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说中和136号房间的女人发生性-行为的刑警。这名刑警的死亡方式和前几起命案一样古怪,他的上下两片嘴唇以及双手十根指头都被人切了下来,整齐地码放在被血液泡的殷红的床榻上。他的尸体则被人随意扔在了地上,蜷缩成一块,看起来死的时候极为痛苦。
其他几名协助调查的刑警医生等人立刻赶到,和陆楚他们一起调查案发现场。
出乎众人意料,这次,通过气息确定,导致那名刑警被杀的伥鬼很快就被找到——就是陆楚之前说的,和刑警发生关系的136号房的女人。
这名女人晚上的时候总是以害怕的理由去敲刑警先生的门,之后他们二人发生了关系,彼此更加亲密暧昧。每晚或是女人去刑警那里,又或是刑警去女人那里,两人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因此,这名刑警对136号房间的女人可能说是毫无防备。
由此可见,伥鬼诱惑的不一定是至亲,还有对他们信任的人。
因为信任,便会听从,且对其毫无防备。
第130章 第九局
另一名刑警看到自己同行死得如此凄惨可怖, 顿时极为愤懑。在得知凶手是谁以后,他立刻动身将136号房间的女人捉了过来。
136号房的女人长的极为好看, 是典型的东方美人, 柳眉朱唇鹅蛋脸,体态小巧丰腴。她被刑警反剪双手,押着过来, 披散下来的头发垂在眼前,看起来娇小柔弱, 但是透过她黑密长发露出来的双眼中,却没有半丝害怕或者惶恐。
那女人非常冷静,即使面对如此多将要审讯她的人,仍旧神情平静, 毫不在意。
这下,陆楚更加好奇, 那只“大猫”到底是怎么把这些人心甘情愿收做自己的奴仆的。
刑警直接压着女人走到了尸体跟前,语气狠厉道:“说,人是不是你杀的?!”
女人被他掐的胳膊红肿,却未露出疼痛的表情, 而是神色寡淡看了一眼尸体, 又看了眼尸体被切下来、整齐摆在床铺上的两瓣嘴唇和十根手指。
而后,女人忽然冷笑了一下,言语嘲讽道:“还有其他被切下来的东西呢,你们没找到吗?”
陆楚闻言,还以为她说的是脚趾, 但是他们已经检查过了,受害者尸体的两只脚都是完整的。两名医生听闻女人的话,立刻再度去检查尸体,为了查明尸体身上还有那个部位缺失,他们二人对视一眼,脱下了尸体的衣服。
其中一名医生小声咕哝道:“切下器官,还专门给尸体穿上衣服,也不嫌弃费事……”
医生小声说话间,已经将受害者的衣服扒了下来,而后在场的人都傻眼了,围观的女士全都背过了身去,男士则是顿感下体一凉。
还好两名外科医生是见过更血腥的手术现场的人,没有被死去刑警被切下来后揣在裤裆里的性-器官吓到。
侦探见过不少凶杀现场,但是男性被切了下体、放在档里藕断丝连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侦探脊背发凉,艰难吞了口口水:“活着割下来的?”
“当然是活生生割下来的。”小巧娇弱的女人于散落长发中抬起黝黑双眼直视他,阴测测地说道。
刑警皱眉:“他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女人神经质地摇头,呵呵低笑,“好玩,呵呵,多好玩……”
因为职业相同,再加上这两天一起破案对彼此颇为惺惺相惜的缘故,刑警对另一名刑警的被害感到极为气愤:“他对你那么好,这两天游轮上不太平,每天都在想着要怎么保护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对我好?”女人再度神经质地仰头大笑,“什么叫对我好?他有老婆了你知不知道?他连孩子都有了,是个男孩,难道对我好就是告诉我回去以后可以给他当情妇?!”
这实情刑警并不知道,被堵的一时语塞。
陆楚等人目睹了整个质问过程。
可以确定“刑警被杀案”和前几起凶杀案有些不一样。这一次凶手明显并非那只藏在伥鬼背后的“老虎”,而是136号女人——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情杀。
尽管如此,若说这背后没有所谓的“大猫”的挑拨怂恿,陆楚是不信的。
于是,陆楚走到女人面前,直视女人的双眸道:“告诉我,你背后的那只‘大猫’是谁?”
女人看他,咧嘴笑道:“‘大猫’?呵呵,什么‘大猫’,哪儿来的‘大猫’?这游轮上没有这种生物,有的只是一副副虚伪丑陋的人类嘴脸。”
医生摇头:“这女人已经疯了。”
今天发生的命案不止这一桩,136号女人这里暂时问不出什么,他们又不能对她严刑逼供。商讨之下,只好将她绑了起来,口中塞上布条,再派了几名健壮的船员好生看守,避免让她有自杀的机会。
陆楚道:“走吧,去其他的案发现场看看。”
众人点头,起身前往其他凶杀现场。
连续看过几名受害乘客的尸体后,随行调查的医生确认死者的死亡时间和致命伤,侦探和陆楚负责调查其他细节。在这个过程中,陆楚的表情逐渐变得慎重。
每一次,除了几个觉得可能作案的人,他都没有闻到其他可疑气息。
但是,陆楚清楚地知道,这些人都并非真凶——作为“伥鬼”,他们不过是被诱惑利用的帮凶罢了。
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才能让陆楚可以闻到鬼神气息的嗅觉屡屡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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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这些乘客受害者后,几人马不停蹄赶往了下一个令人十分在意的案发地点—— 船员们休息室。
和乘客卧房不同,船员休息室较小,且是四人一间的格局。窄小的房间中往两侧墙内嵌进去两架上下铺,房屋中间有桌子和板凳。发生命案的两间休息室是挨着的,在走廊的最里面,八名船员受害者死亡的方式相同,脖子上被勒进一条极细的钢丝线,生生割破了喉管,红色血液溢出;另有一根长木棍从每一名受害者的右耳插了进去,再从左耳捅了出来,整根穿过了脑子。
陆楚见状叹了口气,他们已经快要对受害者的各种离奇死法感到麻木。
几人询问了一番周围居住的船员,又得到了相同的口供——没有在夜里听到任何异样声响。
刑警已经开始进入暴躁状态:“死了那么多人,每个人的死法都这么凄惨,怎么可能一点争斗尖叫的声响都没有?!你们是被人下了迷药睡死过去了吗?!”
医生闻言,认真想了想道:“或许……还真的有这种可能,只是我们现在没有相应的仪器设备,不能抽血检验分析。”
侦探查看了一番案发现场后,说道:“说不定凶手只准备杀死一寝室的人,后来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