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臣没锦 作者:洛红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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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不羁,离家出走这事儿,她还真能干得出来。
扭头看后面,等了好一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有。
云苍拍拍马屁股,慢慢往前走,还不忘时不时的看看后面有否人追过来。
“慕锦玄一定是还没发现。呵呵,媳妇都跑了,居然还没发觉,真够蠢得。”
云苍嘴角噙笑,就这么一勾头,一回首的走回了太傅府。
摸摸有些酸痛的脖子根,翻身下马,拍响大门。
他决定了与其躲躲闪闪,心虚慌张,不如坦然的该干嘛干嘛,也许能躲过一劫。
大门开了。是被他连续两次差点撞翻在地的侍从。
看到是云苍,侍从欢喜的叫了一声,连忙把云苍拉进去,紧跟着就朝里面叫嚷着老爷回来了,老爷回来了,一点事儿都没有。
云苍佯装的镇定差点就此崩塌,镇定住后,云苍干咳一声,抬脚直接往书房走。
太傅府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老爷的书房一般不进去。那是老爷干正事的地方。
所以,云苍当然立刻去那里,先让他安静会儿,安静会儿的。
“老爷…”
身后传来管家的深情呼唤,云苍假装没听到,脚下加快。
“老爷…”
“老爷,你跑什么…哎哟,累死了,有你的东西,哎哟,老爷,你怎么听不见?有你的东西,定远县寄来的。”
跑的虎虎生风的云苍,刹住脚,蹭的转过身,害的见喊无用,干脆卖力追老爷的管家啪叽撞上刚转身的云苍胸口,来了个大屁股蹲。
云苍赶忙赔笑拉起管家,半真半假的哄道
“刚刚思索事情,专注了,没听到管家叫我,实在抱歉。”
管家摆摆手,大口喘气,拍拍胸脯后,指指大堂的方向,好半天才把气摸顺了。
“都在大堂呢。”
云苍哦哦的连声应答,假惺惺的去扶管家,管家哪里要他扶,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先走,自己没事儿。
来到大堂,一进去就发现最长的那个木桌上摊着半人高得东西。
云苍左瞧瞧右看看。东西都被包的严严实实,除了大致形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旁有人递上随行信件。
云苍迫不及待的打开,生怕是定远县有了什么难事。
读下来后才知道,开山之事已经进展迅速,大家热情都很高,事在人为,短短的半月余,一座山上的定居点已经初具规模。
云苍望着下面画着的开山图,眼眶不禁热了起来。
对定远县,他有了感情,当初可是抱着在那终老的心情待着的啊。哪知世事多变。折腾来折腾去,他居然回了皇城。
信写的很厚,比他寄去的五张纸还多。
正事之后就是各种琐事和叮咛关切,县衙里的每个人都写了一段话,连傻大个这个不识字的居然也歪歪扭扭的写了几句话,信中最后说,县衙已经随着开山往里搬迁,特地将他的东西寄来,怕人多手杂,忙碌中丢失。还说也随之寄了些他在定远县爱吃的野果,还有乔猎户拼命塞进来的野味,并告知,屏儿说雪儿已经长大了,还生了一窝小狐狸。最后的最后,是每个人对他说的希望他有空记得回来看看,少了他,到现今还不习惯。
云苍吸吸鼻头,把信折好,轻轻放进怀里,压了压。
“把这些都搬进书房。”
他想在书房那一隅安静之地,静静地回味这种感动和怀念。不想被打扰。
?
☆、76 夜闯书房
? 抱着那件蓝衣,云苍的手几乎都攥出了汗,好好的一件上佳衣裳硬是被弄得皱皱巴巴。
轻轻地掐了自己一把,云苍闷哼一声,呆呆看看胳膊上掐出的血印子,他又拿起摆在床边的那封信,手指慢慢抹过那些淡淡的折痕。
视线再度划过那道章印时,云苍咬住嘴唇,慢慢捂住双眼。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根本没有这段回忆?
章印他认得,信也是缝在衣服里衬里的。
这样隐秘,如此慎重,如何让他以为是错觉?即使催眠自己这是假的,却始终无法说服。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想不起来?
胸口好闷,脑袋也因为自己步步紧逼,势要想出来,一直涨涨的。
晚饭没吃,他无法从这件事里拔出来。
砸到床上,云苍斜睨一眼静静摆在书房各处的东西,眼睛闭上,重重的捶了一下床板。
为什么非要亲自动手收拾呢,为什么偏偏一下子就摸到了这件衣服里的玄机呢。
可,单单,脑子里什么也没有。
想不出,云苍心中越发烦躁,一个翻身坐起来,又抱住那件衣服发呆。
心中重重迷雾,不由得开始胡乱揣测。
难道是自己说了什么,才出现这封信?
脑海里冒出慕锦玄淡淡而笑,眼眸却深幽莫测的样子,直接否决了这个猜测。
哼,他那样子的秉性,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怎么会这般柔情万千。
难道是慕锦玄试探自己?看自己是否对他有意?自己顾忌于他的身份,所以干脆藏起信,就当没收到?
这个猜测也被怀疑逐渐压了下去,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吗,如果真是如此,应该会直接扔掉的吧。
难道,是谁开的玩笑?
可,这种玩笑技术含量太高,又要笃定自己和慕锦玄之间有猫腻,又要顺利得到章印。
云苍摇摇头,继续否定。
自己到底回了信没有?
没有吧?仔细回想回到皇城后,自己与慕锦玄之间的所有场景,不放过细节,除了眉心越皱越紧,什么收获也没有。
慕锦玄的表现,貌似既像回的又像没回的。他对自己还是那般无二,物尽其用,借刀杀人。如果回了应该也是回的轻描淡写,或者装傻打哈哈过去。
心,渐渐从心尖子郁结到心底。
眼见,枯坐,已从月初到月上中天。
最初惊异,不解,到现在的焦急,得了强迫症似得,非要个明白。
毫无头绪,又陷在这种想知道却想不出,想不出越要去想的死循环里出不来,云苍干脆拿起桌子上那块在定远县衙一直用着的药枕,往床上一甩,闷头砸上去,逼自己去睡。
枕头因他的大力,重重凹下去,脖子根咯到什么硬物,疼得要死。云苍恨恨的坐起来。一拳锤上枕头。
“连你都不让我睡,亏我相信你这个陪了我很久的东西能助我睡得安稳。什么乱七八糟的。”
掀开药枕后面的隔层,虽然有气,动作上还是小心的,这个药枕是傻大个特意做来,谢谢他照顾自家病秧子哥哥,给了人参,在药铺后院蹲了很久,很多次,捡回人家弃掉的卖相不好,药效不足的草药,回去后,他的大哥一针一线亲自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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