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听画壁 作者:蔚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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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礼单,可正经体面,明日绕着城走上几圈,还有谁敢小瞧了您的脸面!”
跟着的主子风光,下头做事的也就有脸面,故而崔家的也是十分的高兴。
画壁因为有了身孕,楚瑾瑜不放心她外头操劳,便是万事用不着她照面,满院子就她一个闲人,外头的事她管不着,只看屋子里堆满了金银头面,什么八宝翠玉,翡翠珍珠,金镶玉孔雀牡丹,金镶玉草虫嵌宝,金纍丝镶嵌青红宝石长春花头面,光是妆奁上那叠放着的新鲜头面,瞧着便已经是耀花了人眼。
大红描金箱柜,紫檀雕花大柜,大红剔花妆台,还有许多的家私来不及打造,楚瑾瑜索性把自己院子里鼎好的家伙事都归置到画壁这边屋子来,都是早些年积下来的老木,比新木都要精贵,一旁榆木双立柱棂格纹的大衣架上打横挂着件同州秀兰坊的嫁衣,大红织金鸾凤纹,金光闪耀,最是醒目。
画壁每每瞧着都有些扎眼,索性也不去瞧它,只觉得明日真要穿着,也不知多嗝着厚实,楚瑾瑜说是不大办,这架势却也够足,倒是把画壁弄得有些不自在,她不过想要个正经身份,却觉得婚事是自家的,寻常人家吃个酒请了街坊邻居,那也就够了,弄得这么轰轰烈烈,难免扎人眼。
也别怪她小家子气,她本就是个普通人,觉得什么事,都有个度,做人做事太招摇,那不合她的脾性,奈何楚瑾瑜却不是个低调性子,纵然有顾忌,也不肯将就,如今她倒是信男人待她是真心的,既信了他,她免不得要替他考虑,她有了他的真心就好,楚瑾瑜的婚约到底不是他的过错,但却是事实,这个世界可不是讲究平等,要是楚瑾瑜因为她的事,触怒了京城里的那位,难免要吃苦头。
她这里恹恹的,崔家的以为她苦夏还不好,怕她累着,道:“奶奶要不上床躺会儿,奴婢给您弄碗解渴的来。”
画壁摇摇头,只问道:“爷呢?”
崔家的还没说话,楚瑾瑜外头掀开帘子进来:“乖乖想爷了?”
崔家的忙十分知趣的退了下去,男人过来把她搂着就瞧她肚子:“今儿个爷的儿可乖?”
画壁淡笑了声:“倒是没折腾人。”这肚子里的小儿性子也随他家这霸王爹,兴致上来便爱在她肚子里翻滚,不乐意了,便是半日没动静,只把画壁弄得忽而整日的捧着肚子皱眉,忽而一整日的胃口大开。
楚瑾瑜半是欢喜半是忧,他也不曾见过妇人怀了身子的摸样,日日觉得画壁这肚子新鲜,得空便爱搁着她肚子上跟里头小儿嬉笑,但凡是被里头拳脚踢着了,能乐上半日,少不得夸耀里头那一个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可瞧着画壁捧着肚子皱眉,却又难免心疼,少不得骂里头那一个皮实,好一番唾骂。
把个在旁看男人跟她肚子演独角戏的妇人瞧得好不可笑,只觉得这头一回做爹的楚瑾瑜也不是多么聪明,便是崔家的等几个屋子里侍候的也觉得这位大官人委实换了个人去,倒个个都憋了一肚子笑,却不敢放肆。
楚瑾瑜倒是压根不在意,照样玩得不亦乐乎。
今日这戏码还没上演,画壁先对他道:“我前日跟你说的,怎你没听?左右我也知道你心意,何必弄得这么大场面,有了婚书便好,这来送礼的客人是不是多了些?”
楚瑾瑜把妇人抱在怀里只顾低头听她肚子动静,浑不在意道:“爷正经娶个妇人,巴不得天下人都知晓,多什么?爷还觉得不够呢,日子着实紧了些,这六礼过的也着急了,等爷上京回转来,这席面,少不得要从新再办一场,唱个三天三夜的戏,那才热闹。”
画壁半坐在炕床之上,由着男人底下脑袋抱着自己肚子,她捧着对方的头搁在双腿之上,小手便顺势替他松骨拿捏,搓揉的男人大半日的疲劳消磨了大半,恣意的很:“我的乖乖旁的不必管,明日叫人搀扶着跪拜了就好,便是委屈了些,到底太过匆忙。”
画壁柔声道:“有什么委屈的,你肯娶我,就够了,我只怕太过招摇,对你不好,我前些日子同你闹,也不是跟你要这些的,你只需应了我做得到,也就够了。”
楚瑾瑜笑了笑,到底是个妇人胆子小些,他能让楚家娶个妇人也藏头露尾的不成?那也忒对不起他楚家在同州这些年的根基本事了。
只不过受着妇人小意温和,却是难得的,楚瑾瑜也不同她多解释,只闭着眼,受用着。
这边二人歪缠着,外头却听小厮纳福进院子来外头禀报:“爷,京城铺子上的管事张用来了,说叫爷赶紧去呢。”
第二百二十一章 相别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2-23 15:16|字数:2107
屋子里头二人都是一惊,楚瑾瑜略微皱了下眉,起身来,瞧那妇人脸上也有些忧色,怕是自打知晓了他那桩婚事后,这心里头就存了事,要不是如此,他也不会非要动大阵仗,给她个安心。
胡太医也说过,怀了身子的妇人多思,纵然是再怎么仔细,也难避免,便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很是从容道:“爷过去瞧瞧,你这里想睡一会午觉。”
把妇人哄上了床榻,这才退了出去,到前厅,果然见是自己留在京城的几家铺子的大管事,也是替他在京城总管着要紧事体的张用,瞧着他进来,忙打了千上前唱了声喏,楚瑾瑜让他免礼,道:“怎这会儿你亲自过来?京里有事?”
张用五短身材,个头虽不高,身量倒也壮实,典着个大肚子,四四方方的商贾帽盔儿,十足一个做买卖的摸样,笑起来瞧着和气,见东家问,忙道:“小的来,一是给东家回话,您遣了人送来的几样上寿的礼都到了,存了档,二则是小的听说薛公公前几日染了病,卧床不起,叫家里头人送了口信来,要小的传话,说想早几日见着东家,小的不敢怠慢,怕旁的人传话不妥当,便自己过来一趟,路上听说东家竟办大事,匆忙间也没备礼,东家见谅!”
楚瑾瑜摆摆手,道:“无妨,公公老人家病了?可重?让人瞧过了没?怎么说?”
张用道:“公公只让人传话,也没说旁的,小的原本打算去瞧过了,可是怕耽搁晚了,那传话的催得也急,小的便直接收拾了行装就来了。”
这张用乃是楚瑾瑜放在京城的得用人物,平日做事四平八稳的,十分可靠,楚瑾瑜瞧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必此事起的急,如今画壁怀了身子,就是要带上京,也颠簸不得,故而这带上京城去,怕是不行的了。
一时倒有些犹豫,这当口周通来家,正听得这些话,进得屋子来,道:“我的哥,此乃正经事,要紧办,可耽误不得。”
看楚瑾瑜犹豫,岂有不知道他的心思,道:“哥向是做大事的,怎不知道轻重?小嫂子又跑不了,如今婚书都得了,还怕什么,你要不放心,弟让我家那位常日来陪着就是了,管叫你心肝宝贝少不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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