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 作者:鬼面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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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的意思了。
容大夫人侧过脸细细打量他的面容,看他傻子似的冲自己笑,小小眯了下眼,不由笑得更欢了。
到了医院,容启斌正好醒来,护士在旁边帮他量血压,测心脉,走的时候顺带换上另一瓶药水。
见到容氏夫妇,容启斌的脸上难得的露出几分笑意来,苍白的脸上带起一抹病态的红,他靠在床头看着他母亲,俊秀的面容一派温雅,笑道,“妈,爸,你们来了。”
容大夫人急忙走过去,一把握住儿子冰冷的手指,关心道,“手怎么这么冰,护士没照看好你吗?就知道她们总也有不细心的时候,”她摸摸容启斌的额头,完全将旁边的容锦辉忘在耳后,直到容启斌先转开头去跟容锦辉闲聊的时候,才注意到般,一拍脑袋,懊恼道,“瞧我,都忘了问你吃过饭没了,现在头还晕吗?妈让陈妈煮了你最喜欢的筒骨海带汤,等会儿你多少喝两口,对你身体有好处。”她絮絮叨叨地,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多啰嗦,容启斌倒也不觉烦躁,一直微笑着聆听,偶尔不着痕迹地穿插着扯起容锦辉感兴趣的话题儿,一家三口倒是难得的和乐融融。
容启斌气质温和,既不似容大夫人的绵中带针、软中带硬,更不似容锦辉的桀骜自我,唯利是图,反而带着股气质高华、君子端方的书卷气息,是一个在容家性子温和无害到有些突兀的人。
不过,真要从外貌和性子上论起来,容启斌其实更像个江家人,温文有礼,聪慧谦逊,为人正直不失圆滑,奋发进取却不咄咄逼人,是个极为善于与人打交道的经商料子,所以即便是容锦辉对他并不是很亲近,却也无法对他产生恶感,反而私底下十分欣赏他、处处提拔他,甚至若不是这个病,他由始至终都只认容启斌一个作继承人来看待的。
都说女人感性,男人理性,这很大程度上就体现在,女人容易将自己和感情捆绑消费,而男人从来都将感情和身体上的关系分得很清,就像容锦辉再喜欢外面那对母子,但是商人本性仍会促使他做出理智的选择,不管从哪方面来看,容启斌都是容家当之无愧的继承人,这不仅源自于他的能力和身份,这区别于玩具和工具的使用途。
玩具就是用于被宠爱、被消遣来愉悦己身的一种娱乐方式,而工具则是他用来修理、维护整个家族不可或缺的一种使用力,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看到容启斌今日的状态不错,容锦辉的态度也跟着温和下来,他走近床边,微俯下身,轻声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他拍拍容启斌的手背,想到容大夫人刚才说的消息,他的语气不由地振奋起来,鼓励道,“你别担心,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和你匹配的肾、源了,医院那边已经有了消息,只要配好型定下日子,你很快就能做手术,慢慢好起来的。”
容启斌闻言,奇怪地看了一眼容大夫人,直觉地认为这事儿并不寻常,抬眼看见父亲真诚喜悦的模样和母亲暗含讽刺的眼神,心下微叹,只好用力按捺下心中的那点复杂思绪,眨了眨眼,故作无意儿的笑点了头。
容锦辉并不太习惯于和大儿子这么亲近,两人闲聊了一阵,在病房没呆多久就离开了。
容大夫人守着床头眼看着儿子讲那盅鸡汤全都喝个精光儿,这才小心收走了瓷盅,全程无微不至地照顾让容启斌无法问出他心中德疑问,只想着等人一会儿走了,还是打电话问问小舅舅什么情况吧。
对于儿子显而易见的疑问,容大夫人恍若充耳不闻,只是面色平静的弯腰帮他掖好被子,嘴角抿起一抹清浅的笑容,温声细语叮嘱道,“你先好好睡一觉,好好的,妈妈晚上再来看你,”她顿了下,又安抚他说,“肾、源的事儿你不用操心,这事儿妈会搞定,你只要好好休养身体,等到做完手术,一切都会好的。”
容启斌目光纯然的直直看她,仿佛世间所有的污秽都难以在他眼底掩藏,逼其一一现行,但是容大夫人只是那样坦然地看着他,他的目光不带质问,而她的心情亦是平静,母子两的感情向来亲密无间。
离开医院后,容大夫人直接回了家。
这时候容锦辉应该还在公司里,容大夫人对他的行踪向来了如指掌,若不是从前太过信任他导致他能钻到空子背叛她,但现在的江飞燕显然没那么傻了。
她在客厅里坐了会儿,吩咐了家里佣人不要打扰她,自己就去后院僻静的花房里去了。花房的框架是纯粹的玻璃铸成,四面绿草环绕,只屋顶干净透澈,不被掩盖一丝一毫的光亮,是江飞燕平日里中午小憩时最喜欢待着的地方,花房旁边还建了间不输于花房规模的储存库,里面是完全按照保险柜模式建造的花种储存库房,分内外两间,外面是各式珍贵品种的花苞育苗室,里面则是江飞燕平时收集及外面那些为投其所好送她的各式各样珍贵花种。
就是这样布置随意,机关叠密的地方却在近几日被清理一空,被人匠心独到地改装成一间特殊的临时实验室,而此时的临时实验室里正安静地躺着一个清秀的青年,四五名身穿白袍,面带口罩的医生正紧皱着眉头聚精会神地研究、分析着什么……突然墙上的红灯一亮,他忙放下手中的试管,转头和几个助手叮嘱一通,转头就出了实验室外间。
“型号能配上吗?”
“夫人放心,两者的血缘关系很近,相容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七,相互排斥的可能性很小,只要手术得当,之后好好休养就没什么大问题。”
“你看什么时间可以?”
“越快越好。”
轻叹出声,“医生费心了。”
“夫人客气。”
两人交谈完毕,医生就重新戴好口罩进了实验室,容大夫人站在室外远远看着,她的眼力好,一眼就看见了那个毫无知觉,安然躺在白色床单上的青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只是她掩盖的极好,那抹复杂思绪也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被他人察觉。
直到离开花房,江飞燕的心情依旧难以平复下来,可是只要看到那个青年,现实就如一个硕大的巴掌呼啦啦直接扇在她脸上,只要他活生生地存在于这个世界,江飞燕就无法释怀丈夫背叛她二十多年的事实,刚才在看到他的那一刹,江飞燕恨不得直接掐死他,对这个孩子的存在简直厌恶透顶。
女人的心有多大,不过一个你一个我一个孩子,再多就是多余,哪容得下除了孩子的第三个人插足。
但她绝不这样做,江飞燕的理智不容许她做出这样有失体统的事情,她有她的骄傲,有她的尊严和坚持,她不屑于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也不愿让自己为这样的人失去自我、看低自身。
当然,更多的则是因为江飞燕暂时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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