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 作者:醉酒微酣
分卷阅读69
因为什么被休的呢……
边想边走,美娘也没留心看路,冷不丁一头撞上前面的人,湘妃竹扇“啪嗒”掉在了地上。
这人拾起扇子递过来:“小嫂子。”
美娘定睛一看,却是骆安青。她因为发现了别人家的**而觉得心虚,不敢看他的眼睛,拿回扇子点了点头:“骆少爷。”
骆安青神情冷淡,如无澜的枯井,问道:“小嫂子从哪里来?”
美娘讪讪笑道:“妾身无聊出来随便逛逛,这就准备回去了,太阳怪晒的,头都晕乎乎的……”
“这么热的天还是不出门的好,小嫂子请回吧。”骆安青说话一板一眼的,拱手作揖,“告辞。”
“骆少爷慢走。”美娘福了福身,退到一旁让他先走,然后才摇着扇子慢慢往回踱,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看出端倪,还好还好……不过,骆安青怎么出现在这儿呢?
美娘反应过来觉得不对,回头一看,骆安青已经没影了。
眼看就要到小院子了,美娘觉得还是躲在这里安全,相比起面对心思诡异的这一大家子,她倒更宁愿专心对付谢安平那厮,至少从目前来看,她把他糊弄得还不赖。
院子外墙根处有个人鬼鬼祟祟的,美娘刚巧看见,便喝道:“谁?!”
“求姑娘救救奴婢罢!”
一个头发枯黄满脸伤痕的丫头扑过来跌在美娘脚下,抓着她的鞋求道:“姑娘、姑娘您救救绿竹……”
若不是她自报姓名,美娘根本不会把眼前这个外表邋遢的丫头与从前那个清爽漂亮的绿竹联系在一起。美娘吃惊:“绿竹?你怎么这副样子?”
绿竹哭道:“姑娘您行行好,把奴婢要回来吧,奴婢在那边过的根本不是人的日子!最脏最累的活让我做不说,那些丫鬟婆子还要我洗衣裳倒夜香,要是奴婢不做,她们就克扣奴婢的饭食,还会动手打人……”她撩起衣袖,把伤痕累累的胳膊露给美娘看。
美娘见状也是吃了一惊,心想绿竹这丫头虽然可恶,但那群人也太狠了。她问:“四姑娘不管你么?”
绿竹抹泪:“四姑娘她……”绿竹没敢怎么说,只是咬住唇摇了摇头。
“哎,你先起来。”美娘把绿竹拉起来,悄悄把她带进院子,又喊香槐端饭来给她吃。想绿竹以前是大丫鬟,跟府里的半个小姐似的,哪里受过这种苦,这半多月的日子把她折磨得够呛。
美娘见绿竹吃得狼吞虎咽,无奈摇了摇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不是她心思太多背弃了旧主,美娘也不会使这种手段收拾她。
绿竹吃得太快被噎着了,咳个不停,美娘亲自给她倒了杯水:“慢些吃,先喝口水,不够还有。”
绿竹端着杯子泪盈满眶:“姑娘……奴婢晓得错了,您把奴婢要回来好不好?奴婢发誓以后再也不敢痴心妄想了。”
美娘虽然同情她,但送出去的丫鬟就如泼出去的水,她不打算再收回来,便道:“我在府里什么地位你也清楚,若是四姑娘不松口,我怎么要也是不成的。”
“那姑娘您想想法子!求您了,奴婢真的要被她们逼死了,奴婢会做牛做马报答姑娘您的!”绿竹跪下来哀求美娘,为了显得自己还有用,她说:“四姑娘不是看起来那么好的,姑娘您要当心。”
美娘当然知道商怜薇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她还是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你别乱说这种话!”
“真的真的!”绿竹迭迭点头,“奴婢听说中元节那天您不慎烧了什么包袱,惹得侯爷发脾气,姑娘,那个碎花包袱我见过,那天四姑娘出门去,回来手里就多了个包袱,然后她亲自拿回房间里去了。”
不用说,肯定是黄莺扔包袱的时候被商怜薇看见,商怜薇便捡了回去,伺机栽赃嫁祸。
美娘“难以置信”:“真的吗?”
绿竹笃定:“奴婢若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让我想想……”
美娘装模作样伤心了一会儿,然后红着眼不解道:“四姑娘怎么是这样的人呢?我跟她无冤无仇的……她这般害我自己又能落得什么好处?”
绿竹迟疑道:“兴许她是嫉妒姑娘您。”
“我有什么值得嫉妒的,横竖不过是个妾侍。”美娘擦擦眼角,把绿竹扶了起来,拉着她的手亲热说道:“你且再忍一忍,等爷回来我求求他,想法子把你从四姑娘那里要回来。在此之前只有先委屈你了。”
绿竹一听大喜过望:“有姑娘这句话,奴婢的日子就有盼头了。奴婢不会忘记姑娘的大恩大德的!”
绿竹怕出来太久商怜薇那里起疑,很快又回去了,美娘还让香槐塞给她几瓶治伤的药膏和一些碎银子。
香槐对绿竹有心勾引谢安平的事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努嘴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姨娘您干嘛可怜这种人。”
美娘含笑:“怎么说也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人,不愿看她太惨罢了。以后她来你们给她些饭吃就是,又费不了多大事。”
香槐还是不高兴,撅着嘴出去做事了,美娘摇着扇子笑得舒怀。
不费吹灰之力就在商怜薇身边插了个眼线,这种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商怜薇竟敢这样设计她,看她怎么收拾这幺蛾子……
☆、46
46、赔了夫人又折兵
把黄莺接回来后,美娘打发走香槐她们,只留下她说悄悄话。黄莺是心腹,所以美娘也不瞒她,首先就把药方被动手脚的事儿说了。
黄莺大惊:“有这种事?!难怪园子里的月季都死了,姑娘,我平时都把药汁倒在月季花丛里的,然后那花就不开了,最后连苗子都枯死了,原来那药有毒!”
“嘘——别瞎嚷嚷,有毒就有毒,我不是没吃嘛。”美娘示意黄莺别打草惊蛇,“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也不全是坏处。”
“首先,动手脚的人并不知晓我们已经发觉了,从前我在明她在暗,现在我们先不要声张,什么都还装作跟原来一样,如此便由明转暗,慢慢顺藤摸瓜,只要她再次动手,一定能找出她是谁。”
“其次,外人都知晓我在吃调理身子的药,如果吃了几个月都还没怀孕,张御医肯定会恼我砸他牌子,再次把脉我肯定露馅儿。但现在咱们不怕了,出了差错便都推到换药那人的头上去,不是我没好好吃药,是被人陷害了呀。所以届时就算侯爷发怒,也只会恨那凶手,而不会迁怒到我头上。爷一生气就会彻查此事,你和我连根手指头都不消动,自会有人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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