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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 作者:风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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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度日如年,两天后,书亭终于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正逼自己把贺氏抛之脑后,洪冰忽然敲门进来。

    “老板,出了事情。贺氏宣布破产。”

    这早在意料之中,没什么惊讶。只是商场之中兵败如山倒,怎能不心寒?

    洪冰看看我,似乎害怕接下来的消息会吓着我。

    “另外,贺氏的董事长贺书敏服安眠药自杀。”

    “什么?”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着眼睛。

    脚一软,又重重倒在椅上。

    数十道寒流,从地毯处钻上来,侵入四肢百脉。

    “老板….”洪冰慌忙走过来。她看见我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咬咬唇,似乎有话有说。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想安慰我,说这一切是现实的残酷,而与我无关。内里有恐怖份子,有美国政府,有股市和股民的离弃,不要把所有的责任负在自己身上。

    我摇头,有气无力道:“你不用说。什么也不用说。我明白的,这不是我一人做的孽。”

    但,是我起的因,是我种的果。

    滋味,苦涩不已。

    此夜,书亭会在哪里哭泣?他阳光的生命,已经失去光线。

    始作俑者,是我。

    我无法抑止自己的行动,抛开保镖的跟随,独自驾车,四处游荡。

    我是有罪的,我深深知道。

    但是,我的罪恶,将进行下去。绝对不会在屠刀挥下的时候,留一点余地。

    我对不起书亭,他的存在,本来就是我的罪证。

    路过一间麦当劳,我停了下来。

    在那个路口,书亭曾对我苦苦哀求。

    他说:“不要结束。”

    “不要这么残忍。”

    当日的预想,今已成为现实,见证什么才是真正的残忍。

    我痴痴看着前方,已经分不出心里的是什么滋味。

    刹那间,鼻尖忽然闻到一阵药水味,一块洁白的湿巾,赫然从车窗伸入,捂住我的脸。

    一只男人的手臂,勾住我的脖子。

    深吸一口气欲求救,药水尽入鼻中,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绑架?

    我惊恐之中,堕入黑暗。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脑袋一阵眩晕。

    眼前,是一间宽敞的房间,简单又安逸的装修。空气特别的新鲜,依稀听见雀鸟叫声。甚至,传来哗哗山泉的声音。

    我仔细听四周动静,猜测是否身在某个偏僻的渡假村出租的单独房子里。

    一个人影忽然靠近,我抬头,片刻愕然后,不由苦笑。

    我说:“书亭,原来是你。”不料两兵对峙的时候来得这么忽然,我始终心虚,以至手足无措。

    书亭望着我,眼神复杂。

    其实,我应该很了解他的心态。只因我们两人的经历,极其相似。

    他乌黑的眼珠盯着我,没有射出燃烧的怒火,相反,他很平静。

    “不错,生生,确实是我。”书亭也对我苦笑,象在感叹我们两人的无奈。

    他越平静,我越内疚。

    我知道,他心此刻必定在缓缓淌血。被一心一意深爱的人背叛利用,即使仅仅揣测他的感觉,也能察觉那锥心的痛楚。

    原以为他会咬牙切齿将我碎尸万段,不料他居然轻轻柔柔问:  “你的手痛不痛?”

    我呆住。一直在心底的内疚,忽然膨胀十倍,几乎涨破胸膛。

    书亭望我被缚在背后的双手,似乎心有不忍,盯了好半天,才打消为我松绑的念头。他长叹一声,坐在我的身边。

    “生生,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有什么苦处?”

    受不了他到这个时候还情深款款,泽心仁厚,分明是要我彻底扮演负心人的角色,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伟大,他的牺牲,把我黄生所有的廉耻活生生在众生面前撕去。

    我蓦然大喝:  “不要问!你什么都不要问!”

    书亭不曾料到我会忽然如此激动,闭唇看我。

    “不错,是我利用你,是我背叛你。而且,我从头到尾没有爱过你分毫。贺书亭,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得到我的爱?黄生的心是铁石做的,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熔开?”

    我一口气大叫出来:

    “不需要你为我编制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这一切都在我计算之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无毒不丈夫,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亏你还出生在商场世家。”

    每一个字都书亭而言都象鞭子,一下一下抽在他身上。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越发苍白。

    我疯子般大吼,连自己都惊讶自己的残忍。喘气停下来时,房间静得可怕。

    书亭的脸,已经白到晶莹的地步,似乎连血管都要外露出来。一向乌黑的眼睛,居然失去所有光彩,象已经失去生命一样。

    我的心蓦然抽紧,痛得不成样子。

    “书亭,你都听见了,这就是你深爱的男人。”房门忽然打开,走进来的,是与亭。

    看见他眼里的恨意,我根本不觉得奇怪。我和与亭之间,早已是血海深仇。

    与亭的面上满是胡须,显出沧桑落魄。他看我的眼光,狰狞恐怖。

    我心头感觉丝丝凉意,落入此人手中,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哼哼,你也有今日。”与亭冷冷打量我,一边放下肩膀上一个巨型的麻袋。看体积外型,似乎里面装了一个人。

    与亭把麻袋打开,果然,里面露出一个人来。

    我蓦然一震:  “与将!”

    “没有想到吧?”  与亭转头对同样惊讶的书亭说:  “我多好运气,居然见到他失了魂魄般在黄氏大楼外徘徊,连我靠近都没有察觉。”

    与将双手也被缚在身后,眼睛紧闭。

    我看着又心疼又难过,不管双上被绑着,冲到与将身边,喊道:  “与将!与将!你怎么了?”

    与亭鄙夷地望我一眼,猛力一掌当头而下,将我打得倒在地上。

    不知道哪里来的坚持,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又从地上竖着膝盖爬起来,向与将冲去:

    “与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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