对儿。签收人签字是老爷子顾镕,说明是由顾老爷子的警卫专门查验过的;信封里裹着一张小型存储卡。
许淙奉命把东西送去系统部解读,铺开在屏幕里面内容,惊得许淙把咖啡扣在了腿上。那是一份账目和对应人名,准确说是眼下正攥在顾寒江所率办案小组手中,近乎处于冰封期的连环大案全部线索。
许淙驶出跑越野赛的技术,开车护送顾寒江径直追出去核查快递发出地址。不只是想当然的扑了空,那个小邮局包括附近地区连保安录像都没有。
快递柜台的柜员看模样像是邮电所儿的所长,吹着搪瓷缸子里刚用开水砸开的高沫儿,‘吱喽’吸进嘴里一口茶,烫的直咧嘴;连摇头带抖搂嘴的解说:汇款发信寄包裹的人出来进去那么多,柜台里忙得都抬不起头;跑出去撒泡尿的功夫就能挤得小屋象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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