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填满我的身体 作者:安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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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对的女人结婚,像*似的在校友录上晒出自己的结婚照片和光屁股孩子的百天相,美曰“幸福”。那个时候,爱情存在与否绝不会比一套房子更有价值。
如果我哪天跳舞时候兴致不错,我会告诉他们我是东北师大外语系大二的,或者东北师大中文系大三的,再或者是九七级东北大学生物系三班的某某,他们也信。我从来不说自己是大一的,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我念大一的时候,眼神和面容里面早已经像个女人了,一个沦落风尘很久的女人。但是我并没有想跟其中的任何一个认识,谁都不想。我不愿意任何人揭下我漆黑的面纱,不容许任何人偷窥我的秘密,谁都知道,我的身后,是一堆破败的坟墓,里面埋葬着我破烂不堪的眼泪、青春还有欢乐,我的人生和梦,以及我的爱和早亡的母亲。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8寻找
大一的寒假,我坐车回家的路上,从河南商丘下车,转车到了民权,民权是个县。早些时候盛产葡萄,所以葡萄酒事业繁荣了好一阵子,那里离黄河还有一段距离,
确实有很多苹果树,我在一个叫林七的乡镇停住,那里有一个小规模的水库,人们的衣着都极为朴素,我去的原因是因为那里有一个叫牛拐的村落。放眼望去,冬天的田地里铺着一层浅浅的麦苗,像整齐抽丫的韭菜,有人在一篇《满井游记》的文章里将之比作兽鬣,非常非常广袤的平原,视线格外开阔,有一点没来得及化干净的积雪,在太阳的映照下莹莹闪着光彩。
我的祖辈是在平原地带喝着黄河水长大的,到了苗寨,到处是山,所以我的祖父和父亲严重的、水土不服,一辈子扭曲压抑,命运多舛,到了我们姐妹,你看到了,过着什么样混蛋该死的人生。
我是走路过去的,一路上,遇见几个妇女和姑娘,每一次我都期许她们是二姐瑶心,我期望生命出现奇迹,当然每一次都是失望。我打听村里扒开上衣露出白肉奶孩子的女人,跟我一样年青的姑娘和小伙子。还有男人色迷迷的上下打量我,那眼光分明是想要看我的*够不够挺。我又跑去村里的小学,他们还没放假,最后我又去到村长家里,善良拱腰的老村长还带我去早年娶外地媳妇的几户人家,一家一家挨门打听,可没有一个女人长像瑶心。
我从牛拐村离开的路上,眼睛里面只看见很大很深的空洞,里面什么也没有,像黑夜一样的丑陋且横无涯际,在这个异地他乡,北风凄厉着打我,我孤身一人,嗅不出一丝亲人温暖的气息,即使变成了丧子的*也无济于事。我一边走,看见迎面走来一只惊慌的狗,杂毛的,它的样子冷极了,夹着尾巴,肚子完全塌下去,眼睛里面藏着愤怒的绝望,它仇视我,因为它痛恨一切,它扑上来用尽所有的力气?d
第五章:9幸福的残酷
我还是爱回学校的,每次从长沙一路向北,我的心就激动不安。距离瑶寨愈远,我就愈觉得兴奋*。我开始渐渐喜欢长春。这座温情冰涩,朴素醇厚像一杯老酒样的城市。
我喜欢出去散步,我喜欢一个人,我喜欢徒步走在学校安静美丽的镜湖边上,喜欢冬天它的萧瑟莹白夏天的浓郁芬芳。我能在长春长长的大街上走整整一个下午,路上,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人,我的心总会生出欢愉。从人民大街向上再向左,是一条僻静宽大的马路,两边长着高而大的乔木,它们一直孤独静默的立在那里。我有时候看都不看它们一眼。
长春的治安状况基本还算良好,偶尔也会有意外发生意外。
一次是在一个周末的早上,周六还是周日,我去给实验小学二年级的一个小男孩去做家教,走过学校侧过去的早市一条街,那些可怜的生意人,那么多妇女,裹着围巾,戴着扣住脖子的杂色帽子,眉毛和额头露出的刘海上都是白霜,她们举着粗大的手用粗大并放肆的声音叫卖,她们来时候大多骑自行车,后面的筐里载满各样出卖的物品:白菜,冻豆腐,手套,土豆,酸菜,猪血,她们一大早不知在哪里搞来的这些东西,脸冻得像紫色的茄子,一边用笨拙的手从绑在大棉袄上的钱袋里扒出杂乱破旧的零钱找给人家。
街上很滑,我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走才不被摔倒,我要赶到八点整去到那个男孩家里,他家离学校很远,又不好坐车,我每次都走路过去。
拐到另一条街上的时候,一个骑自行车戴八皮帽的男人,在我前面不远处停下来,当时才早上七点多,又是周末,街上的行人稀少,他看上去三十几岁,后面的筐子里装着炸好的油条,他下车之前就开始看我,一边骑车一边看我,我以为他要跟我问路,其实这个地方我一点都不熟,十分的冷,呼出来的热气马上会凝成冰花,所以人会觉得在冰寒的世界里轻飘飘的活着,走路还有呼吸,连生命都不真实。他的头上包着女人才戴的那种头巾,暗红颜色,缀着黄色的向日葵,土灰颜色的裤子罩不住里面的毛裤,露出一截红色出来,他不伦不类的土气打扮早就令人作呕,怎么看都像我家的傻蛋田平。他看着我,他用右手去扒裤子,我以为是他的裤带松了,他一边推车,快走到我面前了,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手动的地方看,我以高尚的眼神审视他的萎缩,一个裤子怎么提那么久,我当时似乎想了这个问题一下,对面的门面写着“大翠花菜馆”五个红色大字,不到营业时间,门紧闭着。我的后面是一条横穿的马路,跟我们走着的这条十字交叉。我终于看清楚了,是他的*,他看到我年轻窈窕,貌美如花,并且是一个人,我每次去做家教时候都要抹上口红,气温愈低我的脸蛋因为没有一点血色会变得愈加白皙,我鲜艳的嘴唇像勾人的火焰,所以,我常常在街上碰到游逛的公狗,他们不是扑上来攻击,而是色勾勾的看我,盯住我的背影不放,但遇到*时候,我却又装出谦逊腼腆的模样,否则它们一定会咬花我的脸蛋不可,我太美了,在长春零下十七度清冷的清晨,那个男人实在无可自控才把他的命根子掏出来的,他火红颜色的绒裤里面是一条劣质起毛的水蓝色*,所以,当他那条像干瘪水蛇一样的*卑鄙无耻暴在外面的时候,我看得一清二楚,身后是他送往某处的油条,蒸腾着浓雾一样温热的气体。
你觉得我怕了吗,我记不得了,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他的右手拿捏着他那条恶心的东西,他竟然还说话了,“妹妹,操你。”然后他举起他的棍子,对着我,眼睛里面流露着似曾相识的猥亵和肮脏,他盯着我的*,我穿着玫红颜色的风衣,那是我大二之前最为昂贵的衣服,等于我一个月家教的价钱。他要*,我已经念大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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