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相中了我的手 作者:易箫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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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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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山的速度比上山时快,不到二十分钟便看到了乔颂所说的那块巨石。石头是山体所生,并不是单独存在,所以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移动分毫。
巨石像一道天然的屏障,遮挡了从背面而来的风雨,一侧的地面还是干的,刚好供乔颂和赵子书‘安营扎寨’。
赵子书将鼓胀的背包扔在地上干燥的地方,这时他顾不得干净与否了。又看了看周围环境,他焦躁的甩了甩头上的水,“这地方只够扎一个帐篷。”
“那就扎一个,我不介意。”乔颂看似比经验丰富的赵子书还要淡定,实则心中烦躁不安到了极点。
五年前出车祸的那一天便是这种暴风雨天气,地面打滑,大雨遮住了视线,他才会撞上榜山险路上掉下的落石。
手腕上的伤疤隐隐作疼,梦中附骨之疽的撕心裂肺仿佛来到了现实。
赵子书拿出内帐铺好,便看到乔颂蜷缩在一旁,“你怎么了?”
乔颂没有听见赵子书的问话,依旧陷在疼痛难忍的回忆之中。
“乔颂?乔颂?……”赵子书察觉到乔颂的不对劲,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
乔颂被惊醒,迅速收起脸上的恐惧无措,冷淡的拍下赵子书的手,平静道:“没事,搭帐篷吧。”
赵子书热脸贴了冷屁股,也有些不悦,想到刚才乔颂的表情,随即释然,只是不再说话。两人虽然沉默,却无比默契又迅速的搭好了帐篷。
“我这里有毛巾,你要擦擦头发吗?”乔颂也觉得自己的态度过于冷淡,便将带来的新毛巾递给赵子书。
“多谢。”赵子书不习惯用别人的东西,见是新的,便接过放在一边,把身上*的衣服裤子脱去,只留一条内裤,完美的倒三角身材露了出来,紧实漂亮的肌肉上悬挂着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雨珠,性感极了。
他用新毛巾将身上的水珠擦拭干净,才发现乔颂只是用毛巾擦了头发,一身濡湿的登山服紧贴在身上,拉链还保守的拉在了最上方,平添了禁欲之感。黑色皮手套也被雨水洗礼得透亮,边缘还在不停滴水,手套里面可能都湿透了。
“你不把湿衣服脱了吗?”赵子书奇怪的看着乔颂,这么湿的衣服还不脱,到底在顾忌什么?
乔颂并不介意在同是男人的赵子书袒胸露背,只是脱了衣服,手腕上的伤疤会露出一部分。
乔颂的犹豫不决,赵子书看在眼里,“你在顾虑什么?又不是女人,有什么不能看的。而且你’放心,虽然我对你的手有欲.望,不代表我喜欢男人,会对你有什么不轨企图。”
“不是因为这个。”乔颂不欲多谈,用手拧着衣角衣袖上的水,冷淡的表情代表着不容置喙。(作者:不脱衣服,他就不脱衣服。)
一人口是心非,一人紧闭心扉。赵子书对乔颂难得兴起的好感也如镜花水月般没停留两天便消失无踪。
“随便你,雨小了,我睡一会儿。”说完,赵子书便搭着毛毯翻身入睡。
任凭外面风吹雨打,赵影帝自岿然入睡。
乔颂面无表情的盯着赵子书的背影,暗想:对姐姐都那么警觉的人,在他面前却能够毫无防备的安稳睡觉。
五年多没有睡过好觉的乔颂羡慕了。
淅淅沥沥的雨击打着山石,噼噼啪啪,自然的优美旋律传入耳中,连日剧组夜以继日拍戏的疲惫困倦袭上心头。
有些冷,他想睡觉……
……
赵子书是被颈后滚烫的呼吸惊醒的,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动物,想要推开的时候却触摸到潮湿冰凉的衣料。
是乔颂!
赵子书皱起好看的剑眉,小声骂了一句脏话:“还真他妈的没有脱衣服!”
“乔颂,醒醒,毛垫都被你打湿了。”赵子书摇了摇乔颂。
没有反应。
赵子书这才看到乔颂白皙的脸上有两团不自然的红晕,“不会发烧了吧?”
一摸,果然烫得惊人,得有40度了。
这都什么破事,本以为找了个同伴,没想到找了个累赘。
都烧成这样了,赵子书可顾不得乔颂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迅速把发烧的人给剥光,连微湿的内裤也没放过,手套更是最早就脱了。
直到用毛巾给乔颂擦干身体时,赵子书才明白为什么乔颂一直戴着手套,宁愿穿着湿衣服睡觉,也不愿意脱了给他人看到一丝一毫。
那两条伤疤,是自杀?
发生了怎样的事,才会让这个坚强倔强的人选择自杀?
或者,坚强倔强只是乔颂伪装的一层鸡蛋壳,壳碎了,里面是柔软脆弱的蛋清蛋黄,如同一颗心。
乔颂的背包里没有衣服,只有七八双崭新的同样款式的黑色皮手套。
赵子书无奈,只好拿出自己带来的备用运动t恤长裤给乔颂穿上,他一早脱下晾在帐竿上的衣服已经差不多干了,便拿来给乔颂穿上。最后给其带上一双黑色手套,如果可以,就当作他什么也没看见吧,反正他不问,他便不提。
赵子书又碰了一下乔颂的额头,好像更烫了。
不能继续待在山上。
赵子书掀开帐篷的一角,雨停了,再看时间,才凌晨四点。
在看时间的时候,赵子书便发现手机没有信号,不能求助,只能自己想法设法带着烧成炭炉的人下山。
赵子书嫌恶地穿上带潮的衣服,他的登山服给乔颂穿了,自己只剩了件中袖。除了钱包和手机,赵子书把背包帐篷全都扔在原地,背起乔颂小心翼翼地朝着泥泞的山路而去。
赵子书本以为在路上能遇见其他登山的人,但运气实在不好,竟没有遇见一个活的生物。
大抵其他的登山爱好者都忌讳阴雨天气登山,赵子书二人太过大胆随性。
赵子确实没有在意天气预报说的有雨,但没有想到竟会遇到这么大的暴雨。是他考虑不周,必须对背上的烤炭负责。
昏睡中的乔颂又做了那个被迫换手手术的梦。
不要锯断我的手……
“不要!”
赵子书正在下一个陡坡,乔颂突如其来的绝望的嘶吼让他一惊,差点从坡上滑下去。
赵子书刚站稳,背上炭炉的爪子又袭来,皮质手套掐住他的脖子,难以呼吸,“乔……颂……你……在……做什么……”
陷入梦魇的人又怎么能听得见这微弱的呼喊。
嚓……
赵子书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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