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听画壁 作者:蔚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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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欢喜道:“姑娘去吧,咱们去吧。”
画壁拗不过,遂点了下头。
三人欢喜着要过去,前头烧香的人群却起了阵骚动,推攘着一时过不去,展元风仗着身形高大,护着两个女孩,一边捉着个匆忙从身旁挤过去的问道:“前头什么事这般热闹?”
那人道:“唉,今日有个大贵人在前头烧着了头柱香,想要广散缘法,让人在寺庙里头施粥呢,上好的粳米,平日可吃不着的。只得十缸子,晚了可吃不着了。”
展元风放开手,看着对方急吼吼往前,咂舌道:“好大的施主,也不知谁这般财大气粗的,拿上好粳米做布施。”寻常人家吃得都是粗粮,只那些富贵人家才吃得上粳米,便是这些人家出来布施,也只不过供些中等的米,家中自用的上等粳米是不会舍得拿出来布施的,只看这手笔,也知道是个十分心大的人物。
“这粳米粥最是养胃,平日也买不到多少,既然碰着了,我去替你弄一碗来。”展元风说罢,让小梅陪着画壁站在角落无人处,自己仗着功夫挤入了人群。
小梅陪着画壁说闲话:“凭展大哥本事,定然能争着一碗来的。也不知这粳米有多好吃。”小梅出身穷苦,便是日常能吃个饱都是极少的,更不要说这香喷喷的粳米粥了。
画壁没说话,这会儿她眼皮子直跳,也不知怎么回事,心中不安,若非展元风去的快,她倒是想让他别去凑那等子热闹。
“哎呀也不知哪个大财主那么好心,这得多少银钱呀。”
小梅还在叨叨,展元风已经手里头托着个碗,稳稳当当走过来:“快趁热喝了,香着呢。”
画壁看了眼雪白浓稠的粳米粥,里头还放了许多料,桂圆八宝的,若是十缸,只怕要好几十两银子,难怪引了那么多人骚动。
七十九章 盘算退路
她喝了几口,看小梅在一旁直咂嘴,便将剩下的递过去:“你也尝尝吧。”
主仆俩个喝了一碗下去,画壁倒没觉得如何,小梅是意犹未尽的叹:“好好吃。”
看二人用完,展元风这才护着往那一旁的月老祠过来,大概都去挤着施粥的地了,这会儿月老祠倒也没多少人,只一个摆摊的道士在一棵大树旁,跟前桌面上放着许多大红绸子,瞧着众人过来,大概已经料着是做什么的,只把那两头系着木坠子的红绸绳递过来:“两位施主是求姻缘美满么?只把这结了同心结往树梢头一抛,缠在一起便能心想事成。”
画壁同展元风互相看了眼,后者嘿嘿一笑,二人接过红绸子,展元风只说自己手笨,让画壁替他打了同心结,才接过来往树梢上一抛,画壁顺着看过去,一仰头,日头正破开云雾钻出来,刺啦啦的眼睛紧不住眯了下。
噶擦一声,画壁眼一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却见着面前落下一枝树杈来。
一时安静,半晌才听着小梅惊呼:“哎呀怎么树杈子断了,这,这可不吉利!”
展元风也皱了下眉,一旁的道士一个稽首:“无量天尊,天么么,这事,可真是没有过的。”看了眼展元风高大个头脸色不佳,忙道:“许是天干物燥,前几日又落了雪,压了几日,吃不住力才是,不如二位换一处抛了试试?”
说罢又递了根过来,画壁道:“算了,只不过是意外,不用了。”
终究只不过是个游戏,何必太当真。
展元风将手中红绸递过去:“你且替我结了,我再试试。”
画壁看他执意,张张嘴,终究没有说什么,默默打了个结给他,看他一伸手,那红绸绳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往那树上而去,只听又是一声,树梢晃动,却落了一地红绳。
那道士有些瞠目:“施主,您,您力气凭大了些。”
展元风浓眉颦紧,四下里望了望,却不由分说从那道士手里头夺过几扎红绸,接二连三便往那树上抛去,道士不及防,来不及骂,却见那大树晃了晃,整个往一旁歪了过来。
道士大惊,抱着头鼠窜:“壮士您别发火呀,这是姻缘树,您,您这使不得!”
展元风却不理他,突然扬声道:“何方好汉,何苦与某过不去?是英雄的,出来会一会。”
画壁回过神来,不由道:“展大哥,怎么了这是?”
展元风不去瞧那落了一地的红绸结,只头也不回道:“你俩个莫乱走,我去会会何方神圣,同我过不去!”
说罢一拔身形,便往那院子深处而去。
那可挂满了红绸的大树轰然倒下,横陈在了画壁同小梅二人前方。
小梅惊呼道:“出了什么事?哎呀这姻缘树怎么倒了呀!”
画壁也是愕然,只担忧的望了望前方展元风去处,虽不知究竟怎么一回事,只是他这般丢下她两个突然离去,留着满地的狼藉,孤零零两个女孩,惶然无助。
八十章 露风头
这当口那跑的没影了的道士突然又在一旁冒出头来,这月老祠不过一进院落大小,只同前头福音寺相邻,二者后院想通,原本就是一处产业。
道士张望了下,见二位女子,便大了胆子出来,掸了掸身上尘土:“两位施主受惊了吧,要不进屋里休息下,贫道给二位汤碗热茶来,大过节的,可别出什么事。”
画壁一个女人家也没别的法子,只道:“劳烦您去寻一寻同奴一起来的那位壮士,请他早些回来,莫要与人纠缠。”
道士一叠声答了,躬身作揖引了二人进了位于正面堂屋,画壁瞧着里头座椅陈设,倒也简单干净,只正面案上供着一个月老的木雕塑,没别的物事。
道士看二人坐了,又道:“这位姐儿同贫道一起去端茶,我这小祠堂也没什么人手,这会儿被前头大方丈请过去搭手了,老道士只怕这粗手冲撞了施主。”
画壁不好拒绝,尽管觉得只剩了一人十分别扭,今日未看黄历,委实不适出门。
瞧着小梅跟着那道士出屋,她坐了会儿也不见谁回转,抬头打量起月老雕塑,也不知何年月雕成的,上头漆面有些剥落,一张脸上近着看,颇有些斑驳,那笑容便显得十分古怪。
“看得这般仔细,只怕是一心求姻缘来的?”正看得入神,冷不丁身后冒出一句,生生把她通体的汗毛都惊落了下来。
骇然回头,只瞧着楚瑾瑜不知何时,立在门槛边上,身子歪斜的靠着门框,颇无正行,偏他生的体态风流,貌显俊俏,嘴角嚼着笑,却又生生几分邪气。
身上一件崭新的鹦哥绿茧绸芙蓉锦袍子,外头一片极精贵的姑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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