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名就 作者:Invot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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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见到张嘉明还是新年夜那天,本来齐乐天想和对方一起倒数,一起迎接新的一年来临,结果他听到隔壁门打开合上,再跑过去,屋内等已经熄灭了。后来管月对他说,张嘉明又开始了那种几乎不吃不睡的生活。困了靠浓咖啡,饿了靠泡面和外卖,实在撑不下去才在公司沙发睡几个小时。齐乐天特别担心,他没事做时候可能会看看片子看看书,也常会多做点吃的,让莎莎去公司时候带给张嘉明。
新年过后,齐乐天只剩三场戏要拍,却都是重中之重的戏份:一场是男二号终于鼓起勇气对女主角表白,要强吻女主,结果被挚爱她的男主打了一顿;一场是他为了完成女主角的托付,被车撞断腿,落下终身残疾;还有一场,是男二号死亡的戏码。他用辛苦劳作的收入给心爱的女主角买了一束花,送花的时候遇到曾经的仇人,惨遭不幸。
也难怪,谁让男二号妨碍了男女主角谈恋爱,简直是天诛地灭的罪。
自打齐乐天拍摄过男二号家道没落的戏份后,每次他化妆准备的时间都变长许多,少则两三个小时。他要穿破衣,半张脸画上狰狞的伤疤,手脚露出来的部分也都是火灾留下的痕迹。偶尔前一天收工太晚,第二天拍摄又太早,他甚至要带妆睡觉。
男二号的表白戏,被安排在某天的最后一场。那天拍摄安排少,齐乐天就早到了些,午饭前去了片场。
在片场闻着食物的香味,齐乐天也不敢领饭,只能往嘴里狂塞薄荷糖。他接下来要拍吻戏,还是和那个左施施,他感觉自己怎么准备小心都不够。来之前已经刷了三四遍牙,还破天荒找莎莎借来润唇膏,希望自己嘴上没有倒刺,别刮伤女星细腻的皮肤。
齐乐天化完妆没事做,剧本也早背得滚瓜烂熟,就在一旁坐着看书。那本书是之前张嘉明看护他时留在他床边的,他一直想看但没时间。那刚好是本某位名导的访谈录,在片场消遣时间最合适不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片场突然变得特别热闹,齐乐天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走。他从书中抬起眼,看到陆帝身后一排穿着hello kitty玩偶装的人,蹦蹦跳跳,和他一同跳很幼稚的舞蹈。左施施被逗得无比开心,抱住陆帝亲吻个不停。不远处的快门声咔咔作响,狗仔们激动的表情一览无遗。
不得不说,陆帝真的比很会搏出位。他刚和齐乐天认识的时候,就说自己想红,这些年也是抓紧一切机会上位。现在这架势,齐乐天想,对方应该是成功了。
左施施松开手,站在她对面的陆帝突然单膝跪地,从戏服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左施施见状难以置信地用双手捂住嘴,旋即令助理拿她的包,也掏出一个小盒子。
掀开的盒盖,闪亮的钻石,无一不是幸福的佐证。
这两个人,居然不约而同准备好了戒指,准备向对方求婚。
齐乐天真心只剩感叹。瞒着对方准备的戒指凑成对戒,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大抵旁观人沸腾,当事人也演得开心,还能保持影片曝光率,一举多得的美事,陆帝怎么会不悉心策划。
“莎莎,今天不用管我了,帮我找件礼物去,祝贺他们订婚快乐。”可能是见莎莎等着无聊,齐乐天给她派了别的差事,让司机送她去买礼物。
莎莎刚走,hello kitty玩偶装的群众们也退场了。齐乐天见天色已晚,知道自己的戏份该开场。他走向两位主角,向他们道喜。左施施来回晃左手,向他炫耀戒指。而陆帝的角色左手负伤捆着绷带,戒指尺寸不合适,就带在了右手上。他和陆帝握手时候陆帝很用力,戒指上的钻硌得齐乐天生疼。他想松手,却挣不开对方。
这次握手长得有些不合时宜。最后还是导演下令准备开拍,陆帝才松手。
导演提醒齐乐天,这场吻戏很关键,要表现出男二号对女主渴望而得不到的爱。他亲吻熟睡中的女主角,小心翼翼,带着羞涩,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
说实话,齐乐天对吻戏没有太多概念。他小时候演得戏中即使有爱情戏,也都是他追别人,或者是别人追不到的人。
在大银幕上,他只亲过一次。是在张业明的片子中。
那一年齐乐天刚上高中,还是略有懵懂的年纪。张老爷子筹拍了一部古装大戏,讲得是宫廷内权高位重的一群人如何勾心斗角的故事。齐乐天饰演的是最后胜利一派的卧底,作为佣人被送进另一派府中。这个角色天真又毒辣,揭走不少秘密,最后却栽在了情字上。他爱上了那家的小少爷,小少爷也倾心与他,然最终他被人发觉真实身份,一个情字抵不过万里河山。
张老爷子接受采访时说,这个角色专门为齐乐天写的,那种狠劲和天真在他眼里相得益彰。尤其是惊心动魄的禁忌一吻,也是齐乐天的银幕初吻,为他又一次带来最佳男配角的奖杯。
那一吻真正的导演,其实是张嘉明。
在此之前,别说吻戏,齐乐天连恋人间的接吻都没试过。他年龄不大,拍戏挺忙,也没时间交往个恋人。
本来齐乐天不觉得有什么,结果当他面对动情的瞬间,突然慌张得不行。他的表演方法都是理解和经验之谈,面对完全零经验的戏,齐乐天只有傻眼的份。
拍摄前一晚收工时候他就开始紧张。助理说要接他回家,可是满片场找不到人。最后还是编外人员张嘉明,从布景之间把齐乐天揪了出来。当时齐乐天正在亲自己的胳膊,张嘉明看见愣了几秒,马上就明白了对方的行为,笑得前仰后合。
“你早就拿到了剧本,怎么现在才开始练?”
齐乐天冲灯下伸出胳膊,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小片红痕。见状张嘉明又笑得停不下来。
“你没亲过嘴?”
“嗯,没有。”齐乐天很不甘心地回答。
“跟你讲,亲嘴很简单。”说完,张嘉明突然在齐乐天嘴唇上啄了一下。张嘉明的嘴唇有点凉。
那次碰触很短,短到以秒为单位计算都不够精确,却也足够齐乐天措手不及。他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对面。他不知道亲吻是这种感觉,像一枚钉子被锤砸进心里。
“刚才,太、太快了,我不明白……能不能,能不能,再演示一遍?”
张嘉明一步步逼近齐乐天,齐乐天只能后退,最后退到墙边,无处可退。张嘉明一只手撑在齐乐天脸旁,低下头,慢慢靠近对方。他先碰了碰齐乐天嘴角,然后是上唇,接着下唇,像是用吻来识别齐乐天嘴唇的形状。张嘉明亲得又慢又轻,惹得齐乐天有点痒。他眼睛眯起一条缝,想偷看张嘉明,却发现张嘉明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他。
齐乐天感觉脸特别烫,烫得睁不开眼。他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被甜水泡涨,又突然缩紧。
心里有千言万语,泛出一片汪洋。
“干什么你!”
一句话,把齐乐天从记忆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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