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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校生的玩物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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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留著一头长发,光泽透润,整齐的束在脑後。少年的骨架还在发育,但是仍看来是过份秀美了。

    这群孩子,明明各个看来都是那样卓尔不凡的──

    怎麽会做出这麽出格的事呢?

    她眨眨眼。

    又是一声叹地。

    「老师,你原谅我们没──」最後,还是莫森不满的抢回发言权:「这样跪著也很累呢。」

    累──

    这句话亏他们还说得出口。

    水茵偏过头,见著自己还正在吊点滴的手。

    「只要你们保证以後别再做那种事就行了。」

    「好了好了。」这时,坐在她身边的元华道:「都出去吧。老师被你们折腾也够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老师,那你好好休息。」

    「老师……明天学校见……」

    随著男孩们一一离去。

    病房内那种窒息式的压迫感这才慢慢消去许多。

    说不上是怎麽感受─

    但是一瞬间什麽事都解决的感觉,还真是奇怪。

    水茵对自己感到没辄;有时连自己都受不了自己凡事都往坏处想的悲观─

    「你想吃点什麽吗?」

    她转头,见著他。

    说不上为什麽的,莫名的气又上来了。

    「你怎麽还在?」

    柴元华笑道:「你怎麽还气?不都跟你道过歉了吗?」

    水茵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对於眼前的少年,心情总有止不住的激动。

    「如果道歉真那麽有用,那你让我砍一刀,我再向你道歉也没差吧!」

    元华笑开。

    「老师难怪会被欺负!你说话的样子简直就像个小孩子。」

    而後,换少年极老成的叹息。他收了笑脸,正色道。

    「你是气我方才说你成了我的人的事吗!」

    水茵想了想,而後道:「我是你的老师。不是你的人…」

    「而且老师长的这麽平凡,你也别再向其他人一般耍著老师玩了。」

    元华此时盯著她的神情,倒像在看个可怜虫似的。

    「老师,我现在真的很怀疑老师以前除了读书之外,别的一点也不懂吧?」

    「你说什麽?」

    元华抿抿唇,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这一群是什麽人?」

    水茵想起今天中午的报刊。冷讽道:「皇爷党?」

    「肖和砚的父亲是内阁的首长─肖震五,就是你常在电视上见到那个内阁大官……」

    「季子程则是国际企业飞腾董事长的三儿子,就是最近被bot的贷款差点弄到破产,後来又反转冲天的大型企业……」

    「莫森,则是日本松本家族──和日本皇家素来十分良好的贵族大家之中的继承人之子。」

    「田家那两兄弟──这学校不但最大的股东是他们田家,而且他田家政商关系素来也十分良好,前阵子总统一行人去访巴国作外交时,田家当家的也随行在内。」

    「何康楚那小子也不用说了,这医院是他们何家,前阵子他们家才刚用现金买下一座上亿美金的无人岛──」

    「黑耀天算是生在黑道世家,南北台湾地下场子谁不敢卖黑家面子的,我倒是不曾听过。总之,黑家呼风唤雨的日子也有好几十年。」

    听完,水茵已发现自己早是浑身僵直──动弹不了。

    「你现在终於明白,为什麽他们各个都是如此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吧!」

    「水茵。」

    这回,她再也生不出一点气力回嘴。

    只要一想到自己惹上的可不是普通人以後,她的内心怎可能平复?

    「你该清楚的,再怎麽斗,也斗不过这些有背景的──」

    他拍拍她的手。

    「所以如果我没把你归在我这边,你肯定是会被那几个人玩到连渣滓都不剩─」

    「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她看著他。

    「那麽你呢?你的後台又是什麽?他们肯听你的?」

    他笑了,神色逼人。眼里映著是煦日暖暖的温度──

    「你还知道现在刚连任的总统叫什麽吧?」

    ………………………

    「是了。我就是那个人的儿子。」

    柴元华的声音那麽的不徐不缓。

    但就那几个字眼儿──

    听著水茵的耳里。

    彷佛是最沉重的铅块,硬生生的压住她的胸上。

    再也喘息不了。

    高校生的玩具 18(慎)

    「即使知道明天世界即将毁灭,我仍愿在今天种下一棵小树── 马丁路德」

    或许事情没有那麽糟。

    「老师!」

    她转头,看著男孩们的挺拔身影。

    办公室内的老师们,见著田尧田义两兄弟们,莫不是纷纷关心问好。

    对於这种情形。说不百感交集是不可能的。

    水茵心底微叹。

    十足的漂亮,带著耀眼的英气。甜笑以及还未熟至的天真,这对双生子,远远看著像幅画似的,好像这世间所有的光明面全聚焦在他们身上──

    这样的孩子…………

    要她怎能不得不原谅呢?

    她转过身,准备处理手边的文件。

    接著,一只手搭上来。

    「老师。」

    那声音,满是真挚。

    她一转头,便对上那双如大海般深邃的黑眸。

    「有……事?」

    一边的田尧闪烁的眼光如星子,他压低声道:「老师早上来时有看到桌上摆的燕窝礼盒吗?」

    她眨著眼,而後恍然。

    「是是是──你们──」

    离她最近的田义嘟起嘴,神态里有说不出的可爱。

    「我们是真的知错了,那个……是想给老师当做是赔礼。」

    他突地握住她的手。

    水茵吓了一跳,她可不像他们──不顾现在是什麽场所!

    「放开我。」

    少年们看著她小脸微红,像是四月天的粉桃,娇鲜欲滴──

    黑溜溜的眸子内邪光一闪,似不曾驻留过。

    「老师──」

    黏腻的叫声,搔得人心痒难耐。

    男孩素来懂得如何使用自己身上的青春魅力。

    微下垂的眼顿失欢心。「老师如果不收,我们会更加内疚下去的。」

    「你们别这样──那个礼盒老师、老师……」

    难怪今天早上来她便见著自己的桌上搁著提袋。那包装精美的礼盒竟是莫名其妙署名给她──

    原是他俩搞得鬼。

    「老师就收下吧……」

    田尧靠在弟弟的肩上,兄弟俩到是有意无意的拉近与水茵的距离。

    座位两旁都无外人的情况下,此时流转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倒也未让其馀人发现异常。

    但还是够让水茵吓得直吞口水。

    总觉得一但收了礼之後,自己与这些少年只会更纠缠不清下去。

    待要再度回绝时,田义竟伸手拨过她散在耳边的发。

    有意无意地,那纤细的指腹轻轻的划过她敏感的耳。

    她更想退,这才意识到男孩始终握住自己不放的那手感──

    这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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