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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门 作者:pri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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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个不知事的孩子,让他们少来自以为是地做他的主。

    徐西临太阳穴乱跳,抬手把窦寻剩下的半杯水喝了,被生姜的辣味冲得眼圈一红,他沉默半晌,哑声说:“豆馅儿,我送你去留学好不好?”

    他们太年轻了,维系这份感情举步维艰,不如短暂地分开,容他有一个羽翼丰满的机会,也容他能慢慢跟外婆磨一磨,或许仗着老人家的宠爱,过一两年能争取到她的谅解。

    窦寻却没能领会他深远的打算,从偷听到徐外婆的话之后,那一只高悬的靴子终于落了地,窦寻蓦地睁开眼,半是解脱半是绝望地想:“总算来了。”

    徐西临没注意到窦寻的异色,兀自故作轻松地说:“咱们不用窦俊梁,你要是能申到奖学金,就算心疼我,没有也没事,我先养你——将来你回来替我打一辈子工,好不好?”

    窦寻听不进去,认定了徐西临是要摆脱他,觉得他不管怎么说都是在哄骗搪塞:“不。”

    徐西临叹了口气:“豆馅儿,你听我说……”

    窦寻:“不。”

    徐西临一瞬间想发作,艰苦地忍住了,他想了想,对窦寻说:“现在又不是古代去趟隔壁县城都得拖家带口鸿雁传书,又不是没有网,我以后保证每天跟你联系,你要是放假回不了家,我就飞过去看你,好吗?要不然我发誓也行,这几年我如果变一毫米的心,就下个雷暴把我轰成渣!”

    他最后一句已经带了火气,窦寻却一言不发地把他凶残的山盟海誓品味了一遍,然后说:“不。”

    徐西临先是短暂地摇头笑了一下,然后他猛地站起来,压抑的怒火一股脑地爆发出来:“那你要我怎么样?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吗?你对我有起码的信任吗!”

    窦寻没有,也不屑编好话哄他,又执拗又倔强地逼视着他。

    徐西临胸口一片冰冷,冷笑一声,转身去厨房拿走了他准备好的晚饭,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时隔两年,两个人再一次开始冷战。

    徐西临在医院陪了几天床,基本没见过窦寻,等外婆出院回家养伤,两个人重回一个屋檐下,徐西临就住到了楼下书房里,窦寻则每天早出晚归,两人十天半月也不打照面,互相耗着,家里气氛一天比一天压抑,连鹦鹉都不敢叫了。

    临近开学的时候,老成打电话叫他们俩出去,窦寻还要去他们那破公司,没答应去不去,徐西临只好自己过去。

    “咱们‘姥爷’烤串店启动基金已经有两万多了!”老成回家半年,整个人圆了一圈,满面红光的,“特别表扬大股东徐总和二股东窦总,其他同志也要继续努力……”

    徐西临顿了一下——窦寻没跟他说过他往姥爷账户里打钱的事。

    他们是窦寻有生以来第一次互相接纳的小团体,虽然跟吴涛一直小有龃龉,而且一起干的都是去餐厅当服务员之类的破事……他却还是冷漠地长情着。

    余依然:“再催窦寻一下,忙什么呢,叫都叫不来。”

    徐西临刚想开口替他解释两句,他们包间的门就被推开了,当年热爱指甲油的邓姝进来了,有些生疏地跟众人打招呼。

    “女大十八变,怎么上个大学跟整个容似的,坐这坐这!”吴涛冲她直吹口哨,他说着,从徐西临旁边挪了个地方让给她。

    邓姝往他包里塞了一次巧克力以后,也没有明确表示什么,徐西临不可能自作多情地当面回绝,之后一直没回过她任何留言和信息,在学校也一直躲着她。

    这会猝不及防地遭遇,徐西临快尴尬死了,一把揪住老成,小声问:“哪个傻逼叫的?”

    老成黑灯瞎火中也没看见他难看的脸色,笑嘻嘻地在徐西临脸上摸了一把:“男大十八变啊,你怎么上了个大学跟整了个容似的?”

    徐西临有心站起来直接走人,可是邓姝已经大大方方地坐过来了:“徐老板好啊,徐老板日理万机,见一面排不上队呢。”

    徐西临不好当面让女生下不来台,只好耐着性子坐着陪她聊了两句,打算借尿遁出门把账结了走人。

    就在他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也不知怎么那么巧——窦寻来了。

    窦寻电话里没说他来不来,他一露面,对除了徐西临以外的所有人都是惊喜。

    邓姝跟见了国民偶像似的,激动得一把拽住徐西临的袖子:“你们把大仙儿也叫来了!大仙越来越……”

    “帅”字没出口,窦寻已经径直走到了她面前。

    徐西临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要坏,仓促间他有些粗鲁地甩开邓姝的手。

    第51章 分手

    窦寻本来是不想来的。

    可是他和徐西临连日来的冷战实在把他折磨得不轻。窦寻实在是怕了徐西临的冷处理,徐西临其实很少对人使用冷暴力,算来不过两三年一次。

    但每次都得让他伤筋动骨。

    窦寻焦躁、不知所措,乃至于最近几天开始疑神疑鬼地睡不着觉,半夜里外面一点声音都会把他惊醒,让他扑到门口去看一眼徐西临是不是上楼了。

    这天窦寻实际是硬着头皮推了很多事,抱着一线希望,挣扎出来一点时间,来到老成跟他说的地方,他想讨个巧,借着人多和徐西临破个冰。

    一路上,窦寻心里反复琢磨各种说辞,想出一套严丝合缝的对策,忐忑地来回推敲,没想到还没有发挥,就兜头看见了这么一幕。

    窦寻的心在下沉,周身的血却拼了命地往上升,在血管里沸腾地突突乱窜,一下比一下重地冲向脑门,又失重似的砸回胸口。

    老成热情地上来拉他:“我还以为请不来你呢,快来,给我拜一拜,保佑我来年不挂科!”

    窦寻被他一打岔,总算是略微恢复了一点神智,把冒火目光从徐西临身上撕下来,他简单地冲老成一点头,接过他递来的饮料。

    徐西临本就打算走人,窦寻方才可怕的表情让他有点反应过度,他站起来伸手揽过窦寻的肩膀,强撑了一个若无其事的微笑:“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都准备走了。”

    窦寻的肩膀陡然绷紧了,用一种异样的语气说:“我刚来你就要走?”

    徐西临扳着他肩膀的手带了力气,两颊咬得太紧,笑容都保持不住了。

    窦寻方才恢复的神智一瞬间就被他这躲闪的态度烧化了。

    他觉得自己像一块恶疮、一块伤疤,被徐西临藏短一样遮遮掩掩地盖着,没人的时候才会四下观望一番,谨慎地拿出来透透气。

    窦寻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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