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听画壁 作者:蔚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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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
若是此刻楚瑾瑜在,只怕早认出来这大汉,正是自己千方百计算计了性命的展元风。
只此刻他这张脸多了一脸胡子,遮挡着右边脸上一行字,若非仔细瞧,一下子也不见得认得出来。
也是楚瑾瑜往日做下的孽债,如今寻上门来了。
这件事还得从展元风发配充军说起。
且说展元风被楚瑾瑜算计,平白背负了一条人命,虽因为上头错综复杂的关系一搅合,倒是没能失了性命,却也在牢里头被折磨的去了半条命,又被刺配了字在脸上,流配往北边而去。
他身上却又半文钱也没得,那押送的官差没有孝敬,自然是不肯客气,路上鞭子棍棒不少,还没走出多远,倒已经只差一口气见阎王去了。
偏也是他命大,某一日正被俩官差折辱当口,却被个熟人撞见,也不是旁人,正是那一日他刚出牢门认得了的花九,那花九是个性情中人,最见不得官差欺负人,当下就上去两个老拳,把官差打得哭爹喊娘的告饶。
花九也不理睬,忙去扶起被打的展元风,一瞧之下认出是他,这花九早年也是个武师,原本倒也有妻儿老小,却不想只因为他平日不好女色,只爱打熬筋骨,把个娇妻冷落,同邻居家的潘二勾搭成 奸,一日被他撞见,一刀捅了个半死,被官府缉拿,遇着那老囚甘一舟,在甘一舟引荐下,上了个叫清风寨的山寨落了草。
展元风受托去寻花九带话,却是因为山寨的人派了他来想法子营救甘一舟的,只是苦于寻不到人究竟被关押在何处,便暂时在山寨的据点下安置,等来了展元风的口信,知道人下落,当夜就领了一群人在城里头放了火,趁乱溜进大牢将一众囚犯都给放了,浑水摸鱼将甘一舟救了出来。
如此,甘一舟也算是欠了展元风个人情,原本想去同展元风送些银两做谢,却不想当日展元风去了邻县,他寻不得人,又不好久留,便只得匆忙离开,只是这情分一直记着,前几日花九下山办事,临了正想寻展元风,倒不知在城外头碰着押送的人。
眼看大好一个汉子被折辱至此,花九十分愤恨,将两个衙差打得半死,又请了行脚大夫来,给看了皮外伤,吊着一口气,送上了山寨去。
这事,因为牵扯到草寇为患,当地做官的本是忌讳,生怕让人传出去坏里官声,瞒得死死的,那楚瑾瑜还当人已经发配到边地去了,却不知展元风在隔壁州大凉山做了草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往日恩怨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1-13 09:36|字数:2065
展元风在这清风寨里得了甘一舟同花九照应,再加上原本底子也不错,山寨的人倒也个个是些人物,其中一个大夫叫恨天长的,手底下十分本事,山寨当家的卫一又敬重他是条汉子,也颇为慷慨,几个月下来,只除了一条腿伤的重些好的不全,余的皆好。
展元风养好了身子,却并不肯在山寨久留,便来同当家并一二头领辞行,当家的再三挽留不住,很是可惜,原本当他是个英雄人物,想留在身边,只当他瞧不上自己这草寇窝子,倒也并不强求。
旁人不知晓,甘一舟同花九是知道他心思,便上来劝他道,如今他身上还背着官司,凭他一个人力量回去同那楚瑾瑜斗,无疑是以卵击石,那楚瑾瑜凭着同官府和京城里的干系上下打点,在同州作威作福向来无人奈何的了他,若是展元风想同此人报夺妻构陷之仇,还须仰仗朋友兄弟的帮助。
卫一方才知晓展元风心思,这位当家的也是个人物,今年不过二十不到,别看长得像个娘门儿,却是个地地道道带把的,早年本是京城二十四衙门酒醋局内官根底下的养子,随养老的公公回了老家,却不知后来如何上山做了个贼头,别瞧他生的比女儿家还要花肤月貌的,却也是个狠角色,手底下跟着一班人物,常日劫富济贫,凭着地形熟悉,在山间为王,官府都拿他没法子,在这一带有些名头。
他听甘一舟等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通,倒也来了兴致,说什么也要同展元风一起下山去找那一对奸夫淫妇讨还个公道,到了,展元风还不曾表态,大家伙倒是都起了兴致,一同陪着展元风下山往同州府而来。
到了城里,甘一舟就同个叫芸娘的搭上关系,这芸娘同甘一舟等是旧识,知道来意,竟也十分乐意,原来这芸娘娘家姓**原本是破落户家独子,只一条根下来,守着家财却不会营生,只一个娘子王莲有些姿色,结果家中奴仆一个叫韩青的瞧上了,私底下勾搭了主母,偷偷儿将他家那街口的大宅子的房契偷出来并一应细软私奔了去。
**知道了忙去追人,厮缠之间被韩青不慎失手弄死,这事被家中另一个老仆瞧见了告了官去,那韩青慌了,知道楚大官人路子粗有本事,连夜求人到了楚瑾瑜跟前,把个大宅子的房契并偷出来的家财一半许了楚瑾瑜,第二日官府只判了**与人斗讼不慎跌倒,意外身亡,此事便不了了之。
那老家奴不服还要上告,却被衙差打了十几棍子出来,皮开肉绽的没几日便去了。
芸娘一夜失了父母宅子,成了孤女,倒是那韩青后来又在楚瑾瑜手底下去江南铺子做了管事伙计,早把那王莲撇开又娶了个漂亮年轻的,日子过得十分得意。
芸娘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也没处着落,被人卖到青楼做了几年的粉头,早年遇着个客人癖好古怪,喜在床上用强,芸娘差点被弄死了去,幸好当日甘一舟在一旁吃酒,听着了教训了那客人一顿,救了芸娘性命。
芸娘便随了甘一舟,也入了清风寨,却并没上山寨去。
心底一直记恨着楚瑾瑜帮凶之事,如今听甘一舟上门来寻是为了给楚瑾瑜找晦气,自然十二分乐意,没二话,也算上自己一份。
所以说楚瑾瑜也是早年做下的恶果,如今都一一到了报应到今日。
这些人一谋划,楚瑾瑜家大业大,身边又同官府走的亲近,要是直接上门去闹,必然是落不得好的,且此人狡猾精明,不是一般人物,需要徐徐图之。
好在这楚瑾瑜一帮子人都是些花丛中的浪荡子,要勾出楚瑾瑜来也不是难事,芸娘本已经洗手不做那皮肉生意,却跟那清风倌的妈妈有些交情,那位妈妈老家里来信,远嫁的闺女生了个外孙子,想要她回去照应,且清风倌生意这些日子也不好,正打算关了,芸娘便出了银子盘下来,做了这家的老鸨。
知道楚瑾瑜虽不常上这男风倌,只那身边的好兄弟柳轼却是个荤素不忌的,寻了个市井间的帮闲刁二出面,把在勾栏里游荡的柳轼引到了清风倌来,那柳轼一见化名叫陈升的卫一那如花似玉的脸蛋早就三魂飞去了七魄,五迷三道的痴了,陈升却又只吊着他不搭理,把个柳轼弄的心里头跟猴儿抓似。
再接着扮作北边来的皮货商贾东升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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