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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百年孤独 作者:窦卫

    分卷阅读1

    书名:百年孤独

    作者:窦卫

    献给楚门,和学生时代。

    我们都遇到过想爱却不能爱,想厮守却终究抵不过光阴的人。

    林徽因曾经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对徐志摩说,我不是没有来过,只是无缘留下。他在最美、最负才情的年纪留下一世孤芳,在他亲手设计的回廊院落中轻叹怨诉,几曾想,未娶未嫁也算不得缘分,即使在最好的年华遇见,也不见得会缠绵余生。

    生命中遇见的人,看到的风景都是不可临摹的画卷,沉在星光里,成了苍穹最不起眼的尘埃。爱恨聚散,终究都会在时空的解构中分崩离析,七年,十年,一百年后,那些哭笑泪骂的画面,就成了大脑沟回深处潦草的回忆。

    这本小说我定义为:半自传回忆性闲扯感悟体。

    写小说像建房子,文字如砖瓦,生活的脉络便是支撑小说的钢筋,我在一片废墟中锄荒刦草,用一砖一瓦垒砌心中最完美的殿堂,然后把最珍爱的事物放置其中。

    尽管我现在连为什么出发都忘了,但我一直能感觉到心中隐隐升腾的温热。风雪在途,迷惘的尽头会有一团光亮燃耀夜空,也许只是一个拐弯,就能看到。

    文章的一部分曾经放在网络上任人斧钺,得到很多中肯的建议,也收获不少珍贵箴言。回到文章本身,我想把自己从十三岁开始捧着汪国真的诗集到今天磕磕绊绊集聚心中对爱、对生命的感悟化为手心的一把沙,我需要寻到一处高的地方,让风给每一粒沙土配上和弦,飘向哪里不重要,我只要看到,当空气置换出手心的那把沙石,有许多精彩的故事也许正在被人说起。

    最后,当需要给文章收尾时,一个词总是萦在脑畔久不散去:命中注定。

    我想,命中注定可以是万事万物的注脚,却并不是分别最好的理由,你要相信,两个人分别时,总有一个人会在背后默默地说,等我。

    不算序。

    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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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卫城的夜色总是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寒气,过往的车辆刺破冰凉的气流,挣扎着穿越这无止境喧嚣,当有一天人们发现周围的热闹与自己格格不入时,为了掩饰滚进浮躁意识漩涡的尴尬,便用“清高”两个字来解释为什么心要向着远方。而最终不可避免的,变成一场自导自演的的作秀,就像唐朝乐队在茫茫戈壁上嘶吼着:太阳,你在哪里。

    靳阳喜欢在晚饭后独自一人沿着盘山公路慢慢往上走,不到三公里的山路螺旋状绕在瘦弱的祈山上,第一次走这条路的司机都会在绕了一圈又一圈之后开窗大骂,真他妈变态的路。

    不到十五分钟的路程,有七个转弯,远处就是缀着零星霓虹的卫城,祈山静静地偏置一隅,遗世独立般审视着这个世界,当然,也包括翻滚不息的车流。

    有时候景色的循环往复,会让人有种霎时彼世的错觉,明明走了很远,转过弯看,还是原来的地方。时间在小小的空间里膨胀撞击,撞得人心烦意乱。一次又一次,一环接着一环。

    夜色侵袭,轮胎碾过前面所有躁动的情绪,在天地安静下来的那一刻,将所有的愤懑压碎在柏油马路上。

    记不清有多少个这样的夜晚,靳阳独自一人,在轻柔连绵的山风中,一边数着脚下的步子,一边玩着”爱”与”不爱”的幼稚游戏——迈出左脚,说明他爱我,迈出右脚,他不爱我……乐此不疲。

    靳阳从山脚”减速慢行”的警示牌,走到山顶那片箭竹林,一共4753步。最后一步,正好踏进这片郁郁葱葱的箭竹林。靳阳躺在温热的钍石上看着星光从竹叶的缝隙中挤进来,零零散散地游弋在周围。

    远处的歌声似有若无,靳阳随便抓了个旋律就跟着轻唱,思念在歌声中酝酿发酵,不自觉的,歌词就变成了:“你在我的远方,等着我,此刻我正风雨兼程,去往找你的路上。”

    山顶的风渐渐带走白天的燥热,夹杂着灰尘的晚风扑在脸上,有种顿挫的触感。靳阳学着姜洧,伸出手在空中的虚无中抓了一把,闭上眼睛,眼泪却慢慢滑了下来,喃喃道,姜洧,这就是风的重量吧。

    七年前。

    “姜洧,姜洧!”

    靳阳从教室跑出来,不理会我手里提着的快赶上我人高的包,没心没肺地笑着。

    “座位都给你占好了,哥们够意思不。”靳阳指着最前排正中间一个空座说。

    我问那你坐哪?靳阳说像我们这种爹娘不亲的都挤在西北角看龙珠,你不一样,是好学生,要时刻分布在老师伸手就能爱抚到的范围。

    我叉着腰,一抹汗抬腿就朝靳阳腿肚子来了一脚,也跟着没心没肺地笑着。

    “你真舍得下手。”靳阳揉着腿一边躲开我的第二波攻击。

    “大爷下地是脚。”

    刚才喧闹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下来,里面近百双眼睛从半尺宽的窗户挤出来,盯着我跟靳阳。

    熟人之间打招呼的方式有很多种,一种是口头问候,一种握手言欢,还有一种就是撞胸击掌霸气侧漏。我跟靳阳显然习惯了最后一种。

    所以当其他人看到两个膀大腰圆的男生击掌撞胸、胸前四两波涛汹涌的的时候,他们会感觉人生是如此精彩。

    开学第一印象就这么毁了,“沉稳”两个字果然与我隔着银河。

    靳阳溜到宿舍帮我铺床,打水,擦窗、修灯,然后按照我的使用习惯帮我摆好日常用具,并且细致到有点变态。

    靳阳是我发小。我们三岁开始打架,6岁就能翻墙,7岁已经在树上把邻居普大爷梨树上的梨摘个精光。每次跟在靳阳屁股后面疯跑在路上,总有路人或侧目而视,或破口大骂:姜洧,你二大爷!

    跟靳阳混在一起的童年,直接导致我没有在正常的环境中生长,更导致“聪明伶俐”这些本应该修饰我的词语彻底与我无缘。

    但每次回忆起开学那天靳阳为我鞍前马后,俯首称臣,就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是浓墨渲染的黑色岁月中少有的亮色,到现在,我还记得他拍着我肩膀时轻描淡写的笑容,阳光打碎了抛在嘴角,成了我记忆中温馨却悲壮的刻痕。

    回忆在穿过七年时间的纷乱荒芜后,安静地躺在我很少触碰的角落里,庆幸的是,即使曲终人散,最起码还有值得珍藏的岁月。

    时光离散在阡陌纵横的空间隧道,远去的夏日一骑绝尘,带走百合香味白衬衫,顺手也掐去悠悠青春里暗誓的诺言和曾经引以为豪的梦。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排斥去回忆高中三年的生活。

    我宁愿把音响开到最大,躺在地上,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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