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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一幅落花成诗(H) 作者:瞳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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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

    司无情认真地点了点头,谭落诗反而愣住了,过一会才笑道:“好,待到一统,无情若是想看朕便给你看。”

    司无情面无表情道:“陛下是天子,要一言九鼎。”

    谭落诗从容笑道:“当然。”

    司无情分不清他是真情还是假意,便道:“我先走了,来日再见,你自己小心点。”

    “等等,朕还需要几件东西,你帮我找来吧。”

    “什么东西?”

    “朕写在这里了,还有丞相,你没什么事助他一把。”

    “我很忙。”

    “那就算了,丞相能搞定。”

    送走了司无情后,谭落诗望了望一轮弯月,摇摇头又叹道:“来生朕不做君王,以山河换一场你我相遇,可好?”

    “……寒卿,要变天了。若你还在,朕就没那么怕了。”

    ************

    次日,下朝后。

    两人擦肩而过,一个朝内殿,一个往外走,却都停下了脚步。

    “丞相。”

    “太尉。”

    “看来丞相最近很忙。”

    “为君分忧,理所应当。”

    “却不知是哪个君。”

    “太尉又误会小生了。”

    解君薄问:“你真的下定决心了?”

    “小生忠于陛下的决心一直都很坚定。”傅西流一语双关,话已送到。

    “好,也好。”解君薄点了点头道,“可你是否想过天下才一统,你祸得天下大乱会死多少人吗?”

    傅西流叹息道:“这件事小生也感到很遗憾,为何这人如此固执,故事本该落定,他偏固执再起草,该说他是蠢呢?还是蠢呢?”

    解君薄笑容无奈,“我想大概是蠢吧。”

    傅西流接着叹道:“那明知必死却又去的人是不是更蠢呢?”

    解君薄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与他作对的人也未必就是聪明人。”

    傅西流摸出腰间特意带给他的酒壶温和笑道:“历史不过是一群自以为聪明的蠢人在书写,随波逐流又有何不可?解公子,请。”

    解君薄默不作声地接过,互视一眼,算是冰释前嫌,或许即使立场对立,也可以做朋友?

    景寄云的府邸。

    “咳咳咳……他才眉山会友,定川就起兵,要说没有关联我这么多年的书就白念了……咳咳……”

    多日不见,景寄云病的更严重了,却紧握着解君薄的手道:“解公子,若我死了,你答应我,答应我……”

    “你死不死我的立场都很坚定。”解君薄淡淡道,“可陛下根本就没法躲得过他们的……”

    “咳咳……他重情义,不是他的错……”景寄云后退了一步,生怕污了他,一笑已不再嫣然,只是苍白,“谭落诗狡猾极了,对付他不妨简单一点,“解公子,一暗箭,二明枪,三……同归……咳咳咳……反而……”

    景寄云又是以手帕捂嘴,一阵咳嗽,手帕早已血迹斑斑。

    傅西流在解君薄那受了刺激,这次见宇文陵的时候颇有些心不在焉,又想起宇文陵那天将他关在屋内说的话——东水,我不能伤到你。

    没想到许多年过去了,陵睿还是陵睿,还是那样重情重义。

    宇文陵看出他不对了,便问他怎么了,傅西流才找了个理由,“怎么最近没见到谭落诗?”

    不提他还好,一提他宇文陵语气就烦躁,“最近常有刺客,朕就让他回去了!”

    傅西流凝眉细思,“有刺客?这样的事怎么没听陛下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谁能杀的了朕?”

    傅西流眼睛闪了下,垂眸称是,又有些奇怪,“他就这样走了?”

    宇文陵突然想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玉佩来,“他走前落下的,你有空给他送去吧。”

    傅西流接过,“为何让臣送?陛下这么不愿见他?”

    “朕还要练武呢!”宇文陵找了一个明显是借口的借口,显然自己也觉得太敷衍了,又补充道,“见了他朕就忍不住生气。”

    傅西流点头迎合道:“原来还有这样的本能。”

    宇文陵不想提他,马上转移话题,“丞相,你说为什么定川突然就起兵了呢?”

    原来他也是在思考的啊?傅西流感到很欣慰,作了一揖道:“臣听闻是寒临的旧部在作乱。”

    “……丞相,这个消息是朕告诉你的。”

    “是,所以定川起兵了啊。”

    宇文陵只好换了一个问法,“朕的意思是,你说寒临已经死了,他又不是皇帝,谭落诗还在这呢,为什么他的旧部会起兵啊?”

    傅西流试探地问道:“会不会是谭落诗暗中指使的?”

    宇文陵想了想道:“他这些日子一直在朕身边,身上什么也没有,朕实在想不到他能怎么联系道寒临的旧部。况且他的淮王的关系……朕觉得他没那个能力喝令淮王的人。”

    傅西流拜了一拜,道:“既然定川起兵,陛下可以一定要看好他,如若两方会和,于陛下虽然不至于致命,却是一个动摇民心的打击。”

    “丞相说的是。”

    傅西流在宇文陵那里呆到日暮,走前才去见了谭落诗,一进了屋还没开口,就听到他的声音了。

    “宇文陵战斗力惊人,若是正面交锋将是一场灾难。”

    声音依旧淡然从容,仿佛胸有成竹。

    傅西流作了一揖道:“陛下,这些都是您做的?”

    谭落诗端坐在靠书桌的椅子上,对他点了点头笑道:“丞相请坐。”

    傅西流惶然叩头,“陛下赎罪,小生也是迫不得已。”

    谭落诗平静道:“没有罪,如何赎?”

    “陛下……”

    “毕竟复国后,朕也打算封先生为丞相的。”

    傅西流叹气,谭落诗静静地笑道:“难道先生不愿意?”

    “小生当然愿意了,只是小生恐怕活不到那个时候了。”

    “这是哪里的话?难道朕是会杀功臣的君王?”

    “不,小生背叛了他,恐怕活不下去了。”

    “怕什么?朕在你就在。”谭落诗哂笑一下,眼里都是不屑,“宇文陵?”

    傅西流忙问:“陛下会要他性命吗?”

    谭落诗笑吟吟地看着他的眼睛,“先生喜欢他?”?

    ☆、第十九章:犹闻梅花扑鼻香

    ?  第十九章:犹闻梅花扑鼻香

    ——谭落诗:早就袂记当初滋味,白色月前倾吐相思

    “没有,没有……”

    谭落诗的问题让傅西流脸色大变,连声否认。

    谭落诗语气毫不在意,“怎么最近都问朕要不要杀他?嗯,朕给你个答复,若是先生承认喜欢他,朕就不杀他,如何?”

    傅西流严肃道:“陛下是君王,不要这么轻佻地说话。”

    “真无趣。”谭落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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