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之道 作者:尤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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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点?莫不是看他前途无量,这才一心一意的追随他?如果是这样,别忘了是谁替他肃清了道路。我能扶他上马,也能把他拉下来。明日大婚我自会派人刺探,他敢对你有半点不恭,我也顾不了那许多了,横竖破罐子破摔,枉死的大有人在,多他一个不算多。”看见她错愕的神情,他又换了个说法。揽她入怀,声音变得远而渺茫,“你还记得上回花树下么?若那次有了肌肤之亲,也许我后来死也不会放手了。可是总有那么多巧合……细腰,我害怕,怕你再也不要我了。这阵子总做噩梦……不停的找你,可是天地茫茫,不见踪影。”
他语带哽咽,弥生只是泼泼洒洒的掉泪。不愿让他看见这没出息的样子,背过身去道,“下月你自有佳偶,何必这样痴缠。夫子,人各有命,你我拆分开了,成全四个人,何乐不为。”
“可是四个人都不会快乐。”他从背后贴上来,“细腰,你在我门下三年多,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你的感情,别人永远无法企及。”
她真的很傻,那些春/宫图都白看了。蜷起身,摆了个自以为安全的姿势,不想却方便了他。等她发现,他已经抵住了那处。她倒抽口冷气,慌忙挺起腰来闪躲,但是敌不过他的臂力,被他牢牢禁锢住。她吓得魂飞魄散,扭着身子抗拒。他濒临崩溃,扣着她的腰肢恐吓,“你再挣,我回头就叫人杀了慕容珩,不信的话只管试试。”
这招果然灵验,她抽噎着僵在那里,他知道她屈服了,然而心里剧痛。他那么可悲,不能叫她动情,想得到还要借二王之力。
偏不信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咬着牙将她翻转过来,撑起两臂打量她,她闭着眼,满面泪痕。缠斗了那么久大约也累了,仰在那里簌簌颤抖。不喊不闹反而让他心疼了,可是无论如何没有退路。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俯下身子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嘴唇。每一下都满含凄怆,“细腰,原谅我……”
弥生满心的无奈,真的再没有力气了。她想起二王儒弱苍白的脸,领教过了夫子的手段,丝毫不会对他的话产生怀疑。大王和六王的死和她没有必然的联系,但是二王有。如果他因她被杀,她这辈子再也不能心安了。
罢了,他要便拿去吧!更多的抵抗只能让他斗志愈发昂扬,她除了这身子还有什么可让他索取的?她不知道明天大婚后自己是怎样的命运,也许会像王阿难那样被勒毙,却还不如她,连是谁害了自己都不能供出来。
他的唇灼热的,蜿蜒而下。覆上她的乳/尖时,她还是禁不住低吟。又怕自己被他看轻了,唯有咬紧牙关隐忍。他的舌尖有魔力,每一下都叫她神魂涤荡。年轻的身体敏感易碎,她努力想克制,到最后仍旧不由自主挺起脊背来迎合他。
他分开她的腿逼近她,她泪眼迷蒙望着他,抖得连话都说不出,艰难重申,“你说好……不动广宁王的……”
他点头,“我答应你。”
“只这一次……再不碰我……”
他抬起眼看她,太多她读不懂的东西。不言声,沉身挤进来些,弥生几乎要痛得晕过去,翕动着唇大泪滂沱。
他的面孔近在咫尺,眉眼间没有凌厉,有的只是无边风月。听她呼痛勉力停住了,低头吻她,“记住这痛,我才是你的夫主。”言罢倾力一击,穿云破雾,与她紧密结合。
弥生拱起身,纤长的颈子托出凄厉的弧度。那样锥心的痛,简直要把她劈成两半。一阵阵痉挛,忍不住放声悲啼。
他额上沁出一层汗,见她这副惨样儿只得暂缓下来,轻声在她耳边安抚,“卿卿,放松些,很快就不痛了。”
她的指甲掐破了他的皮肉,他感觉不到疼,只知道要溺毙在她身体里。心上人的肉体呵!是他的,属于他。然而不足,还要更多。她抽泣几声,稍一松懈,他退出来一分,复重重撞进来。
弥生痛不可遏,怨他狠心,不顾她死活。背上冷汗淋漓,身子却是火热的。他的手臂穿过她颈下,将她托高,密密的吻将过来。身下动作倒弛缓了些,只缓缓研磨。她长出口气,谁知才吐一半,他又是疾风骤雨的一轮攻陷。她成了浪里的船,找不着舵,浑浑噩噩在江心打转。恨和怨都脱离了躯壳朝天上飞去,神识涣散,只看到他欲望氤氲的眼眸,里面倒映个她,长发散乱,媚眼如丝。
他急切而坚定,她抵挡不住,呜呜咽咽的吟哦。他受了鼓励,愈发的肆意,一记一记结结实实顶在她心上。
正是情热时,却不料外帏传来了拍门声。弥生吓得灵魂出窍,细听是她母亲,站在廊庑下大声喊她名字,“怎么洗了这半天?插着门做什么?细幺在里面么?快开门!”
☆、利往
弥生不敢出声,只有奋力推他。他却全然不顾,动作越发大,把她颠弄得招架不住。
身下是胀痛翻滚的热浪,楼外是母亲的呼喊,她又急又惊,哽咽着告饶,“求求你……不要了,我母亲来了。”
他不应她的话,自顾自低头舔她的唇,“果然是个尤物,为夫要死在你身上了。”
复直起身高抬起那缕纤腰,狠狠的贯穿她,听她婉转呻吟,他才能找到些存在的佐证。相思无用,把她圈在身边才是最实在的。过去的二十五年,再多权谋都是在暗处,见不得光。今天这样不顾一切是生平第一次。同样生在帝王家,为长的可以张狂放任,他不比他们差,却要谨小慎微,卑如蝼蚁。如今风水轮流转,圣人气息奄奄,朝中很多大事都要倚仗他。做不成枭雄,也要做个佞臣,还有什么不可以?横竖他坏得神憎鬼恶,再不堪,谁又能奈他何?
只有她!他掬着她的胯骨拉向自己。每一下都足以让他丢盔弃甲。她和别的女人不同,是他全心全意爱着的。他知道从今往后床笫之间再也容不得他人了,她像烧红的烙铁直直烙在他心上,到死的那天也消磨不掉。
她脸上红霞未退,妩媚是长在骨子里的,略一失神便美得凄艳妖娆。他越发热切,更急促的耸动。一个浪头打过来,把他推上绚丽的高峰。他猛然拉起她搂在怀里,颤抖着,使劲全力搂住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是远的,贴在她耳畔呓语,“我这么爱你……这么爱你……”
门外的沛夫人觉得不寻常,里面隐约有响动,弥生又不说话,难道是沐浴遇到不测了?她惊惶起来,溺水可不是好玩的!忙疾声吩咐身边婢女,“快找婆子来撞开门,快、快!”一头拍直棂上的雕花挡板,吓得连声调都变了,“细幺……孩子,你听见阿娘叫你吗?快应阿娘一声啊!”
弥生瘫软在他怀里,知道母亲要叫人撞门,一个激灵醒转过来,骇然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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