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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在彼岸 作者:书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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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爱在彼岸

    作者:书连子

    书连2014-12-08完结

    内容简介:

    一个写童话的男孩,独自离家出外闯,孤苦无依时被退伍军官收留,二人上演父子恋情,但在残酷现实、自私人性和黑色欲望裹挟下,结局会是怎样……

    关键字:爱情 同志 傅林柏 父子恋 兄弟恋

    ☆、(一)现在:一封断情信

    我一直不敢告诉别人,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因为我怕当人们把故事内容与现实一一对应起来时,我那些肮脏龌龊的经历和想法会被暴露无遗。我很虚伪,希望自己留给别人的永远是纯洁的一面。所以,在故事的开端,我总会告诉读者,故事纯属虚构,如有几处描写过分真实,那只能归功于我丰富的想象力,而与个人经历无关。但是,虚伪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真实的自我得不到抒发,就像精液积在体内不能发泄,时间长了整个人就变得焦灼不安。受到刺激总要出来的,真实的自我也是一样。

    我是一个童话家,靠写童话维生。人们爱读我写的童话,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尤其是小孩。究其原因,大人们可能在童话里找到了慰藉,他们被生活压迫得像狗一样,或许只有在童话里才能找到正义的价值;至于小孩,他们生来喜欢幻想,童话能把他们骗进一个虚幻的世界里,让他们进一步放纵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无论如何,看着自己的童话书被一本一本地抢购一空,口袋里的钱一沓一沓地增加起来,我心里除了自豪得意还能有什么抱怨?

    人们都以为我是一个心中充满光明,并始终保有纯洁童心的男人,甚至把我想象成天使一般的人物,于是,他们对我的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种崇拜可以从新书签售现场那拥挤不堪甚至有人大打出手的局面中得到生动证明。我习惯了这种光鲜的崇拜,也不愿意去打破它,除非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就在最近,我心里隐隐地感觉到,这种忍受限度越来越接近极限,虚伪的重量开始超越我心灵的承受能力。我开始突然地伤感,突然地暴怒,突然地歇斯底里,这种古怪的情绪让我感到恐惧不安。

    当保安把打架的三男两女拉出签售现场时,一个戴着圆黑框眼镜的小男孩腼腆地站在了我面前。我抬头看看他的身边,惊讶地发现他竟没有大人陪同。

    “噢,小宝贝,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小男孩似乎愣了一下,胆战心惊地回答:“是、是的……”好像他的回答会招致严厉的惩罚似的。

    我的眼睛忽然就湿了。请不要嘲笑我的脆弱,当生活触及一个人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无论谁都有悲伤感动的权利。此刻的我想起自己不幸的遭遇,心里像被盐酸浸泡过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孩子才能给我这份最简单最干净的感情,他就是因为心中喜欢,才一个人排了这么久的队,只为买我的一本书,和得到我的签名。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我在这个世上并不孤独。

    他只付了一本书的钱,我却给他签了两本。我握着他稚嫩的小手,说了声“谢谢”。他腼腆地笑了笑,转身钻入人群中。

    眼泪瞬间溢满我的眼眶——一切你想拥有的东西,都将被人群淹没,而你不想得到的,却像潮水般涌来。这就是人生。写再多的童话有什么用?童话永远不会发生在现实中。

    这时,保安从旁递给我一封信,一封红色的请柬。

    一看到上面的签字,我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像被鞭子抽了一下。我看了看保安,战战兢兢地接过信,然后把它捏在手里,再也抬不起头来。我努力掩藏内心的波动,继续为几个读者签了字,直到再无法忍受下去,我忽然站起来,冲进了洗手间。人群中阵阵哗然,保安人员被推挤得差点倒下。

    我把门一关,这个世界又只剩下我了,当然还有手中这封信。我只要隐约感觉到信中的内容,就无法抑制一阵阵的酸楚。

    ☆、(二)过去:邂逅傅林柏上校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家,我渴望家的温暖,就像许多人渴望被爱一样。在这个家里,有爸爸妈妈,有兄弟姐妹,每天晚上,一家人会坐在温和的灯光中共进晚餐。晚上兄弟姐妹睡一个房间,躺下以后可以谈谈彼此的秘密,直到爸爸进来催促我们入睡。然而现实是,我一直在流浪,一直假装快乐,创作着各种美好的童话故事,慰藉他人也安慰自己。直到五年前,在我17岁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位军官,他收留了我。

    这位军官叫傅林柏,在命运的某个节点,我们似乎约好了在去往南昌的火车上相遇。火车靠站的时候,他正坐在车厢内看报纸,那正是汶川发生地震的日子,成千上万无辜的生命顷刻间变成了荒诞的数字,全国各地的报纸都在传播着灾难后的沉痛。当火车车窗被猛烈拍打的时候,傅军官正沉浸在这种哀痛之中,他猛然回头,看见一个穿着紧身牛仔裤、棕色夹克的少年正一边追赶火车,一边用自己的行李包敲打着车窗。他拉开窗户,二话没说接过少年的行李,然后伸手抓住少年的两只胳膊将他往车厢里拉。少年四肢胡乱地挣扎着,像一只被擒的蟑螂一样,借着援助者强有力的臂弯通过狭小的窗口拼命往里钻。一番撕扯过后,他终于进入了车厢内,身上的衣服裤子却已不成样子。

    这个狼狈不堪的少年就是五年前的我,打算只身前往南昌打拼,却没有买上火车票。我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衣服,接过眼前这个男人递过来的我的行李,连连点头道谢:

    “谢谢您,先生!谢谢!”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的样子到底有多狼狈,以致这个满脸须根的男人看着我偷笑。

    “辛苦了!”他说。语气中完全没有要我解释的意思,好像他曾经有过相同的经历似的。

    上车的人还在拼命地往车厢里挤,几个背着大麻包的农民使劲推了我一把,我一不留神整个人趴在了军官的身上,他身手敏捷,稳稳地抓住我的双肩,待农民工过去后才把我扶起来。

    “谢谢您,谢谢您,先生!”

    除了道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感到非常尴尬,如果我没穿裤子,自己的生殖器就会全然暴露在这位军官面前,甚至摇摇摆摆。这种想法使我面红耳赤,腹部一阵坠胀。

    我抬头往窗外望去,假装毫不在意。即使这样狼狈地出场,我也要努力保持良好的形象。火车正在徐徐启动,月台上送行的男男女女拿着手帕拼命地抹眼泪擤鼻涕,好像被洋葱熏坏了眼睛。更可笑的是,有个女人刚刚向远行的男友告别完,马上就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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