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寻归处 作者:秦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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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却仍然鼾声大作。旺哥,做什么要这么傻呢?放着家里暖暖的被窝不睡,却在这里受寒!干嘛刚才要那么狠心不开门呢,旺哥真要冻着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旺哥,醒醒,回屋睡!”我摇着旺哥的手臂,感觉手里像抓了块冰似的。我急忙用手去搓旺哥的手臂。
“兄弟,你终于肯开门了?”他抬起口,看着我笑了。没有责怪,没有愠怒!
“别说了,快进屋,都是我不好!”又是一股冷风扑来,我打了一个喷嚏。
“进屋进屋,哥没事,倒让我兄弟冷着了!”旺哥急忙拉我进屋,一边拉灯关门,然后,我们迅速相拥而眠,向着对方输送着体温,输送着热情。
“哥,酒桌上我提你和嫂子,是不是惹你不高兴啦?”
“嗯,有点,为这事,哥烦着呢!”
“哦。”
“别以为哥成天挺乐的样子,哥也会生气也会烦呢!你应该知道的,不是我丈人一家求的话,我早就离婚了,也不至于会这样不生不死的累得慌!哥心里苦呀!”旺哥说话间,他的肩头有点抖动。我急忙伸手将旺哥揽在怀里。
“哥,以后我再也不提嫂子的事啦,我只要哥快乐,快乐!”我轻拍着旺哥,此时的他十分的脆弱,就如一个孩子!
随缘吧,能和旺哥处多久,就处多久吧。旺哥,你是自由的,而秦可心?永远是你旺哥的!希望天地可以作证,日月能够祝福!
☆、第三十三章 乡间野趣
从此再不在旺哥面前提他与阿秀的事,深知他们俩的事也不是我一两句话可以左右的,要不然也不会拖上这五年的时间。况且说了只会徒增各自的烦恼而已,那干嘛还要去说呢?
阿秀其实也只是在家住了两个晚上,因为第三天,他的弟弟运钱的婆娘就慌慌张张跑上来说他的婆婆也就是旺哥的丈母娘中风送医院了,阿秀一听就急了,腿脚都软了,没了主张。旺哥二话没说急忙骑车带了阿秀上县城医院去探望,陪了一整天,,然后留阿秀在那照料,旺哥才回了,算是尽了做一个女婿的本分。之后丈母娘在县城住院的一段时间,旺哥一共又去了两回。后来稍有好转,第三回,旺哥就一起去解丈母娘出院。回了家,人还是半瘫的,还得人侍候着,阿秀就又住回了娘家。此后,阿秀稍有空虽还回来帮帮旺哥做事,午饭后却依旧回娘家。旺哥没事时也会去看看丈母娘,有时还带上我,因为跟运钱也很谈得来,所以旺哥叫我一块去时,我也会一同去的。就这样,直到一年后阿秀母亲过世,阿秀都一直住在娘家。这一年也成为了我与旺哥幸福的时光。
旺哥没事就跑到学校来,就呆在我屋里,看书,练字的。我一下课回房,总可以喝上旺哥为我晾的温开水。而我,只要一闲下来,就是满脑子的旺哥。星期天不说,就是放学到去学生家吃晚饭短短的一段时间,我都会借故跟着华哥和朝霞他们去走走,实际上是去看旺哥,哪怕是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碰到旺哥和他娘在做事,我去帮帮忙什么的。其实,我对于农活也不是很擅长的,多数时间只是增加他们一点劳动的乐趣而已,因为我来了,他们娘俩就多了话题了,他们嘴上说着话,做起事来反倒快了许多。特别是旺哥,竟然还吹起了好听的口哨。水仙婶因此就咬我的耳朵说:“你来,他就乐,做事都有劲了许多呢!”我就说:“不会吧。”水仙婶接着说:“是呢,以前哪见他这样高兴过?”旺哥回身看见我们头凑在一起,就喊:“说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的坏话呀?”
晚上,旺哥会带我各处走走,或者打着个渔火,带我到田间地头的水沟里用鱼叉叉鱼。叉鱼最好玩了,旺哥一手渔火,一手拿叉,滚圆滚圆的腰间别着大鱼篓,下边裤腿挽得高高的,也不穿鞋,而是赤着一双大脚丫。一身的打扮让人联想到水泊梁山的那些好汉来。
在灯火下,泥鳅黄鳝在浅水里是一动不动的,看准了,就将鱼叉一把插下去,十拿九稳旺哥就可以叉上来一条。有时泥鳅是夹在鱼叉里的,有时正好插到它的身上,看着泥鳅痛苦挣扎的样子,我感觉有些残忍。也有一两条鱼儿跟精怪似的,明明猜旺哥可以叉到的,可一叉下去,水一浑,鱼叉抬起来一看,空空如也。旺哥就笑着说:“这条鱼不是我们吃的。”然后他就带我往前走去找另一条。叉鱼紧张而令人兴奋,可是我不时还觉着有点怕,我紧跟着旺哥,不敢有半点落下,就差去抓旺哥的裤腰带了。旺哥就笑话我:“做什么还是那样怕的样子,有哥哥在前面呢。”我就说:“好像后头有人跟着呢。”旺哥就举渔火停下说:“那看看是谁?”说着转身来瞧,还硬逼我看看呢!当然是没人的,于是我又说:“旺哥,远处也有一盏两盏的灯火,我们走,他们也走呢,不知道是什么?”旺哥听了一边摇头一边说:“也真有你的,我怀疑你你肚里可能没长胆呢。那也是渔火呀,也和我们一样在叉鱼呢。”可我就不相信,小声说小时候总听人说说那是鬼火呢。旺哥听了哈哈大笑,说:“鬼火?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到底是人还是鬼。”我赶忙说:“别,别!”可旺哥大踏步往前走了,我只好在后边跟着。走过去好一段路一看,举着渔火的恰好就是运钱呢。运钱叫了一声姐夫,就来看旺哥的鱼篓,一看就说:“到底是姐夫,叉鱼都比我厉害。”于是我就跑过去看运前的鱼篓,运钱笑着扶着让我一瞧究竟,一边说:“都说没有我姐夫的多啦,还看!今天手头失准,好多泥鳅都插到了空处,呵呵!”我一看急忙说:“不少了,有两三斤吧!”于是旺哥也低头来看,然后说:“不错,是有两三斤的,收获不小,走,回家,我用泥鳅煮面条,咱们再喝口酒。”运钱一听就乐了,不住地说好。自然我是不会反对的啦。于是回旺哥家,我烧火,旺哥炒泥鳅,然后再下面条。运钱什么也不做,坐在旁边和我们说话,屋里,传来水仙婶均匀的鼾声!下了面条,我们三个就坐下喝酒,一瓶酒旺哥分做了三下,于是坐下慢慢喝。外边寂静极了,偶尔一两声狗叫而已,整个山村都在甜美的梦想之中,只有我们三个,捧着一个酒碗话着家常。旺哥的脸红润起来了,越发的迷人。运钱的脸红得就像关公一样。谁说红脸的不喝酒呢?
更多的时候,我和旺哥会到妇女主任绒花嫂的桥头商店去坐,加入到大伙的天南海北的闲谈之中。遇到说到男女的事情,我就低头不说话,旺哥仍继续参加话题,于是就有人说旺哥了:“阿旺,要给阿秀多下下种子了,生出个孩子来,也让大家传着抱抱乐呵乐呵呢。你看,田里的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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