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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双仇记 作者:白日梦0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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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眼下青晕,必不能诊错的。」

    肖余庆又道:「你将方才那道方子写与我看。」

    谢霖重又写过一遍,肖余庆看后,点点头,「若脉象当真如此,这方子便错不了。」

    略略放下心来,道:「且先等上三日,看看药效如何。这几日先不忙看诊,待章桓病好,堵一堵外头那些人的嘴,再做计较。」

    他思量已定,便不再挂心,带了谢霖径直来到东配殿中。

    这东配殿是众医士办公之所,本朝历代脉案也尽数收录于此,此时众医士有闲来无事喝茶聊天的,也有忙着抄录脉案,见了肖余庆进来,登时齐齐起身。

    肖余庆负手而立,问道:「今日可都有些甚么差事?」

    众医士中年资最长的一个叫做李万春,为人圆滑老成,又极有眼色,俨然已是众人之首,这时便上前一步,代众人答道:「回掌院大人,玉阑阁的宋才人服药已有七日,今日当去复诊。万泉、永春两宫中嫔位的几位娘娘今日应请平安脉。前几日给太后并两位皇子看诊的脉案尚需抄录存档。」

    肖余庆又问,「今日复诊并请平安脉的都是哪几个?」

    三名医士随即越众而出。

    肖余庆扫视一圈,见这三人正是方才于正殿中交头接耳的那几个,遂冷声道:「既如此,还不去看诊,都聚在这里闲磕牙作甚?」

    那三人被掌院大人当众下了面子,俱都有些讪讪的,慌忙告罪,各自拎了药箱急匆匆出门。余下医士也急忙各自寻了差事来做,只恐掌院将火撒到自家身上。

    李万春不意平素脾气甚好的掌院大人骤然发作,余下未出口的话便不知当不当说,只愣在当地。

    肖余庆见他神色有异,问道:「还有何事?」

    李万春陪笑道:「尚有一桩差事。神卫营最近连着病倒了几个侍卫,请了军中的大夫看诊,却不大见效,御林军余统领忧心恐是疫病,想请咱们过去看一看。下官不敢自专,便没应下,尚需掌院大人定夺。」

    军营之中自有军医,原是用不着太医院出手相帮,只是神卫营护卫皇宫,倘若当真是疫病,宫中诸人亦有染病之险,着实非同小可,又兼那余统领乃是皇后娘家的一门表亲,于帝后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不好得罪。肖余庆略一思量,便将屋中一名正在伏案抄录脉案的医士叫过来道:「神卫营中病了几个侍卫,你且去看看,若是寻常症候也便罢了,若是疫疾,速速来报。」

    想一想,对谢霖道:「你也跟去,与存善帮衬一二。」

    这医士名薛仁和,字存善,忙道:「怎敢劳动掌院大人高足。」

    肖余庆微微一笑,「我这僮儿左右也是无事,且交予你,存善只管使唤便是。」

    又对谢霖道:「此乃薛医士,为人最是勤谨稳妥,你好生随他办差。」

    谢霖躬身应是,又向薛仁和行了一礼。

    薛仁和平素颇得肖余庆提点,如今见肖余庆将谢霖交与自己,已知是借自己之手照拂之意,自然也乐得做这个人情,笑着领了谢霖出门。

    神卫营兵士换防休憩之所便在宫中泰和殿外两侧值房中,平日办公的营卫所却在宫外,与兵部衙门比邻而居。那几名染病兵士数日前便从宫中移了出来,统统安置在营卫所的一座偏院里,有兵士把守进出。

    薛仁和带着谢霖出宫来到营卫所,自有守门兵士前去通报上司,不一时便由一名小校带着二人进了偏院。

    这偏院里一共躺了五名病患,一水儿的呕吐泄泻,数日不止,小校边走边道:「先前只两个得病的,又吐又拉,军医看过,说是痢疾,吃了四五日药,却总不见好,前日忽又添了三个,余统领觉得不对,赶忙便将人圈了起来。」

    说着将人领进屋中。

    两人进了屋子一看,只见南北靠墙处各有一铺炕,五名兵士各自卧在炕上,有的捂着肚子正哎哟直叫,有的脸色蜡黄,半张着嘴,叫的力气也没了。

    薛仁和放下药箱,与谢霖道:「你我先各自诊脉,且看看到底是甚么症候,再作计较。」

    谢霖应了一声,先捡了看上去病得最重的一个,抓了手腕细察。不多时,放下这一个,又捡了一个兵士号脉,待两人都看过了,眉头便皱起来,又去看第三个。

    那边薛仁和将另两人看完,又问了兵士几句何时发病,有何不适,片刻,便道:「看这样子,正是痢疾无疑。」

    又叫小校取了军医开出的方子来看,看过后道:「这药开得倒也对症,如何会不见效?」

    这时,谢霖看完了那三人,闻言道:「薛兄请来看看这两个。」

    说着指了指北炕上靠东边的那两名兵士。

    薛仁和放下方子,过去号脉,不多时,放下两人手腕,迟疑道:「脉象上略有不同,似乎还有些别的症候。」

    说罢又去翻看二人眼睑,舌苔。

    便在这时,谢霖将五人尽数查看一遍,返回身站到薛仁和身边,问那二人,「你二人何时发病?」

    其中一个年纪略长些的道:「五日前,吃过午饭不多时,便觉气闷,吐了一场,晚上又泻起肚来。」又一指身边躺着的那人,「我这兄弟比我晚些,是傍晚时觉出不舒坦来。」

    谢霖又问:「你二人那一日都吃了甚么?」

    兵士想一想,道:「我俩那日早上都不曾吃饭,午时自宫门下值,饿得不行,便不曾回营,径直去了街边一处摊子用饭。那家摊子做的包子甚好,是野芹菜混了猪肉做馅,我俩各吃了三四个,又吃了碗汤面。」

    旁边那兵士病得更重些,也有气无力道:「起先我只当那家吃食不大干净,吃坏了肚子,只是当日四五个兄弟都在那摊子上吃的,却只我俩这般,才知是病了。」

    薛仁和并未听出甚么不对来,转头去看谢霖,却见谢霖继续追问,「其他人也如你俩般吃了包子?」

    兵士道:「这倒不曾,那几个早上吃了饭的,晌午饿得不甚厉害,便只吃了汤面或葱油饼。」

    薛仁和见谢霖神色间似有所悟,不解问道:「可是这饭食有甚不对?」

    谢霖一点头,「我方才将五人脉象都看了一遍,那三人是痢疾无疑,这二人却是吃错东西中了毒。听他二人所述,那包子馅是野芹菜的,据我所知,另有一种毒芹,与野芹生得甚为相似,却是剧毒之物,食之便有气闷、头晕、呕吐等症,只一株便可中毒身亡。想是那摊主做包子时误将毒芹混在了野芹之中,这才致使二人中毒,万幸那毒芹份量应是不大,两人这才侥幸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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