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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东岳庙之争
    穿成苏培盛了 作者:四眼娃娃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东岳庙之争

    康熙三十九年

    四爷府福晋院里

    诗瑶给福晋递上茶碗,“主子,这是新春的早茶,您尝尝。”

    福晋微微抿了一口,“恩,很清淡。今儿个怎么一直没见诗玥啊?她去哪儿了?”

    诗瑶目光暗了下来,状似随意道,“主子还不知道?诗玥的父亲外放山阳县做县令了,她做了几件衣服正准备托人给他父亲捎去呢。”

    福晋眉头微蹙,“怎么这般突然?他家里通关系了?”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诗瑶微微垂头,“不过,前几日,奴婢倒是看到诗玥往东花园去了,也不知,是不是恰巧碰到了咱们贝勒爷。”

    福晋动作一顿,茶碗碰到了桌沿儿,一声脆响在屋内格外刺耳。

    东小院

    苏伟磨蹭着进了正屋,四阿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看书。

    “主子,”苏伟扁着嘴,蹭到四阿哥身边,“谢谢你帮忙。”

    “举手之劳而已,”四阿哥清汤寡水地说了一句,目光没有离开书页半分。

    苏伟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指戳戳四阿哥的胳膊,“主子,你别生气了,我跟你道歉。”

    四阿哥掀开眼皮看看苏伟,“我哪敢生苏公公的气啊。”

    苏伟沮丧地垂下肩膀,“我知道我不懂事了,我知道那事儿事关重大,不能随便宣之于口。我当时就是一时难受,以前你做什么我都能帮你,现在——”

    “好啦,”四阿哥放下书,伸手将苏伟拉进怀里,“你是来跟我道歉的,还是让我来哄你的?这么分分毫毫地拿捏着爷,是真不怕我杀人灭口是不是?”

    苏伟立时脱掉沮丧的面容,傻傻一笑,张手给四阿哥一个熊抱,“我错了,以后不胡闹了。”

    四阿哥叹了口气,拍拍苏伟的背,嘴角微扬,“胡闹没关系,爷就喜欢你胡闹,只是唯有这件事,与以往不同。你要知道,当我起了那份心思,就等于有了一把悬在颈上的刀,这把刀锋利无比,一旦落下,没人能逃得了。所以,我必须把这份心思深深地埋藏起来,时隐时现,就算常赉、傅鼐为我办事,也不能让他们抓住我的真正意图。”

    苏伟在四阿哥的颈窝蹭了蹭,闷闷地道,“那我怎么办?我就是知道了。”

    四阿哥笑了一声,“是啊,你就是知道了。你说的真对,我爱新觉罗胤禛,瞒得了起来,诗玥姑娘最近很少来屋里伺候了,可是有什么不周到的让福晋不满意了?”

    福晋叹了口气,“这做奴才的最怕的就是贪心不足,起了一点风头,就敢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我是没时间和她掰扯,让她自己去悟吧。”

    “主子,”诗瑶迈进屋里,“贝勒爷来了。”

    福晋看了看姜嬷嬷,连忙站起身,理了理衣摆,迎上四阿哥,“给爷请安。”

    “不用多礼,”四阿哥负手走进屋里,“今天没什么事儿,来你这儿看看。”

    福晋微微笑笑,“妾身让丫鬟把弘晖领来。”

    四阿哥点点头,福晋扬手,诗瑶连忙俯身走出门外。

    “对了,”四阿哥端起茶碗,刮刮茶沫,“你这屋里有个丫头的父亲中举了是吧?前几日,我听奴才们提起,就让吏部给他留了一个外放的名额。”

    福晋愣了一下,连忙俯身道,“让爷费心了。”

    “这有什么费心的,”四阿哥抿了口茶,“好歹是你屋子里的人,说一句话的事儿罢了。不过,你怎么也不跟爷提一句呢?说起来也是好事一桩啊。”

    福晋笑了笑,“是我马虎了,诗玥跟我说过一嘴,我一忙就给忘了。还好爷知道了,要不然真耽误人家了。”

    四阿哥弯弯嘴角,“也算是给你争光了……”

    “阿玛,”一声清脆的童音,伴着噔噔的小步子,一个r呼呼的小人儿撞进四阿哥怀里。

    “弘晖,又胡闹!”福晋瞪了大阿哥一眼。

    “诶,”四阿哥抱起弘晖,“男孩子嘛,淘气些应该的。”

    弘晖裂开小嘴,把小脸贴在四阿哥脸上,“阿玛,弘晖会背诗了。”

    “是吗?背给阿玛听听,”四阿哥把弘晖放在榻子上。

    弘晖规规矩矩地站好,背了一首床前明月光。

    “好,弘晖真聪明,”四阿哥把儿子搂进怀里。

    福晋笑着摇摇头道,“爷不知道,这孩子平时淘气得很,好不容易教会这一首,一天四处给人显摆。”

    四阿哥笑笑,“弘晖眼看四岁了,是得开蒙了,先把柴玉调给他,等明年爷再给他挑两个侍读,让他搬到三进院去。”

    福晋脸色微变,缓缓垂首道,“是。”

    傍晚,送走四阿哥,福晋叹了口气坐在塌子上。

    诗瑶端了碗玉米甜酪来,福晋接过,用勺子舀了舀,又递了回去,“去把诗玥叫来吧,我想喝她做的红枣牛r茶了。”

    诗瑶一愣,强忍住满心妒意,缓慢垂首道,“是。”

    傍晚紫禁城

    一辆挡着黑帘的马车驶进神武门,驾车的人递上内务府的通行令牌。

    看守的侍卫检查一番后,盯着马车看了片刻,“这车里是什么人啊?”

    “是调派回来的太监,”驾车的人垂首道。

    “太监?”侍卫蹙起眉头,“太监要做马车?掀开帘子我看看!”

    “哎,”车夫拦住侍卫的手,“我们都交了令牌了,您何必再费心检查呢。”

    “什么话?”侍卫瞪了车夫一眼,“检查来往车马是我的责任,用你来教训我费不费心?给我躲开!”侍卫一把推开车夫,猛地掀开帘子,却立时愣在原地。

    一块儿金底儿赤龙的令牌被一位面目冷峻的男子拿在手中,侍卫身上一寒,慌忙跪下道,“奴才不知是毓庆g的马车,请大人见谅!”

    帘子被放下,车夫看了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的侍卫一眼,牵着马走了。

    马车上,手持令牌的男子拍拍缩在角落的太监道,“你别怕,见了主子如实说就可以,不过千万别耍你当初那些小心思,知道吗?”

    太监哆哆嗦嗦地点点头,用力地搂了搂怀中的包裹,一只木质的水瓢把儿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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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东岳庙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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