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挑风月 作者:叶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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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纷扰
壁流花和带好面具的靳秋意走入酒楼,齐阳兴奋的站起来朝他们大大咧咧的喊着“掌门!这里!这里!”
壁流花瞧着阮儒已经喝倒了,问齐阳他是怎么了,齐阳抓抓头发,无奈的说道:“他心上人要嫁给别人了,他当然难过。”
壁流花一个眼神甩过去,齐阳一怂,老老实实的说道:“刚才我们听人说秦芳要嫁给鬼才赵兰亭,他就成这样了。”
壁流花拿起酒坛子整个把酒泼到阮儒身上,阮儒立刻惊醒,他满脸的水,像是被勾去魂,东张西望,看到是壁流花泼他,阮儒也不说话,就是傻傻的看着壁流花。
“从这里去鬼林要三天的行程,带不回来秦芳,你就别回昆仑了。”壁流花冷冷的说着。
阮儒的嘴唇都开始打哆嗦,壁流花道:“发誓留在昆仑的人,只有我,你是自由之身。”
齐阳闻言连忙解释,“不是,师兄,我们可以陪着你!”
“闭嘴!!”壁流花低喝道:“我现在以掌门的身份告诉你,去做你想做的,阮师弟,这个女子一旦嫁给别人,就再也不可能属于你,一辈子……”
阮儒猛地站起来抓过桌上的剑,他往外冲去,走到一半,他突然回头,跪下地,齐阳大喊道:“滚啊!!走了就别回来!”
阮儒颤声道:“师兄……”
壁流花并不看他,挥挥手,示意他走。
阮儒起身,转身走出酒家跨上宝马扬鞭而去。
齐阳愤怒的把桌子一锤,“他这样去鬼林,会死的!”
壁流花道:“那也好过牵肠挂肚,后悔莫及。”
“不行,鬼林太危险,我陪他一起去,说好的师兄弟一条命,掌门,你去帮帮他。”齐阳求情,他知道壁流花若是出手,阮儒一定可以把秦芳从鬼林里抢回来。
壁流花冷冽的看他,“我还要如何放纵你们,才是你们的好师兄?”
齐阳闻言气的脸色发红,“他是去求死的!师兄,我们一起相依为命十年了!!你怎么能眼睁睁要他去送死,你不去是吧?好!我去!你就给我俩收尸!”
壁流花拍掌震碎桌子,低喝道:“站住!”
“壁流花,我和阮儒都知道你从来不把昆仑当做你的家,你也没有感情!你就是把这里当做囚禁你的笼子,恨师父让你发毒誓守昆仑,好好的昆仑武功你都不学,剑冢也不入,天天就是不学无术。”齐阳后退着,“你就做你的掌门,耍你的威风,哪里也别去。”
齐阳指着靳秋意,愤怒道:“抱着你的心上人,什么也别管!”
靳秋意闻言连忙要解释,齐阳立刻打断,“禾草你什么也不必说,我很了解掌门,要不是心上人,他可不会为你做到那个份上,反正我们十年作伴,他也没有嘘寒问暖,他对你,真的很好。”
“他为了你,只身冲进地牢,把生死置之度外,为了你冒着大雨出去抓药,从来不会对谁端茶送水……”
“你只对你在意的人好,而别人,统统不值得一提。”
说罢,齐阳决绝的转身。
壁流花没有挽留,没有任何解释,就这么看着他走。
靳秋意看壁流花神情不对,主动开口要去把齐阳找回来,壁流花拦住了他,“让他走。”
靳秋意叹息道:“一件小事,何必都要较真。”
“有他去,阮儒会少一分凶险。”
靳秋意看他,忽而问道:“明明很关心他们,为什么刚才不解释清楚?”
壁流花平静的说道:“根本说不清。”
“我懂你。”靳秋意点头,温柔的看他,“齐阳只是一时间冲动,才会出口伤人。他还没想明白,抢亲这种事,昆仑的弟子去做,和昆仑的掌门去做,有多大差别。”
壁流花苦笑,“我不能把昆仑的名声砸了。”
靳秋意知道,他早就说过,他可以死,但是他不能拖累昆仑,一派掌门,又岂是随随便便的弟子可以涉事武林,一旦被人抓住把柄,整个昆仑也许就会随之遇上灭顶之灾。
所以,壁流花救他,是费了巨大的代价,也是冒着风险。
“没想到……懂我的那个人,竟然是你。”壁流花觉得好笑,意味深长的看靳秋意。
靳秋意负手笑着,“我也是当教主过来的,有经验啊。”
壁流花被他逗笑了,刚才与齐阳争吵的阴霾顿时消散,靳秋意看天色不早了,劝着壁流花早些休息,明天等昆仑弟子来搬布匹一起回昆仑。
第二日,早早的昆仑弟子们就下山来迎接掌门,有人没见到阮儒齐阳,稀奇的很,壁流花没多说,只是交代他们有事去了,至于是
何事,掌门不说,别人自然也不会多嘴问。
如此下来,回昆仑后的三五日,壁流花继续帮靳秋意疗伤,他们住在壁流花的雪峰,整日抚琴吟诗,舞剑弄月,可谓是潇洒似神仙,不时两人关上门,缠绵一番,不到壁流花服输,靳秋意是停不下手,于是这伤就越养越是亲近。
透过那圆木框的窗看过去,屋子里的两人身体交叠,长发纠缠,唇色如血,美人如玉。
“唔……”壁流花抓紧身下的锦被,任由靳秋意撞击着,细如麻的痛楚掩盖不了交合的舒爽,他眉头有些皱起。
靳秋意如玉的脸上是难以抑制的情动,他笑着扣住壁流花的手,不让他抓被子,让他抓他的手,壁流花喘息道:“秋意……啊……”
“我在,花花。”靳秋意吻着他的脸颊,温柔的说道。
□□过后,靳秋意抱着壁流花,两人耳磨厮鬓,情话不休。
壁流花道:“你看见远处那座最高的雪山没。”
“嗯。”
“历代的昆仑掌门都要去那里闭关,才算是武道学成。”
“你去过吗?”
“没有。”壁流花道:“我也不打算去。”
“为何?”靳秋意不解。
壁流花回答道:“不想去又为什么要去,一座剑冢,几个破剑诀,还不如学天地剑法去。”
靳秋意失笑,“唉,好,你不想去就不用去,天大地大,这里你最大。谁也不能逼你去洞里清心寡欲几个月。”
“谁说我最大了,一个两个比我狠多了。”
靳秋意心想,你哼两声,昆仑的弟子大气都不敢出,可见你平日里的威严有多足,明明是个纨绔子弟的性子,却有着掌门的命,真是怪哉怪哉。
这一日,壁流花和一众长老正在给门派内的弟子授课,壁流花是难得开口一次,大伙都翘首以盼,可是壁流花上去就耍了一套功夫,让弟子们眼花缭乱,心猿意马。
壁流花问弟子们知不知道他练的是什么功夫,其他人都知道肯定不是正统的昆仑武功,属于融会贯通,长老们气的不行,心里都在想着壁流花任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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