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婚期 作者: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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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逸辰没吭声,打开餐盒,将屉中的包子和汤端出来。
是荣锦的芙蓉饭,本来下午跟乔雪去的时候准备点这个的,让意外给搅了。但现在如此精美的食物摆在面前,袁远却兴味索然。
这么晚,他还能从荣锦订到过了午就再也吃不到的芙蓉饭,可见,他一直跟何玉走得多很近!
“什么工作需要你忙到连饭也顾不上吃,哪天是不是连命都可以不要。”袁远身上,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他不由地蹙起了眉。
袁远不待见他拿来的食物,但味觉却不排斥这久违了饭香,更何况现在的孟逸辰已不再是当年的孟逸辰,他要与谁交往,她再不屑于计较。重新坐下,拿起筷子夹着水晶包就往嘴里送。
“也不是每天都这么忙,今天只是个意外。”听到孟逸辰的问话,袁远停下来,擦掉嘴角的残留,喝了口水漱完口才回答,随手盖好了食盒。
孟逸辰气得恨不能抓着包子去堵她的嘴。都饿到这个份儿上了,她那该死的礼仪还是一样不落,食不言,言不食。“简直一个孔乙已,早晚有一天饿死。”孟逸辰暗骂。
袁远收拾完餐盒,重新走到桌前,现在,对着孟逸辰,已没有刚刚那么紧绷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你为什么来了。”
孟逸辰生气的咬着牙忍,他做什么来了,不就是担心她一直不放心吗,现在倒好,她接受着他的关心,问题却问得这样没心没肺。
“上午的事,跟你道歉,还有,房子的家居什物,妈妈说,你要拿不定主意就请居家服务所的人先设计,她明天中午一点到三点有空,你要有时间,找了人一块过去。”
孟逸辰象是宣读一份命令似的口述完了妈妈交待的事情,一刻都不停留地转身离开。
已是凌晨三点,孟逸辰没有立刻开车离开,车没打火,车里也没有开灯,他坐在黑暗里拨电话。
“我一要套锦秀家园的房子……一百平以内的,有简单装修就行……挤也要给我挤一套出来,最多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价格你定,钱明天划到你帐上……。”孟逸辰的语气不容抗拒的冷硬,电话那头的人头顶不停地冒冷汗。
打完电话,他才舒了一口气,身体缓缓地朝后躺过去,眼睛却依旧停留在那幢破旧的小楼,六楼的那个窗口。直到天亮,那个窗户的灯,一直亮着。
没有电话,也没人再打扰,袁远一直睡到了下午三点才起来。晚上有手术,秦院长决定让她主刀。第一次在兴华医院主刀,虽然只是个难度不大的胸骨移合手术,但还是得慎重面对。
孟逸辰带来的芙蓉饭还在,原封不动的放在桌子上。袁远伸手放在饭盒上,芙蓉饭的香味诱惑着她的胃,两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似乎有点抵抗不住,但也只是伸手动了动。
饿死不吃嗟来之食。咬了咬唇,袁远的手从食盒上移开。
手术在凌晨一点结束,五个小时的手术下来,袁远身上的汗已透了外面的手术衣。
“感觉怎么样?”秦默脸上带着抑止不住的欣喜,走过来,将带着血迹的手套摘掉,递给身边的护士,在消毒池前,往袁远的手上挤消毒液。
“还行。”袁远答得自信,其实心里也是抑止不住的激动。虽然只是一个难度不大的胸骨手术,但一开胸,病人的症状却比术前的检查和他们预计的要糟糕的多。一名助医和秦默顿时眉头拧在了一起,但主刀的医生是袁远,秦默将目光投向了袁远。
初生牛犊不怕虎,显然袁远似乎没有他们想像中的那种慌乱,而是用眼神示意大家继续。秦默没有多加干涉,直到手术结束,袁远在面临复杂情形下的镇定和自信,都再一次让众人刮目。
“病人目前的状况还不稳定,还不能说是脱离了危险期,等下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有事我及时通知你。”秦默舒展的眉头让他俊逸的五冠更是显得儒雅不凡,尤其微笑的时候,更是好看。
袁远侧看了一眼,还给秦默一个自信笑容:“还是您去休息吧,我也正好想观察一下术后病人的反应,如果有事,我再请教。”
“好。”秦默稍稍的想了想,还是点点头,换上工作服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回身叮嘱她:“先去吃点宵夜,提提神。”
袁远答应着,看着秦默的背影在视线里消失。
14、什么情况
秦叔叔是妈妈为数不多的朋友当中的几个,虽然从袁记事时起他就在国外,但是每年都会有机会回国来陪袁远。
那时候袁远曾无数次的问过妈妈,秦叔叔是不是她爸爸,而每次,妈妈都会笑着摇头回答:“当然不是。”可那时候,她多么的希望那个喜欢抱着她坐在阳台上看蓝天的秦叔叔就是她爸爸。
直到上初中的时候,乘着秦叔叔回国来看她的机会,偷偷拿了他的头发去做dna,之后袁远才彻底打消了秦叔叔就是爸爸的执着。
“秦叔叔,你若是我爸爸多好。”袁远嘴里嘟噜了一句,后面正有清洁的护士走过来,以为她在吩咐她做什么事:“袁医生,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没事,说给自己听的。”袁远回头,冲护士笑笑,幸好,她没听清楚。
病人被送回病房,袁远换了工作服跟过去,查看了一下血压心率,交待了护士几句,刚要往外走,何护士长急急的跑过来,给她递了个眼色。
袁远跟着何护士长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什么情况?”
“昨天秦默处置的一个病人,现在突然出现了呕吐症状,血压一直居高不下,现在连神志都有些不清醒了,见谁都喊妈,浑身就一个劲儿的颤。”
袁远的脸部表情瞬间冷下来,秦院长是世界上最优秀的胸外医生之一,经验丰富,误诊的情况在他身上几乎为零,但他的病人为何会出现如此严重的后期症状?
果然,412床的病人被几个家属死死地按住四肢压在床上,却依旧在大声的喊,口齿已开始僵硬,甚至嘴眼已出现了易位,呓呓呀呀喊出来的话象个刚学说话的孩子。
袁远查看了病人的眼睑和舌苔,两个手指压在病人的左手脉搏上半天没说话。
“医生,他究竟咋回事呀,前半夜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病人的家属声音一哽,下面的话没说出来,已经颤了。
袁远松开病人的脉搏,转过去盯着刚刚哽咽着说话的女人:“晚饭给病人什么了?”
“包子……还喝了一碗白粥,他昨天提念了好几次,说是想吃,所以我就买了。”病人的家属不知是怎么回事,回答袁远的话时,显得小心翼翼。
“包子和白粥?哪儿买的?是院食堂的还是外卖的?”袁远的声音有些冷,让病人家属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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