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彼岸 作者:书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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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
“去你的!”我佯作生气把他推开,“我才不要你唱生日歌,这么难听!你陪我喝两瓶酒,就够了!”
“好啦好啦,真是狗咬吕洞宾呀你!”
我们默默地喝着啤酒,望着幽蓝的夜空,很深邃很深邃的,好像有一股吸引力一样,然后斗转星移,周遭的一切开始渐渐消失。
“你们都很看重生日吗?“
“是呀,就在这一天,这个世界上多了一个我,让我的世界成为了可能啊!这个日子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意义重大的,所以总希望别人跟他一起庆祝。如果别人都不闻不问的,就好像自己是个孤儿一样,被人遗弃在这个世界上。”
我回过头来看了看一龙,感到非常惊讶,凭这死胖子的脑袋,居然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来!我想想自己的身世,再想想今天这个光景,一龙说得对,一个人被世界遗弃了,也就不会有人帮他过生日了。这样想着,我就往嘴里狠灌了一口酒。
“以前都没人给你过生日吗?”一龙问。
我不用花费力气,很快就回到了当时的情景。但我阻止自己的思路,我不愿意想起那些细节,因为我一直在尝试忘记它。是酒起了作用还是感情涌上来冲晕了头脑,当年的画面一幅一幅展现在眼前。
“没有,一直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像我这种孤儿,不会有人给我过生日的!”我只有站起来,打断脑海里的幻灯片。我把啤酒瓶扔向垃圾桶,酒瓶却撞在墙上弹到地上。我不顾一切退回店里准备回家。而一龙则匆匆跑过去把酒瓶捡起来扔到垃圾桶。
我没有醉,只怪夜色太迷人,甚至有些伤感。我走出面包店,街上灯火辉煌,红的绿的,车水马龙,人迹匆匆,一时竟忘了家在哪个方向。
我正准备迈步离开,一龙从面包店冲出来,门口的铃铛因此“叮叮叮”地响。
“哎你等等!”
他追上来,把手伸到我面前,我定睛一看,他手里居然捧着一只小蛋糕!很小很小的,就像一个馒头,但是很精致很可爱,上面还有一颗殷桃!我眼里闪烁着泪光,心里充满了喜悦,我心里在问这是谁做的?但口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接过小蛋糕,就像接过一个“家”一样。
“是蛋糕师傅刚刚做的。”一龙说。
我愣了一下,居然是他?我不禁朝面包店张望,希望找到蛋糕师傅的身影。
“他走啦,刚刚我出来的时候,他让我把蛋糕给你,然后就从后门骑摩托车走啦!”一龙也向面包店望去,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他肯定是听到我们刚才的对话,然后自己用今天剩下的一点点材料做成了这个蛋糕。看来,我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我看着手中的蛋糕,想象着蛋糕师傅坐在桌上吸烟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像融化的感觉。
☆、(三十一)(过去)傅林柏为我庆生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吗?!”是傅林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幸福。我不得不回到当初,去回忆跟他一起度过的日子。跟他在一起,总是跟性有关。
当傅林柏说要带我去吃饭,以此庆祝我的生日时,我真的吃了一惊。我开始疑惑,难道他回来是为了给我庆生吗?不会这么儿戏吧?他两年不曾回来了,这次回来必然有重大的事情要做才对。
任凭我发愣,傅林柏只管轻快地走在前面,也不用回头,似乎知道我会乖乖地跟上去,就像一个害怕迷路的孩子。他截了一辆的士,然后回头看了看我,自己先钻了进去,伸出头来,让我赶紧。
我被他弄糊涂了,全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您为什么会回来?”
他笑了笑,只说:“你这话问得奇怪,这是我家,回来还需要原因吗?”说完,头也不回,只顾看车外流离的街景。
傅林柏有点不一样了,的确,比从前更年轻,更有朝气了。我欣赏着他,却想不出一句话来跟他聊天,或许是紧张?或许有代沟?或许根本是不想说话?然而,在我心里,却觉得此时无声胜有声。越沉默,越觉得彼此之间存在着什么。
傅林柏就是第一个给我过生日的人。这天晚上,我经历了许多,在高档的西餐厅里吃饭,餐厅里华丽的灯饰就像我就餐时的心情一样,非常美丽。尝了一个巨大的奶油蛋糕,最后当然没有吃完,傅先生说要打包一点回去,可是后来决定去游乐场,打包的一点蛋糕也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傅先生真的把我当成他的孩子了,当我坐在摩天轮上看着立在地上的他,在偌大背景的衬托下,他变得很帅,很感人,就像一首哀婉的歌曲,每一段旋律都足以催人泪下。他仰着脸,朝我的方向看过来,他肯定看不见我,但他知道我在那个车厢内。我让他跟我一起上来的,他却说希望在地上看着我。
摩天轮越爬越高,傅林柏就离我越来越远,爬完半圈,摩天轮又开始下降,傅林柏的身影又逐渐清晰了。他真的是我的父亲吗?还是我的朋友?
从摩天轮下来,我微笑着朝傅林柏走过去,他把原来藏在背后的手拿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块表,银白色的闪着亮光,他说这是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尝试拒绝他,因为这块表太昂贵,而且他对我恩情已经够深,我心中有愧。可他笑着说:
“没关系,拿着嘛,从现在开始,你需要常常看时间了。”
“为什么?”
“因为你要学会珍惜它!”
我找不到话来拒绝他,只好收下。其实,我心里开心得很,手表很漂亮,戴在手上甚至有点奢华,正合我的心意。更重要的是,这是傅先生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一想到他专门为了我的生日去买这块表,我的心里像喝了蜜糖一般。
“傅先生,”当我们沿江散步时,我温柔地问道,“您这次回来有什么事要办吗?”
傅林柏把头拧过来,眉头稍锁,嘴角上扬,做出一副窘迫的样子,好像在说,为什么一定要办事才能回来?可是他并没有这样说,他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大约走了十米,他才开口:
“我离开部队了。”
我顿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吗?您在部队呆了这么多年,而且……而且做到了上校级别,为什么要离开?”
“是时候离开了嘛!”
“那您以后做什么?”
傅林柏又回过头来,还是刚才那般表情,似乎对我的提问感到很奇怪。
“我准备回来开公司。”
“真的?您准备开什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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